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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我刚问了小陆姑娘了,人说你不错,愿意跟你接着处,哎哟你就偷着乐吧你,那么好一姑娘你算是捡着了。”郑斯仪在那头自顾自地乐。“那还说的挺含蓄,我当她要跟你说她要跟我立马结婚呢。”郑斯仪嘴一啧,“说什么不要脸的话呢?!你当你万达老总还是马云爸爸呢人上赶着跟你结婚!照顾你一高龄残障,照顾一小不点儿?德行!”郑斯琦两步踱到窗边,往上斜斜一靠,“您看您,我就那么开玩笑一句,您跟连珠炮似的。”“哎现在不是跟你开玩笑的时候!你现在要严肃认真地考虑你后半辈子的事儿,知道不?爸不督促你是他心大,公办单位蹲出毛病了,脑子不上弦儿!你别以为他真闲云野鹤看的比谁开!”“回去就跟咱爸说,你说他没弦儿。”郑斯仪“啪”一排桌,“哎你滚滚滚!哎你在外人面前嘴也这么贫?你学生知道你是这么个人么?”“那肯定不。”郑斯琦抵着鼻子轻轻笑了,“我在外头端得比谁都稳些,也就跟您了。”“合着是我命里该你的!说正经的!”郑斯仪见话题愈扯愈远,忙又往回引。“说正经的就是,我不愿和她继续处。”郑斯琦做好了被一通狂轰乱炸的准备,果不其然,郑斯仪立马就毛了,“你放屁!”“我没……”“人姑娘哪点儿你不满意?!你说!我让她改!”这都行?郑斯琦捏了捏眉心,给手机换了一个边儿,“感觉这事儿,太没准了姐,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不能让我蒙你吧?”“感觉感觉感觉!你当你是十七八的小年轻啊还感觉!奔四啦,老头儿啦!凡事给我实际一点儿!凑合一点儿行不行?”“您知道罗素么?他说,爱情只有在自由自在时,才会花繁叶茂。我凑合一次,说不定就要和她苦闷半辈子,我再等几年,说不定能碰到对的,高兴一辈子。都是说不定的概率,为什么不让我选好的呢,姐?”颇有理有据,让郑斯仪声儿都不住低缓了三分,“少拿腔拿调的拿你大学辩论队的那套糊弄我,不好使……”盯着窗外流潋的灯火,郑斯琦笑了笑,“没糊弄您,真的,就是想让您信我,我的人生,我自己一定会负责任的,您不用总是记挂着我。”“那我是你姐……”郑斯琦和郑斯仪的母亲去世的很早,郑寒翁心大,以致郑斯琦自小都很是依赖这个大姐。大姐哪怕说了再重再难听的话,郑斯琦都很明白,这是她的性格,这是她在对自己好。郑斯琦的语调异常和缓温柔,“我当然知道您是我姐,所以我一辈子都得向着你。所以才想你宽宽心,想你每天高高兴兴的,想你看着我哪天再找到真的幸福。”话说的像一支情绪饱满的慢歌。郑斯仪举着电话听了半晌,猛是响亮的吸了一下鼻子。“行行行,说个话给你膈应死了!”郑斯琦低声笑笑没说话。“小陆姑娘是真的喜欢你,你就算不主动,也别拒绝别人的主动!给人留点余地留点分寸,能处不能处,朋友要做,听到了?”“恩,全记着呢,姐。”“早点歇吧我这明天还来一桌呢,不说了挂了!”没等郑斯琦道一声晚安,郑斯仪就干脆利落地挂了电话。郑斯仪很生气,但又有点害羞,她的每一丝情绪都是直捷而外露的,郑斯琦都知道。他俩的外貌着实相像,但若论起性格,真的没有半分相似。当然,郑斯琦也认为这是拥有一母同胞的有趣之处。既有依靠,又能像镜子一般,时刻映照着自己。虽然郑斯仪时常“照”的有点儿过了头。郑斯琦走到郑彧的小书桌边,拧灭了台灯,替他理了理零散的作业本。无意间又瞥见了大敞着的日记,瞥见了那句“他的头发就像天上的云彩”。像么?哪儿像啊,谁见过那个色儿的云啊。好看么?郑斯琦摸了摸下巴——确实,挺好看的。第19章隔天下午,乔奉天再打电话给吕知春,关机;穿衣穿鞋,直接拦车去了鲁家洼,人已经一声不吭地搬走了。推开那件老旧湿潮的小单间,凌乱依旧。只是立柜大敞,床余了块单板,该有东西的地方,全部空空如也了。乔奉天这才发现,墙上原来是贴了一张海报的。页脚翻卷,纸张泛黄,印的是年轻时眉眼鲜妍的齐豫,写了一排字,。“怎么会?!昨天我还,我还和他出去的。”还是那个带小孩儿矮个儿女人,这次在热半锅玉米面儿粥。“这你别问我,你是他朋友,你跟我说这没用。”女人拿饭勺在锅边敲了一下。乔奉天一时无措,又继续追问,“他租的房子没有到期吧,他,他还会回来的吧?”“是啊,没到期!”女人嘴巴一咧,关了灶火,“我跟他说了啊,我说小吕啊,你这合同没到期,你这算违约啊,按合同你这要给姐违约金啊!人二话不说就塞了我一千,拎着包就走了。”像是占了多大的便宜,女人笑出来颇露骨的市侩。乔奉天茫然失措,只知怔怔站着,看女人端着粥碗,领着孩子转身进了屋。“哎!”进门前,女人咽了口玉米粥,冲乔奉天喊了一嗓,嘴边的笑容又染了几分不可名状的调侃,“小吕,是喜欢男人吧?”没等乔奉天说话,女人又贴着门框继续笑道,“东头,拐角那家的独睾鸡,盯他屁股半年了,逮着他就跟他后头管他叫吕兔爷吕兔爷,整个洼都知道他个老变态看上个小变态!你知道不?啧啧啧。”“哎,你也是吧?我瞅你这小模小样的,你也喜欢男的吧?”女人玩味地抬了抬下巴,“哎你说说,你们,俩男的,咋睡觉啊?走哪个门啊?”一句话里明嘲暗讽夹枪带棒,嘴边噙着那股子悲天悯人的态度,一下子击中了乔奉天。他讥嘲地挑了下眉毛,感觉像是被人笑眯眯地喂了口苍蝇,不让吐,还要给嚼碎了咽下去。“您想知道我就告诉您。你老公怎么干你的,他怎么去干男人,你怎么被男人干的,男人就怎么被别人干。简不简单,好不好懂?”冬天天短,太阳已将西暮了。沉沉缓缓,晕染成一连片融水的赤黄,渐变,起伏,拥覆积叠在西向深远的天际线处。冷风也起了,打着小小的旋儿,牵起枯槁的木叶,把乔奉天软软的头发吹立了起来。乔奉天脱了手套,用力搓了搓泛痒的食指。他把手掌举到眼前,仔细看了看,发现手指上正生长一颗暗红色的冻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