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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霖右手捂着鼻子,左手扯条毛巾抽了他一下,去卫生间。鼻血流个不停,把盥洗池都染红了。卫霖感到缺氧般的头晕目眩,耳膜内的火车钻过隧道,隆隆作响。他将两条脱力的胳膊努力撑在台盆边上,盯着镜子中的自己,使劲吸气。过了漫长的几十秒,他觉得好了一些,打开水龙头放一盆冷水,将灼热涨痛的脑袋扎进去。他似乎产生一种错觉——仿佛烧红的烙铁,被摁进冰水里,滋滋地冒着白烟,全身的血管强烈收缩,几近痉挛。但如果不强行冷却,血液会像岩浆般冲进大脑,在颅骨内沸出一口红油火锅。红油火锅,用料丰厚讲究,包括筒骨高汤、豆豉、干辣椒、葱段、蒜片、草果桂皮香叶小茴香……小茴香,主产于西北,为伞形科植物茴香的干燥成熟果实,双悬果,呈圆柱形,有特异香气……味辛,性温,天台乌药散记载,与乌药、青皮、高良姜等配伍用治寒疝腹痛……,元代李东垣撰,其弟子罗谦甫刊行于元延祐二年……元延祐二年…………不可计数的信息在他脑中飞掠,辐射状无限地延展出去。从出生到当下,他所看到的每一幅画面、听见到的每一道声音、印象中的每一个细节……他来到这个世界,所接受的所有信息——来自直接经验与间接经验的,记忆中与潜意识的——如同亿万大军,铺天盖地席卷而来!卫霖向后退出水流,抱着湿漉漉的头跌坐在地板上。文字在飞速书写,百万字,千万字……公式在自相验证,疯狂演算。机械在组装、运转。城市拔地而起。无数的光点亮起又熄灭,熄灭又亮起……卫霖发出了一声难以忍受的咆哮:“啊啊啊——”吴景函猝然听到叫声,吓了一大跳。他示意叶含露躺着别起身,自己走到卫生间门口,敲了敲门:“出什么事了?”“卫霖?你没事吧?!”里面沉默着。就在他忍不住想撞门的时候,卫霖的声音沙哑地响起:“没事,我心里憋得慌,宣泄一下。”吴景函顿时想到脑控实验的那摊子烂事,卫霖深陷其中,从生父到养父,再到自身和伴侣,简直就是个挥之不去的诅咒,憋到现在才发作,心理素质也算够硬了。他同情地叹口气,安慰道:“放松点卫霖,我们一定能解决所有问题,别给自己太大的压力。”“我知道。”卫霖说。吴景函又站了一小会儿,确定里面没事,就走开了。卫霖坐在卫生间的地板上,背后抵着抽水马桶,仰头靠在白色盖子上,看着天花板上的灯。许多朦胧重叠的光圈在眼前旋转,他筋疲力尽地抬起胳膊,遮住了眼。……时间不多了。他醍醐灌顶地想。——像曾经模模糊糊的隐喻,忽然间有了清晰割人的轮廓。中午12点,白源抱着螺旋桨,拎着一大塑料袋的猫食和四个人的午餐回来时,发现卫霖不在地下室内。叶含露脚底的划伤被处理好了,在沙发床上沉睡。“卫霖呢?”白源问吴景函。吴景函从电脑屏幕前抬起脸:“他说想吃的店没有外卖服务,出去买午餐了。”白源把塑料袋一丢,就往外走。“他有啥吃啥,才不会这么事儿逼!”作者有话要说: 前一阵子没空码字,断更了。。今天使劲码,晚上迟点应该还有一章ORZ第145章第145章超脑的代价(中)白源边走边打卫霖的手机,响了很久没人接听,到地下车库见吴景函的车子被开走了,更是有股说不出的焦躁。他直觉卫霖有什么事瞒着他。这两天这种感觉越发明显,再追本溯源地往回想,苗头似乎在早些时候就有了。而他竟然到现在才真切察觉,真不知是卫霖掩饰得太好,还是他平时傲慢惯了,过于相信自己——白源郁恼地在旁边的水泥墙上用力一捶。卫霖去了哪里?如果有一天,卫霖决心离开,那么自己可能永远也找不到他。白源意识到,他从来没有完全拥有过这个男人。他们搭档,他们上床——毋庸置疑,他们也相爱,可以在战斗时把性命彼此托付,也可以在醒后温柔地交换亲吻说早安。但这并不能改变一个事实——卫霖并非百分百的属于他。作为一个成年且成熟的男人,卫霖有个人的隐私与秘密,也有自己的想法和考量,这是一件很正常的事,任何情侣都不可能做到彼此间完全透明,白源这么说服自己。但他依然焦躁。在他心底深处,始终有种难以言喻的不安,越是担心失去,越是要紧紧抓住,所有的偏执与控制欲,都源自于此。因为卫霖于他而言,不仅是悬崖上唯一的落脚点,更是这个世界还值得期待的唯一理由。他希望反过来,自己对卫霖而言也是如此——可这一点至今不能得到确定。卫霖说过爱他——屈指可数的几次,不是在别人的脑内,就是在床上被/cao得什么话都往外倒时——卫霖当然爱他,但这份爱,能让卫霖为此抛弃一切吗?能和人世间无数的意外、错失、恶意与灾劫抗衡吗?既然爱他……为什么就特么不能待在他能看到的、触手可及的地方?!离开之前打个招呼,告诉他去哪儿和回来的时间行不行!白先生站在灰蒙蒙的墙壁前,陷入不可言说的忧愤与患得患失的阴沉之中,直到卫先生的声音在他耳畔响起:“喂,白先森,看你这表情,又在脑补些什么?”白源毫不犹豫地回答:“在想怎么才能把你铐在我身上——你刚上哪儿去了?”卫霖噗嗤笑了:“我这才离开多久,不到一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