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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尔跟他搭两句,让他不至于闷着。酒过三巡,诸人微醺。段弘瑜皱着眉头再次喝下一杯,连连摆手:“稍等稍等,我得去寻个方便。”段弘珲哈哈大笑:“二哥你今晚输的有点多啊!这是终于憋不住了?”段弘玦则笑而不语,戏谑意味不言而喻。“今儿手气不佳,见谅见谅!”“庆祥,”段弘珲转头唤道,“领我二哥去更衣。”庆祥领命跑过来,恭敬地朝段弘瑜躬身:“二殿下,老奴给您带路。这边请。”“有劳庆公公了。”段弘瑜掐了掐眉心。他身后候着的安福扶着他站起来。“应当的应当的。”庆祥连声应道。“仔细着点,好好侍候着。”“诶,爷您放心。”段弘璟看看关心备至的段弘珲,皱了皱眉头:“我也去。喝太多汤水了。”桌下的手戳了戳牛大山。牛大山会意:“我陪你去。”扶着他站起来。段弘珲脸色变了一瞬,立马带着笑容打趣:“五弟跟二哥感情真好,连方便也要一起去。”若不是段弘璟一直盯着他,怕是注意不到这个细节。他心下冷笑。果然有问题。“四哥一起来啊,人多热闹!”段弘珲尴尬地笑了:“不不,你们去吧。”这宛如没长大的孩童、相约着一起去尿尿的即视感,顿时让段弘玦笑喷了:“快别逗了,赶紧去赶紧去,等着你们回来行酒令呢!”段弘瑜笑着摇摇头,当先走出花厅。段弘璟临行前,瞥到段弘珲跟庆祥交换了一个眼神。庆祥领着他们出了园子,左拐右拐的,到了一处花木掩映的院子。一路过来,直到雅室,都挺正常的,除了下人有些少。除了一路灯辉,别的也没有了。庆祥亲自陪着段弘瑜、安福进了左边雅室,段弘璟、牛大山俩人对视一眼,跟着另一名太监走入右边。仗着大牛的武功高深,段弘璟淡定地更衣。完了走出来,就见那太监软绵绵躺倒在地。“什么情况?”他接过大牛递过来的布巾擦了擦手。“这厮打算点迷药。”牛大山把他擦过手的布巾往地上的太监身上一扔,牵着就往外走。“二哥那边呢?”“二殿下刚被带走。”语气淡定,仿佛在说今天天气真好。段弘璟脚步一顿:“怎么不阻止?”“来得及。”牛大山捏捏他的掌心,“你还在这里,我不放心。”“有什么不放心的。”段弘璟翻了个白眼,“他们原也没打算对付我,若不是我硬要跟着来,估计他们也不会想着点药,试图药倒我。”“嗯。”不管怎么说,在这里,他不会让他家小璟一个人呆着。看他丝毫没有听进去,段弘璟无奈极了:“快点。去看看他们搞什么鬼。”“不急,他们还在前面慢慢搬着。太近了就得被发现了。”“……不是应该阻止他们才对吗?”而且,“搬?”“嗯,二殿下晕过去了。”牛大山侧头看着他,眼神带着几分戏谑,“你不是想看看他们搞什么鬼吗?”“……”不,他绝对没有这个意思。“前面没有高手、侍卫什么的?”“没有,就两个太监。估计四殿下并不想太多人知道。”闻言,段弘璟也放下心来:“好吧。那我们看热闹。”难怪这头牛这么淡定。“二哥他们也是被药晕的?”“嗯,江湖药,点上了,两个呼吸间,熊瞎子也得倒。”“难怪二哥他们着了道——”正说着,温热的大掌轻轻捂住他的嘴。他也不惊慌,抬眼疑惑地看向牛大山。牛大山示意他噤声,见他点头,才放开他。俩人脚步轻轻地往前走去,刚绕过一道院墙——!牛大山突然俯下身,揽住他的后背和膝弯处,直接把他竖抱起来。段弘璟吓了一跳,连忙搂住他的脖颈。“怎么了?”他凑到牛大山耳边,温热的气息直接喷洒在他耳根处,声若蚊蝇问道。牛大山一僵,侧过头寻到他的唇轻咬了一口:“到了。”语落,也不等他回话,纵身一跃,径自跳入院落里。借着夜色中花木的掩映,直接抵达一处半掩的房门前。放下段弘璟,牛大山轻推开房门闪进去。接连两声闷哼,然后是重物倒地声。段弘璟好奇踏入房内。暗香浮动,烛光昏暗。不过光凭这微弱的烛光,已能看清楚满室陈设秀气华丽。明显是女眷的闺房。反握住返身来牵他的牛大山,段弘璟跟着往里走。绕过屏风,就看到地上横躺着的两名太监,其中一名正是庆祥。段弘瑜垂着脑袋,衣服半解,软软地靠在软塌上。透过垂下的帐幔,能看到清雅别致的黄花梨架子床里隐隐躺着个人影。“里面有人?”段弘璟好奇地探头探脑,“是谁?”牛大山板着脸:“别看,没穿衣服。”“……”段弘璟斜眼,“床帐是你放下来的?”“嗯。”牛大山低头亲亲他嘴角,“别生气,我一进来就放下幔帐了。”段弘璟轻哼,虽然不是他的错,总还是有些吃味。“这下怎么办?”牛大山见他有些不悦,忙转移话题,示意他看向昏迷中的段弘瑜。段弘璟扫了一圈二哥,确定他没受什么罪,摸摸下巴:“四哥原来打的是这样的主意啊……也不知道这女人是什么来头。”“接下来?”“二哥中的这药,能弄醒吗?”牛大山点头。段弘璟沉思片刻,打了个响指:“弄醒二哥。我们回去雅室那边。”“不趁机倒打一耙?”牛大山疑惑。“不,我们,”段弘璟坏笑,“看戏。”牛大山点头,在桌上倒了杯水,随手泼在段弘瑜脸上——“喂!”段弘璟一把拉住他的手,小声训他,“不能斯文点吗?小心二哥以后更不待见你。”牛大山无辜回望:“这药只能这样弄醒,不然就得等药效过去。”段弘璟瞪他。段弘瑜低低呻/吟一声,睁开眼睛,正好看到眼前俩人眉眼相对,手拉着手。他掐了掐眉心,抹到一脸的湿意:“你们在干嘛?这是什么?”段弘璟有些心虚:“二哥,你醒啦。快穿好衣服,我们边走边说。”段弘瑜闻言低头,才发现自己衣衫不整。他忙坐直身体,手下不停打理衣服,边四顾打量。雅致的卧房、躺倒在地的太监、幔帐里的人影。简直不能再明显的阴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