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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粹的心,对他有着非常强大的吸引力。最开始郭峻琰对自己的未来也有所预料,但他从未想过有一天会彻底栽到一个同类身上。他对外一直都不是那种口花花的形象,修真界绝大多数修士对他的印象都是爽朗仗义,之所以总是对谢涸泽说些暧昧之语,完全不符合之前的人设,当然是别有用意,也和一见钟情完全扯不上关系。谁让他们的相遇其实并不算多么美好,一开始两个人都各自打着主意?那不过是一次合作罢了,哪怕随着系统的提示,这种短期合作变成了长期,也掩盖不了它最初的性质,更掩盖不了他们遭人算计的事实。郭峻琰一直对选中谢涸泽做合作者的原因耿耿于怀,并且心中还存在一定的愧疚。其实在他到达石函城之前,他的系统就曾给他过一个“藏剑大风车”的提示,用来对应他身上一直困扰着他的负面状态。在看到谢涸泽Id的那一瞬间,郭峻琰就知道自己要找的人找到了,当即就把短期合作的想法变成了长期,不再只打算揪出幕后人。谢涸泽虽然也有自己的心思,但相比起来仍算是个光风霁月的人物,郭峻琰因这份利用一直对他心怀愧疚,尤其是在谢涸泽的挖宝版块因为他而消失后,这份情绪越发严重。他的温柔体贴开始向骨子里渗透,他的心情也更多为谢涸泽这个人本身所牵动。郭峻琰知道自己在沦陷,却丝毫没有挣脱出来的办法,而面对谢涸泽渐渐给予的回应,也不再想挣脱。他是有真心的,或者说他确实开始倾心,而不再是出于兴趣加一点真心。低低笑着,郭峻琰将最近想方设法筹集来的灵药和星雷陨铁一起打包,吩咐手下一定要送到地方,这才尾随镜月宗那人离开,想看看他鬼鬼祟祟通过特殊通道是打算去见什么人。当这一大堆物资送到石函城谢家山庄后,谢潭湫差点没直接跳起来,对着东西咬牙切齿了半晌,最后还是垂头丧气地将它收好,磨磨唧唧地带着它去见了谢涸泽。天色还早,以谢涸泽最近的习惯来推测,谢潭湫知道他肯定是抱剑坐在石函湖畔,望着那泠泠秀水发呆。自从郭峻琰走后不久,谢涸泽就多出了这么一个爱好,让他这个做哥哥的看了难免伤心。要不是那个不要脸的丐帮,他弟弟至于这么受伤吗?压根没时间想郭峻琰、每天都在努力磨练剑意的谢涸泽:……算了,反正他的傻大哥脑回路和一般人总是不一样,对水练剑这种高端的事情,他还是不要为难这个傻大哥理解了。深深叹了口气,谢涸泽觉得,他家大哥要是哪一天练出剑意,肯定是那种很傻很傻的剑意,搞不好还能走出一条名为傻白甜的大道来。大道三千,焉知没有一条就是这样的?谢潭湫:“……阿弟你就是这么看为兄的?”谢涸泽一脸淡定:“哦,大哥又寻了什么好东西过来?”“不是我寻的,是那个乞丐送来的。”这样说着,谢潭湫脸上露出一点不乐意来,纠结了一会才把东西递给谢涸泽,人显得有点蔫哒哒的,“虽说他还知道惦记着你,为兄仍觉得此人不是良配,阿弟不再多考虑考虑?”谢涸泽无奈地笑道:“大哥放心吧,我正在考虑。”但是你这个考虑方法让人很不放心啊!谢潭湫欲言又止,最后在自己弟弟包容的目光中回去处理族中事务了。弟弟长大了,有了自己的想法了,都不爱和哥哥说他的小秘密了。谢潭湫感觉非常失落,行为受到情绪的影响,让他眨眼间就化身喷火龙,将所有不过脑子就来请示问题的属下都骂了一遍,一时间很是让不少阳奉阴违的人感受到了被家主支配的恐惧。“到底是何人传言新任族长是个任人捏的软柿子的?老子呸!他最好保证自己能藏的好好的,否则要叫老子逮到了,看老子不打的他满脸开花!”“族长威严日重,幸好我只是稍加试探,未曾直接挑衅,否则这后果不堪设想啊!”“原以为二少才是主心骨,没想到大少也立得起来……哦,如今该叫家主了。家主如此,乃是阖族幸事!”谢家山庄本来因为谢涸泽凝聚起来的人心,渐渐也开始向谢潭湫身上平稳过度,谢涸泽见此情景,一面感叹傻人有傻福,一面加速引导起族中言论,反正这些人都挺喜欢自己哥哥发火的不是吗?谢潭湫:“……不,完全不是。”明知族人其实更喜欢态度温和的族长,但谢潭湫在看到弟弟鼓励的眼神后,转过头就再次变身火气超大的威严大家长,硬是压下了最近渐渐开始浮躁的人心。谢涸泽虽然突破、身子骨却变弱了不少的事情被完美压下。长长吐出一口浊气,处理完别有用心的人,谢涸泽握住重剑轻松拎起,感觉着自己躯体中蕴含的力量和每一寸骨骼展现出的爆发力,眼中划过一抹笑意。他身上的debuff确实叠加到了两层,平时行动也看着更加虚弱无力,但当他运转起心法,握住自己的两把大橙武时,却能爆发出不知道比以前强多少倍的力量,战斗中也完全没有半点虚弱的感觉,续航能力也同样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所以这个debuff的真实功效……似乎还有待考量啊。谢涸泽眼望湖面,笑得意味深长,将郭峻琰送来的灵药收入仓库,验收了一下小铁的数量。或许是镜月宗附近的星雷陨铁都被挖的差不多了,郭峻琰这回送来的只有二十多块,和以前的加在一起,勉勉强强凑了个一百整数。谢涸泽眉梢微微一动,将东西放进背包里收好,完全没有去信提醒郭峻琰换个地方寻找的意思。不是打算好好想清楚再见面吗?那就见面了再说吧!郭峻琰:……感觉自己委屈的像个二百零一斤的狗子。左等右等也没有等到谢涸泽的只言片语,郭峻琰回忆了一下自己之前的行为,这才发现事情大条了。右手一抖,酒壶里的酒液洒在地面上,散开的酒香很快被他压下,引得他几个朋友都转头看向他。秦朔月略有诧异地看了他一眼:“可有新发现?”郭峻琰满脸的沉痛:“你说我回去跪搓衣板还来得及么?”听到这个问题,秦朔月向来不动如山的表情一下裂开,郭峻琰其他几个朋友的下巴也差点掉下来。“你的……怎么了?”鉴于谢涸泽和郭峻琰并没有确定下关系,所以郭峻琰的朋友也不知道具体该如何称呼他,只能含混过去,“你多日不归家,他闹脾气了?”郭峻琰简直快要为自己流下同情的泪水:“他若是闹脾气倒好了,偏偏他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