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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自己关在房间里,靠喝酒抽烟来麻痹自己的神经。魏天寒找上门时,他几乎以为自己看到的就是项寅冬。他急切想证明自己能触碰到,亲吻到那个日思夜想的人,但他心灵最深处,依旧在拒绝这样的欺骗。所以最后,他放走了魏天寒。那一刻,他只觉得,天已经塌了下来。后来,项寅冬被找到的消息传到左桐耳朵里,他虽然激动得一夜没睡,却拿着电话始终没敢打出去。那个人回来了,就意味着他不可以再随意发疯。他必须好好守着对方,做一个合格的好朋友,以换来长久的陪伴。他不可以再失去项寅冬一次,不能让对方有任何厌恶自己的可能性,哪怕是表现出过于强烈的感情。于是,他收拾好自己的情绪,装作若无其事,站回了自己应该在的位置。暴雨渐渐停下来,左桐茫然的眼睛里空无一物。电话一直在响,他却一个都没有接。为什么,老天爷要开这么大的玩笑?就在他以为一切都变得好起来的时候,让他知道,所有的美好,可能只是个骗局……在家门口坐了一夜,第二天早上,左桐简单洗漱了一番,就打车去了医院。应臻已经可以坐起来,正在看电视里的娱乐新闻,脸黑得跟碳似的。“我cao,这回可真是一世英名尽毁!”各路媒体上,满屏满版都是他摔个狗啃泥的照片,他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左桐面无表情,整个人似乎魂游天外,并没搭理他。应臻抱怨了好半天,才发现自己一直在自言自语。他转过头,见左桐眼光呆滞,眼睛里满是血丝,就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我cao,这么烫,你丫发烧呢!”左桐看起来相当疲惫,昨晚淋了雨,又一夜没睡,早上起来身体就十分不适,但他根本没有察觉。“昨晚淋了点雨,没事儿……咳咳……”他把手里的水果递给应臻,忍不住咳嗽了两声。“吃药了没?”应臻皱起眉头,“都这样了,跑我这儿待着干嘛,还不去找医生看看!”左桐脑袋里浑浑噩噩,行动都是下意识的,根本就没经过脑子。应臻一边给涂杰打电话,一边念叨:“你说咱们一个个的,这都是在干嘛?冬瓜假装失踪,迟睿差点坠机,咱俩就都往医院跑……”“你说什么?”左桐突然一把抓住应臻的胳膊,声音有些发抖。“我说……”应臻被他抓得生疼,嘴角不禁抽了抽,“……咱俩都往医院跑啊!”“不是这句……假装失踪是什么意思?”左桐突如其来的焦急,弄得应臻一头雾水。“你不知道吗?他当初根本就没被绑架啊……他回来那天给我打电话,还说要去找你……”左桐摇摇头,应臻只好把那天和项寅冬通话的内容,原原本本都告诉了他。可想而知,左桐听完后,整个脑袋都是懵的。到底是怎么回事儿?项寅冬那时候就已经回了帝都?项家有问题,有什么问题?为什么他说来找自己,却没有见到人……慢着……左桐脑袋里像是炸开了一声雷……那天来找自己的人,难道不是魏天寒?持续的高热让左桐整个人昏昏沉沉,完全无法再清晰地思考下去。应臻赶紧让涂杰把他拉去了急诊室。医生打吊瓶的时候,左桐已经支持不住,直接睡了过去。醒过来的时候,人已经被转移到了病房里。涂杰给他倒了杯热水,有些担心地问:“Calvin,你有没有感觉好点?”左桐点点头:“好多了,我睡了多久?”“两个多小时吧,医生说你差点烧成肺炎,还好治疗及时……”“哦……”左桐轻描淡写地回应了一声,“我没事儿,公司那边怎么样?”“Steven说,让你好好休息,其他事情他会处理。”“嗯……”左桐咳嗽两声,“那你去看看应臻吧,我再睡一会儿……”“好……我等会儿再来!”涂杰离开后,病房里只剩下左桐一个人。他揉了揉还有些疼痛的脑袋,拿过身边的电话,直接拨给了颜奕。这几年,没人清楚颜奕在干些什么。但他们都知道,黑白两道,没有颜奕办不成的事情。当初项寅冬失踪时,根本联系不上颜奕,事情才会一直没有进展。颜奕那边很快接了电话,声音听起来像是刚睡醒。“还在睡呢?”左桐看了看时间,都快一点了。“嗯,做梦呢……”颜奕打了个哈欠,“你怎么回事儿,生病了?”左桐不得不佩服,他天生感官敏锐,隔着电话都能听出自己的状态来。“高烧,医院里躺着呢!”“谁叫你成天想东想西的,冬瓜那家伙又给你气受了?”左桐嘴角抽了抽,哪壶不开提哪壶。从小到大,这人都是一副什么都能看透,就是冷眼旁观的调调,有时候真想抽他一顿。“要真是受他的气,我倒也自认倒霉了,就怕再也……受不了……”“出什么事儿了?”左桐脸沉下来,深吸口气,把他心中的怀疑,一五一十地跟颜奕说了一遍。电话那边的人听完后,沉默了好一阵,才终于开口:“我会找人去查,你先不要打草惊蛇……”“可是……我怕我做不到,如果那人真是魏天寒,那寅冬呢?”“你先别胡思乱想,我可以肯定,前段时间给我打电话那人,就是寅冬……”“可为什么……”左桐觉得喉头像是被什么东西梗住了,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我不知道,所以现在没办法回答你……如果真有人在冒充寅冬,那背后一定有什么阴谋,你千万别自乱阵脚。”“我知道了……”左桐点点头,他很清楚,面对任何关于项寅冬的事情,自己都是不理智的。但颜奕不同,颜奕只相信真相。他现在能做的,也只有相信颜奕,不要轻举妄动。☆、第三十二章午后,病房门被人轻轻推开。项寅冬提着个食盒走进来,见左桐还睡着,就轻手轻脚地放在了茶几上。病床上的人面色憔悴,连睡梦中都紧皱着眉头。项寅冬心中一滞,心疼和愧疚猝不及防地袭上心头。他伸手想摸摸左桐的头发,又怕弄醒他,就收回了手,坐在床边静静看着。项寅冬从没这样看过左桐的睡颜。此刻的左桐,不是那个喜欢用毒舌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