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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程家老三,也就是他的小舅,没想到,今天竟也会出现在这里。“小舅?”项寅冬打开车门走下来。“真的是你啊?”程培林表情有些惊讶,笑呵呵说道,“我见这车是你的车牌,就过来看看,没想到你还真在!”“小舅记性可真好……”项寅冬不禁莞尔,不愧是知名学者,也不知是哪一年见过他开这车了。“我刚才去给你妈送点东西,她好像要跟个什么服装集团合作,问我要了些这方面的资料。”程培林转头看了眼马路对面,算是解释自己出现在这里的原因。“嗯,那不错……”项寅冬点点头,虽然程培云跟他几乎不联络,他也不希望对方过得不好。“小冬,听说你前段时间在瑞士遇到些麻烦,现在没事了吗?”“没事,我这不好好的吗!”“那就好,你是来看你mama的?”“哦……不,不是,我路过,在这里等个朋友。”项寅冬尽量保持着淡定的微笑,那样看起来似乎就没有说谎。程培林愣了愣,也没拆穿他:“这样啊,那叫上你朋友,去我家里吃个饭,你舅妈念叨你好久了!”说起来,从小到大,程家人里最喜欢他的,大概就是他小舅和小舅妈了。当年若不是爷爷反对,他们还想过要把自己接过去养。不忍拒绝对方的好意,项寅冬假意和朋友联系了一下,就坐上了程培林的车,和他一起回到了大院。程家老一辈都有军队背景,他外公也曾经是个人物。后来,嫁女儿保命的事情,成了老爷子心里过不去的一道坎,保外就医没几年就去世了。项寅冬小时候很多回忆,就是在这个大院里留下的。但从美国回来以后,他几乎就没有再来过这里。停好车后,程培林带着他往自家的两层小楼走,一路询问着他最近的情况。项寅冬只捡了些轻松的话题回应。两人刚走到程家楼下,就看见一个白发苍苍的矍铄身影,手上拿着把蒲扇,正慢悠悠地在树荫下面晃荡。程培林呵呵一笑:“左老,这个时间您还在遛弯儿啊?”头发花白,但精神头看上去很好的左老爷子,闻言回过头来,盯着程培林看了好一会儿,才一脸恍然大悟:“老程啊,你下班儿了?”项寅冬站在一旁偷笑,左老爷子这耳背的功夫,还真是练到家了。“这小伙子谁啊,长得倒是挺精神!”左老爷子见项寅冬站在旁边笑,凑上去瞧了两眼,摇摇头,“不过,比我家小桐还差点!”“左爷爷,我是寅冬!”项寅冬乖乖答道。“谁?”左老爷子眯起眼睛,又盯着他看了一阵,瘪瘪嘴,“你可不是寅冬……”项寅冬心中一跳,左老爷子耳朵背,眼睛可真毒。要不是他现在得了病,这话一出,也不知道要引起多少人怀疑了。正尴尬呢,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个声音,笑问道:“聊什么呢?这么开心?”三个人一起回过头去,就见左桐提着筐水果,一脸看好戏的样子。“哎呦,小桐也放学啦?”左老爷子看见孙子,立马高兴起来,还往他背后瞅了两眼,“怎么书包又不带回来?”左桐脸上的笑容很淡定,哄小孩似的勾住老爷子的胳膊,往家方向带。“我就回来吃个饭,还得去上晚自习呢,带什么书包啊?”“哦,还上晚自习呢,好好好,咱们这就回家吃饭去!”左桐扶着老爷子走了两步,转头对项寅冬比了个电话手势。项寅冬点点头,转身跟着程培林回了家。☆、第十五章程培林的爱人董洁,是军区后勤干部,两人的小孩在国外读博士,平时家里就他们两个人。项寅冬的到来,自然让董洁很是高兴,亲自下厨给他烧了几个拿手菜。三个人一边吃着东西,一边聊起家常。项寅冬大概讲了讲在瑞士发生的事情,夫妻两个都很庆幸他能逢凶化吉。席间,他也听程培林讲了不少他母亲的事情。据说,最近程培云的成衣店生意很好,受到不少阔太和明星的追捧,一家专营女性高端奢侈品的公司想与她合作,收购成衣店作为旗下的一个品牌。如果合作达成,“培云”这个品牌的价值自然是不可同日而语。项寅冬听了只是点点头,看来程培云现在过得还不错。他想送上一些慰问,都显得很多余。最后他只好告诉小舅,如果有什么事情需要他帮忙,可以随时告诉他。结束了一顿还算温馨的家庭晚餐,项寅冬从程家出来,立马给左桐去了个电话。“出来了?”电话里传来左桐的声音,依旧显得懒洋洋。“出来了,你呢?”“我也刚出来……”左桐轻笑,转着车钥匙往停车的地方走,“本来想叫你去喝一杯的,可惜要泡汤了!”“怎么了?”“我大伯说我妈这两天有点感冒,我得去看看她……”夜色中的大院幽深宁静,树木郁郁葱葱,蛐蛐的叫声让四下更显静谧。项寅冬一边听着电话,一边沿着林荫大道往外走。路过cao场时,看到不少人在闪亮的白炽灯下打篮球,嘴角不禁挂上一丝笑意。即使程培云没有带给他太多母爱的记忆,但至少因为她的存在,自己的童年才有了大院里那些回忆。不知道,这算不算是一种补偿?左桐刚走到停车的地方,就见路灯下站着个人,身形高挑,斜靠在他车门上。项寅冬双手插在裤兜里,一副闲散姿态:“你怎么这么慢,我没开车,只能跟着你了!”左桐无语,打开车门坐进去,一边系安全带一边问:“什么风把你吹到这儿来了?不会是专程来看你舅舅吧?”“没什么,就路上碰到了……”“路上碰到了?”左桐疑惑地看他一眼,见他回答得无精打采,就没继续问下去。车子出了大院一路向南,驶向城郊一处私人疗养院。左桐开着车,伸手捏了捏发酸的眼角,车窗外的光线照在他侧脸上,看起来有种深切的疲惫。“脸色怎么这么差,最近很忙吗?”左桐打了个哈欠:“要去香港开分公司,事情比较多……”“那也不能把自己累趴下吧,瞧你丫那黑眼圈!”项寅冬不自觉地伸手揉了揉对方的头发,这样的左桐,突然让他有点心疼。左桐跟他一样,父亲很早就意外去世。他mama受不了打击,精神几乎崩溃,后来虽然断断续续治疗了好多年,恢复得却并不算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