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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大师可真是会做生意。”仲廷被他逗的“扑哧”一笑,却也大度的道:“说说看,还有什么事?如果是我能帮得上的,自然会帮你。”沈烈搁下手中的茶杯,井井有条的道:“我调查过曹峻这个人,这人是个典型的享乐型花花公子。这一次,他也是因为在荷兰因为冰毒的事差点被拘留所以才被他老爸逼的去加拿大读书。但你想,他这样的人,怎么可能甘于寂寞?”“所以,你想做一把鱼杆把他钓回来?”仲廷聪明,一下子就听懂了沈烈话中之意。沈烈笑着默认,又道:“但我没有这样的资源,所以,只能来求助于你。”仲廷沉吟着道:“我倒是有这样的资源,比如明年春节我父亲的集团就将联合举办一次为期十天的维多利亚盛筵。局时,将有好几场奢侈品展和跑车、私人飞机、游艇这样的会展,以及数十场名流聚会,正是曹峻喜欢的那种热闹所在。只可惜,我素来与他并无交集,而且因为去年俱乐部的事,他也知道你和我的关系。若冒然去邀请,反而会让他警惕不来。”沈烈嘴角划过一个诡秘莫测的笑容,“又何必由你去请?你身边不是有更好的人选。”“你是说陈烨?”仲廷恍然大悟。沈烈笑着点了点头,“说起来,陈烨并不是他们圈子里的公子哥,充其量只能算是曹峻的马仔走狗,但由他出面去联系这次活动,却是再合适不过。而且,他好歹是你父亲的助理,也算给他一次戴罪立功的机会。”男人笑得一脸神采飞扬,耳垂上的钻石耳钉更是煜煜生辉,在灯光下散发着夺目的光彩。仲廷由衷的赞了一句:“耳钉真漂亮,造型很衬你。另一枚想必已经送给小玉了?他还喜欢吗?”“那还用说,小玉对漂亮的东西根本没有免疫力。”沈烈笑着从手机中翻出照片来给他瞧。仲廷接过手机,只见照片中的少年穿着一身纤尘不染的洁白制服,那容颜似褪去了几分年少的青涩,多了几分温润从容。那笑容更是比记忆中的还要灿烂,而那粒同样款式的定情钻石耳钉,正在与沈烈相同的地方闪闪发亮。衬得少年的笑脸,像冬天的一轮暖日,清澈而又明媚。“你们这一对……”仲廷笑着,将手机还到沈烈手中,轻叹道:“还真是叫人羡慕。”“羡慕个屁!”还没等两人反应过来,一个人影风风火火的冲了过来,一把揪起沈烈的耳朵,大声骂道:“沈烈,你这个大混蛋!”“棠玉!”看清来人,沈烈不由得又惊又喜。他完全没有意料到棠玉会突然回国,一方面,他固然因为与心爱之人再度会面而欢喜,但另一方面,他心中又抹不去对自己身陷案件而产生的隐忧。一开始忍痛割爱选择让棠玉留在国外,便是不希望他被此事牵连,但如今他突然回国,案子的事又如何瞒得住。58、愿与你同甘共苦沈烈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远在英国的棠玉竟会突如其来的站在自己面前,没有一丝预兆,让他全无准备。外面下着小雪,小家伙长而浓密的眼睫毛上也飘落了几朵雪花,使得他那双乌亮的眼睛湿漉漉的,反而更透出几分清澈而又倔强的目光。风尘仆仆的他穿着一件机车款加绒的黑色皮衣,斜挎着一只银黑色的漆皮古驰包,头发似乎剪短了些,却显得更是青春洋溢。而怒瞪着沈烈的一对大眼睛虽带着几分倦意,却因为浓烈的情绪而显得格外迥迥有神,一点儿都看不出他才经历了数十个小时的飞行,连夜从英国飞回国内。“我要你给我解释!”棠玉火冒三丈的单手把挂在身上的包甩在沙发上,而另一只拧着沈烈耳朵的手却一直没有松开。在自己的店里,当着这么多顾客和员工的面被小家伙这么揪着耳朵,沈烈自然颜面大失。虽然自己和仲廷坐在角落的位置,但面对着大厅中众多“友善”的笑容,尴尬无比的男人只好搂着棠玉的腰又哄又劝的让他先坐下来。“我请仲廷过来是商量正事呢,别闹,瞧让大家都看你笑话了。”棠玉勉勉强强的松了手,气乎乎的坐了下来,瞟了对面的海仲廷一眼,别扭的道:“我才不是吃他的醋,我是问你肖恩和黑天鹅的事儿!这么大的事情你为什么一直瞒着我半点口风都不露?要不是我在美食论坛上看到有人贴出你这里出事的贴子,你是不是还要继续瞒着我不让我知道?!”明白棠玉是远道而来,仲廷自觉再留下来颇为尴尬,便很识时务的站起身来,笑着向沈烈和棠玉两人告辞。沈烈忙起身将他送到门外,有些不好意思的道:“小玉对你不太友善,我代他向你道歉……”还没说完,仲廷便止住了他,笑着表示理解:“是我对不住他在先,他没来揪我的耳朵我已足感盛情。”沈烈摸了摸耳朵,尴尬的哈哈一笑,送着他上了车,这才又嘱咐道:“如果我真的进去了,外面的事,还要麻烦你和戚长安多费心。”“沈烈……”仲廷仿佛想说些什么,但最终他还只是低低的应了一句你放心,便挥别而去。送别了仲廷,沈烈先去水吧冲了一杯热可可给棠玉,随即才拉着他进了自己的办公室。“怎么不说一声就回国?我也好去机场接你。”沈烈把小家伙抱在自己那张红花梨原木桌上,顺手拉了几张纸巾帮他擦了擦那被雪花淋湿的头发和衣裳。棠玉喝着热可可,轻哼一声道:“要是提前告诉你了,可就看不到你和仲廷说说笑笑喝咖啡的场面了。”“这还不是吃醋!醋缸子都打翻了呢!”沈烈丢掉纸巾,双手搂住小家伙的肩,亲昵的抵着他的额头,柔声道:“早跟你说了,我和他没什么。这次会找他,也是真的需要他帮忙找陈烨和曹峻。”说起这个,棠玉才真是焦急上火。搁下手中的陶瓷杯,他发急的一连串的问道:“我听人说你漏税的事闹得挺大,到底怎么样?要紧不要紧?是不是要交罚金什么的?你身上的钱够不够用?我上回比赛赢的奖金我还存着一分没动呢,都给你用!”“小傻瓜!没那么严重……”沈烈只觉得自己胸口那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发酵,温柔或是感动,满满的都要溢了出来。棠玉见他还故作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心中更是窝火。从办公桌上跳了下来,他一把拽住男人的衣服,恼道:“不严重?不严重你为什么要故意瞒着我?你又想骗我!你到底有没有把我当自己人?”“小玉,在我心里,你当然是我最重要的人,所以——”沈烈轻轻握住小孩冰凉的双手,合在自己掌中揉搓着,又微笑着道:“所以,我更不能让你被这些破事给连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