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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把在场两人惊吓到了,谁也猜不准这任性的二爷又在玩什么把戏。三日过后,辰州首富大公子赵克若在辰州府尹公开审讯。谢安韫和齐二爷混在人群里头观看。公堂之上,赵克若对于自己的罪行供认不讳。当问及杀人缘由时,他只说乐趣二字。当即引起堂下喧哗一片。陆府尹三拍惊堂木,堂下肃静。他便又问为何被杀女子脸上挂着安逸的笑,赵克若回以祝由之术迷惑之。祝由之术,形同催眠。以语言信号为基本治疗媒介的传统暗示,达到摄心之效。源自神秘的南诏,在西燕还属于神秘的传说,大部分西燕百姓将之视为妖术。这话一出,堂下百姓惊惧而愤怒,强烈要求处死赵克若。陆府尹再拍惊堂木,下达判刑,言之下月处斩。判令一下,堂下一女子猛然倒地,引起众人惊慌。谢安韫从三三两两的言语中得知那女子正是赵克若的未婚妻。混乱的人群中除了昏倒的女子还有一个青年男子面色苍白悲伤的看着被押走的赵克若,听人所言,那青年是赵克若的好友,他未婚妻的哥哥,也是华安药行的少东家。青年吸引谢安韫的注意一是因他过于艳丽的美貌,二是因他身上散发出的一股熟悉的味道。微微眯起眸,“你如何看?”陡然耳侧响起二爷的声音,谢安韫猛地转身,差点就把手插/进齐二爷的胸膛。幸好他想起这么做的后果是自己的手先断了。齐二爷当没看见他蜷成爪状的手,再次问道:“你认为赵克若是凶手吗?”谢安韫深吸口气,摇头道:“我不认为。一是赵克若没有理由杀人,尽管他说是乐趣,但一个生活富足满意,且家庭和睦、事业有成的青年是不会产生这样变态的乐趣。杀人源于人们对现实的不满和发泄,像这种连环凶杀,更多的是诱因。而且是黑暗的长达数年的诱因。这一点,赵克若可以排除。”“二便是赵克若所说的祝由之术,祝由之术虽神奇,有摄心之效。却不是无法可解。一般巨大的疼痛都会唤醒被祝由之术迷惑的人。所以这一点也可以排除赵克若是凶手的可能性。”“三是属下之前吩咐青玫去调查辰州近来的怪事,有两件怪事。一件是城东郊外一处山岭言有妖鬼,无人敢进。第二件便是连环凶杀,青玫说被杀的人的死法很一致。心脏被挖、嘴角挂着安详的笑、都是女人,这更像是一场仪式。”“仪式?”“对。某种为了完成目的的仪式。”齐二爷目不斜视的向前走,谢安韫跟上去,看着他的背影,终是开口问:“二爷也认为赵克若不是凶手吗?”齐二爷没回话,算是默认。“二爷,怎么知道的?”谢安韫并没有告诉他青玫搜集来的信息,也没有告诉他关于赵克若的为人家庭,难道光凭祝由之术这一个破绽他就可以确定赵克若不是凶手?“心跳、神态。赵克若神态太镇定,不是一个大少公子该有的镇定,他的心跳前后没有变化。从头到尾都很平静,好像他的目的就是为了赴死,这种感觉,更像是...顶罪。”谢安韫眼里闪过一道奇异的光:“二爷,听得清赵克若的心跳?”在场四五十人,吵嚷不已,且公堂之外与公堂之内隔着八/九米的距离,他却可以听得见赵克若的心跳。若真是这样,这位爷的能耐可不得了。齐二爷突然转身停住,盯着他,嘴角轻扬,似笑非笑。谢安韫顿住,瞳孔微微放大。又是那种笑,那种宠溺一样的笑。谢安韫完全不觉得荣幸快乐,他有种被毒蛇盯上的感觉。感觉自己...在这人的面前,犹如幼儿,什么心思都是赤/裸透明。“我们打一个赌吧。”“什么赌?”谢安韫不由自主的问。“如果这一次的连环凶杀,只靠你一人就找到凶杀并且让赵克若无罪释放,我就教你武功怎么样?”谢安韫心中猛地被什么砸中似的,有什么暗黑色的迷茫的东西在胸腔里炸开。“那,如果我做不到呢?”“做不到那就赵克若死。和现在没什么区别。”“为什么......您不是亏了吗?”“爷高兴。更何况,你会让自己放过这一次机会吗?本就是你想要的。”果然啊......谢安韫闭眼,再睁开,淡然无波,死气沉沉。但若是仔细看,还是能见一缕光芒曳出,微不可见。但总有一天,光芒乍泄,寒冰溶解,耀眼重临。齐二爷发现自己期待那一刻的到来,并赞叹自己心中的这个英明的决定。齐二爷看见谢安韫的那双眼时,就想着若是摇曳生光、波光盈盈、笑意婉转,天天见着,心情定会很好。于是,二爷便下了决定要这双死气沉沉的眼睛重绽光辉,为此,不惜一切的满足他宠溺他。而且,瞧着漂亮的小孩儿一瞬间傻了,不复世故老沉的样子。二爷觉得这种感觉,他挺喜欢的。至于谢安韫,他想的不管眼前这人是什么心思,因为最开始是他的算计。无法修习修罗六道的人等同于废物,那就只有寻找当世最强的人教他修习武功。谢安韫找了齐二爷,在辰州连环凶杀案件时,利用二爷无聊的心思将他留住,为的便是找机会让他主动教他武功。却没想到,心愿如此容易便达成。谢安韫垂头,跟上前方的齐二爷。他想不管眼前这人什么心思,在未来的七年里,他必将付之早已丢失的信任。作者有话要说: 啦啦啦,还有谁在么?来来,吱一声。唱独角戏的感觉好心酸QAQPS:这几天在弄专栏,想把专栏弄文案里。以及不知道为什么文案被查审。所以看到文案突然没有或者突然出现什么奇怪的东西无视就好。☆、宋家药田“你打算从何处查起?”齐二爷张开双臂,方便谢安韫为他穿衣。贴身伺候的活儿自谢安韫来了后,王时行便被动卸任了。谢安韫踮起脚尖,仰高头,白皙的手指灵活的绕过荷叶老和田玉盘扣,从上而下一一对扣上。听到齐二爷问话,顿了一下,回到:“这个案件中有一件事让属下觉得奇怪。之前的店小二不是说这里死了一个客人吗?属下去调查了一下,发现那被杀的女子心脏虽然被挖出来但却被扔在现场,而且被踩碎了。尸体似乎有被破坏的迹象。这跟之前被杀的女子有很大的区别,那些被杀的女子只是被取走心脏,除此之外,身上再无任何伤口。”“共同点和区别点。”齐二爷拿起一根黑色发带示意谢安韫。谢安韫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