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棍与有家室之人的区别。贺嫣握过杭澈的手,杭澈漂亮修长的手指此刻正克制不住的微微战栗,贺嫣心跟着抽着疼,眼底酸痛,有涩楚的湿意想要压眶而出。贺嫣强自忍耐住,他若显示出难过,杭澈便更舍不得他走那一步,他很少克制自己的情绪,此时他蓦地一阵强烈的心酸,想到杭澈时常如此克制,他更加心疼杭澈了。贺嫣低下头,用尽温柔,一根一根吮过杭澈的手指,直到杭澈平静。杭澈的缓缓道:“嫣儿,我很快就晋元婴修为,你不要试走火入魔,有我在。”贺嫣头一次后悔自己这一世没有足够刻苦,若是他现在有元婴修为,就不必用走火入魔强提境界,也就不必让杭澈陪着担惊受怕。他心酸地想了一阵,脑子转了一圈,才惊觉什么天大的事,他不可思议地道:“你要晋元婴修为了?”杭澈很平常的语气道:“就在这几日。”贺嫣展颜笑道:“你二十五岁就晋元婴太快了吧。”杭澈面无表情道:“不及娄朗。”贺嫣却笑得合不拢嘴:“可你已经完全超过我了,夫君你好厉害。”杭澈被贺嫣这样一逗,紧崩的唇家松了松,然而只有一瞬,他的唇又抿成一条直线。贺嫣立刻知道自己打岔失败了。“嫣儿,不要走火入魔,我们不能再像娄朗和空山君那样只能远远地互相看着,嫣儿——”说到这里,杭澈猛地止了音,再说下去,他就要控制不住语气,杭家仙君不能脆弱,杭澈紧紧抿了唇。贺嫣张开嘴,深吸了一口气,太心疼了,看着这样的涿玉君实在太心疼了。可是,真的别无他法。招魂术用的是招魂灵力,全天下再找不到另一个人能给他同源的灵力,娄朗当年传道时试过不少求仙之人,没找到一个能修招魂术的,勉强接近的一个是方清臣,可方清臣最后仍是不可避免地修成了噬魂术走上了歪门邪道。这件事情上,别人帮不了他。贺嫣只好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满不在乎,他道:“有娄朗的镇魂印在,我不必镇那些怨魂,如今的情况比当年好很多。只是,那镇魂印要有元婴修为才能打得开,我的金丹后期只需强提一个境界就可以,不算危险。”杭澈斩钉截铁道:“我不同意。”贺嫣还想劝。杭澈道:“我查遍仙书,有一种阵法是可以将灵力传输给别人用的,我已研究出大致,嫣儿,再给我一点时间,我们会找到办法的。”贺嫣道:“可是就算你把修为全部给我,那也不是招魂灵力……没用的,遥弦,你相信我,只提一个境界走火入魔不会完全失控,说不定处理好了,还能控制得很好。”杭澈仍是断然拒绝:“我不同意。”他们相遇以来,首次难以达成一致意见。正僵持间,杭朴在月黄昏外报有访客到。杭澈此时不愿待客,正要回绝,听到外面说:“来人称是无良谷的。”贺嫣一听,一阵风跑了出去。杭家主殿上。“大师姐、二师兄”贺嫣跨进门就看到了熟悉的红衣和青衫,转眸又见到另两位,张口问道,“楼兰君、为渡法师,这么巧,你们相约一起来?”为渡伸伸脑袋,想说话,一看在座的都是厉害的人物,又缩回脑袋。单计环被为渡的样子惹笑了,转头对贺嫣道道:“我们在路上遇到,一问也是来杭家,便结伴同行。”“人来的好齐,大师姐,”贺嫣恭敬地走到秦弃梦身前道,“您肯出谷,想必是师……父的意思?”秦弃梦看了一眼亦步亦趋跟在自家三师弟身后的涿玉君,又看看贺嫣和杭澈举手投足间的融洽,欣慰地道:“不是。师父传信并未叫我们前来,他只提了近日你有要事,却未说何事,我和你二师兄索性来看看。”贺嫣与杭澈都知道何无晴正在连墓岛外,对视一眼,道:“师父可有说何事?”单计环默立一旁,有秦弃梦在,说正事时,他从来不插话。秦弃梦道:“未说何事。”贺嫣心下沉吟,想到师父正在连墓岛外,以及师父五十年的筹谋,猜测师父是让大师姐和二师兄来相助破岛的。想到师父……何无晴……贺嫣一时有些怔忡。单计环见大师姐说完了,便接着道:“我约莫知道师父所指何事,师父一直让我研习传灵阵,想必是到此阵能派上用场之时了。”“传灵阵?”贺嫣道,“二师兄,从前没听你说过,此阵有何效用?”“可以把一个人的灵力传导给另一个人,不同于普通的传输之法,传灵阵中接受灵力的一方,可以完全将另一个人的修为当作自己的使用。”单计环换了一口气,神色转而严肃地道,“听起来——”单计环话未说完,便有两个人同时出声:“真的?”一个是贺嫣,另一个是为渡。还有一个更激动的人,已经抢身走到单计环面前道:“二师兄,真有此术?”这是杭澈。连秦烽都有些意外地像单计环投去求证的目光。在万众瞩目之下,单计环有些受宠若惊地环视了一圈众人,好笑地接着把话说完:“听起来有点像邪术是不是?”论邪术,还有什么比贺嫣捻指就是拿人魂魄的招魂术更邪门?在场的几位似乎都不太赞同单计环的意见。单计环笑了笑道:“此阵看来果然大用,不枉我苦心孤诣多年,师父英明。”几人坐下细细谈了聚灵阵,贺嫣杭澈很快听明白了,无声地对视一眼,杭澈对贺嫣点了点头。秦烽也听明白了,沉色端坐,若有所思地望着为渡。不止他,贺嫣也望着为渡。因为为渡还在兴致勃勃地缠着单计环问传灵阵的玄奥,再三确认传灵阵的效用,看起来他比谁都紧张兴奋。秦烽坐的离贺嫣近,他俩纷纷从为渡身上收回目光,目光不约而同对到一起,秦烽鬼使神差地指了指为渡,对贺嫣道:“他说你是他的有缘人。”听这一句,贺嫣只是稍稍一怔,并未感到意外,反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