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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做的事情,不在秦家地界呢?”他们原是一边走一边说,听到这句秦烽忽然停了下来,道:“为渡,我能允你跟这许久,便是没有防着你。你其实没必要对我说话也用心思,你想办什么事,请一次说完。”为渡平时给人的感觉都是天真无邪毫无心机的,可他办的事说的话一件一件都“聪明”的很。为渡曾经那些聪明是用在别人身上,秦烽并非没看出来,他甚至有时候也不得不赞叹小和尚实在机智。而这次,为渡在他面前拐弯抹角,层层推进,只差最后一句却又顾左右而言他似乎要等他开口,这心思用的……秦烽觉得不舒服,他有些危险地望着为渡,神色不善。为渡吃惊地瞪圆了眼,不可置信的神情像是在说你怎么可以这样想我,又像是在千思百转地正思考对策,秦烽沉默地望着他,为渡像脑筋不够用了似的,嘴一张,好似要大哭,再一抿,又强行忍住,他特别委屈地道:“楼兰君,你不要那样想我!小和尚我只是不好意思开口!”为渡这副神情看起来毫无心机,他变脸像孩子一样快,生生能把人磨的没了脾气,秦烽眉毛抽了抽,只好扳着脸道:“你说。”为渡特别郑重地走到秦烽面前,他少年的个子不如秦烽高,只能仰视着秦烽的眼睛,似乎觉得这种落差不够正式,他微微踮起了脚尖,才道:“我需要你用灵力渡我,助我超渡那些怨魂。我需要很深厚的灵力,你的金丹中期巅峰可能都不够。”小和尚真是好生不见外,他要的是秦烽全部灵力。秦烽却问:“你怎知我已至金丹中期巅峰?”小和尚神色霎时从天真浪漫转到庄严道:“我第一次见你就知道的。”秦烽严肃地听完,他危险着审视着为渡,却没进一步质问为渡一眼看出他修为又跟了他许久的用心,秦烽危险的沉默让气氛很是压抑,他盯着一脸抱歉欲言又止的为渡,似乎很不适应为渡脸上呈现这种神情,半晌秦烽拧了眉道:“你何时何地要?”这是答应帮他的意思?为渡眨了眨眼,他不敢置信地道:“楼兰君,你真的肯帮我?还有,若是我将你灵力用竭,你可能会修为全失——”秦烽打断他:“你一次能把要做的事全说明白么?”为渡连忙道:“时间要尽快,地点是在东海深处的一座岛,那里有很多怨魂。”秦烽的手猛地一紧,道:“东海深处……你是说连墓岛?”为渡点头。秦烽疑惑道:“我不曾听说连墓岛有怨魂,那位娄——披香使擅用招魂术,他所掌之地,怎会有怨魂?”为渡神情愈发庄重:“我的感觉不会错,最近东方一直有异动,我问过一些五十年前的怨魂,它们听到连墓岛皆是惊恐万状,我敢断定那里面一定有很多怨魂,一旦镇魂印破,后果不堪设想。”秦烽审视着突然特别严肃的为渡,道:“连墓岛的怨魂比之万人坑如何?”为渡道:“恐怕不相上下。”秦烽肃然道:“为何连墓岛会有怨魂?”“那只能问披香使娄朗了。”为渡摇头,他转头望着东方,那里红日高升,红日自东向西不可能一直照耀连墓岛,那个被镇魂印封着的连墓岛,除了那位披香使,谁又知道里面有什么呢。为渡的神色又出现那种修练时的宝相庄严之感,他眼眸深沉,语气悲悯道:“我该去找笑天君了。笑天君是我另一位有缘人,我要跟着他一起去连墓岛。”秦烽:“……”谁说出家人不打诳语,有缘人还能有两个?是不是还会有第三个第四个很多个?为渡回过神,看秦烽拧了眉,大有一把将他掀出秦家的架势,他连忙补充道:“是不一样的有缘人!我前面不是说过,我若要超渡那些厉害的怨魂,首先得有人能把它们镇住招出来,那位笑天君就能做到。凭我的能力,只能超渡一些脾气好的怨灵……”秦烽无语地望了望天道:“你想何时去找笑天君?”为渡道:“我初晋金丹初期,境界不稳,过几日便去如何?”秦烽道:“好,我先给杭家去拜帖。”为渡一愣:“楼兰君……你真的要帮我?”秦烽望了一眼秦家主殿的方向,雁门尊聚灵成功,以后慢慢修练总会恢复灵力,他想了想道:“先去看看罢。”暗香书院,月黄昏。解惊雁绑着海怪回到院子正值杭家早课的时辰,他一进院子就知道小师哥去早课了,主屋里只剩下他小师兄。平时这个时辰,他小师兄已经起床了,今日没起……小师兄一定是累坏了。他到屋前转了两圈,屋檐下的台阶上坐了。某个累坏的小师兄在美梦中闻到一丝诡异的味道,像食魂兽又像……怨魂,即使在睡梦中,那味道也让他感到十分厌恶,修真之人,尤其是进阶到贺嫣的境界,再累也会留一丝清明,他翻了个身,背过去,并指做出一个冷然划掉的动作。解惊雁正安静地望个某个点,忽觉脚边有异样,那只已经死透的海怪突然流出肮脏的血水,同时空气中有什么在波动。那波动是像是无色的烟一样的物质散开,解惊雁冷漠地注视着波动的那一处空气,他能感知原本是一团的东西被什么划了一刀,顷刻间肢/解得支离破碎——海怪的死魂魂飞魄散了。再看那一地血水,解惊雁不用剖它的腹都知道海怪的丹元也被粉碎了。死魂若能得超渡,还有希望进轮回,但魂飞魄散便化为乌有,解惊雁歪了歪脑袋,有些疑惑地想,小师兄很少下这么重的手,怎么的突然用了招魂术里的那招“灭魂”?小师兄既已出手,是不是醒了?解惊雁起身聆听片刻,未见听里面起床的声音,解惊雁复又坐下,耐心地等小师兄起床。稍顷,里面传出迷迷糊糊一声:“小师弟?”“小师兄,”解惊雁答道,看了看天色确实还早,他路上急着要把这种古怪的海怪给小师兄看,到了之后发觉,比起小师兄睡个好觉,海怪什么的,不值得急于一时。他想,我最近一定是太闲了,一点事情就大惊小怪,有些自嘲地摇了摇头,他道,“没有急事,小师兄再睡会罢。”却听里面传来悉悉簌簌的声音,是起床的动静。似乎从小到大都是这样,他只要找小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