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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贺勇开始心虚冒冷汗,“那、那又如何?许是不小心沾上的。我、我前几天去过那里沾上的——啊!”医师已经赶来,谢安韫将七娘交予医师便上前将那满嘴谎言的祝贺勇踩在脚下,那个书童顿时发出比祝贺勇还要惨的呼声。谢安韫瞪他一眼,他便捂着嘴泫然欲泣的模样。祝贺勇眼中闪过心疼,谢安韫冷冷地看着,道:“城郊湿地出了名的乱葬岗。那儿湿地沼泽多,常有旅人丧命于那儿。”祝贺勇顿时煞白了脸:“这、这我不知道。我之前不知道——”“尸体很多。”谢安韫接着补充,“七娘夜半被床头身侧尸体惊醒并非梦魇,是你从城郊湿地搬来尸体吓唬七娘。”哗!人们惊讶非常,珠儿更是捂嘴痛哭。夜半尸体在侧,那该是多么恐怖的景象?便是七尺男儿也会骇死,况乎七娘一弱质女子!七娘独自一人承受这些恐惧,偏偏没人相信她。都当她是疯了。怨不得七娘会失控拿铜盏砸亲夫,分明就是被吓得神志不清了。珠儿顿时‘哇’一声哭出来,痛呼一声“我可怜的小姐啊!”这时,她只记得那是她陪伴着长大的小姐,而不是嫁为人|妻的夫人。祝贺勇还在负隅顽抗:“胡言乱语!胡说八道!我怎会害自己的发妻?你们胡说!”这时杜遵素笑眯眯的说道:“便让某来猜测一二,若是不对还请指出。你是朱府入赘,心中颇为不喜却又贪图朱家富贵。成婚后借口行商离去多年,在外有红颜知己便想要夺得朱府财产。回来却发现朱府之人只视七娘为主人,而仅把你当姑爷。你含恨在心,便使计先迫害七娘神志再逼她害你,并设计让她害你一事让人目睹。人证物证俱在,除掉你的妻子,落个同情的名声再高高兴兴夺得朱家财产和心爱的红颜知己一起。”“胡说!胡说!”被踩在脚下的祝贺勇不断挣扎,从怀里露出一角白色丝巾。谢安韫脚下一用力,将人踩踏实了。弯腰将那丝巾拾起,“这是什么?”祝贺勇咽下喉咙口的鲜血,道:“丝巾!擦汗。怎么我不能用?”谢安韫冷笑,脚下再用力:“沾着脂粉味的丝巾?”那厢杜遵素突然将那书童的兜帽摘下,一头青丝垂下。那书童尖叫,俨然是女子声音。众人再次发出恍然大悟的惊叹,终是明了真相。谢安韫心中暴怒,温柔和善的七娘便是被这人渣折磨得不人不鬼!他一运力,将祝贺勇生生踩晕。恰好这时衙役赶来,谢安韫只留下一句话吩咐:“到朱府厨房门口大树上,拿一个药炉,叫仵作检验检验。”说完,他便赶紧转身离开。谢安韫蹲在屋顶上,听着下面混乱的声音便知那场景有多混乱。突然感觉身边有人,猛地转头看过去,却见是杜遵素。杜遵素艰难的爬上屋顶,露出灿烂的笑:“你真受欢迎。下面的人都在找你。”谢安韫盯着他,“你也在找我?”“是。幸好某聪明,推测出八爷会上这屋顶,要不然不知该怎么找到八爷了。”“你找我干嘛?”“找你......交朋友。”“我不和弱鸡交朋友。”杜遵素笑脸僵住,“说话太直接,幸好某向来心性坚定。不会为言语所伤——”“我说真的。不开玩笑。”杜遵素整个人都瘫坐在屋顶上,笑着说道:“不如我们聊聊天。也许聊完了八爷会愿意和某做朋友。”谢安韫瞪着他,半晌道:“你怕高。”杜遵素垮下笑脸,“这些事你可以当作没看到。”他现在腿脚还在瑟瑟发抖。谢安韫闭嘴不言。后来还是杜遵素主动挑起话题。谢安韫这才知道原来杜遵素也喜欢药草,因为研究药草治病救人被家族说是不务正业。经常被责骂,当成不求上进的子弟。杜遵素还喜欢狗,他说狗最忠诚。他也喜欢狗,谢安韫觉得两人相见恨晚。之后,谢安韫大方的请杜遵素去酒楼喝酒,两人喝了好几大坛。到最后,谢安韫把杜遵素灌醉了,眼睛还亮晶晶的。后来,是一个黑衣少年将杜遵素接走的。谢安韫盯着那少年眉心的红痣,良久,眨着亮晶晶的眼睛回南越王府。南越王府的东暖阁里,坐了一个怨夫。那个怨夫他看了一整天心爱的阿韫和一个男人谈情说爱的报告,正哀怨悲伤愤怒的等着,兴师问罪。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二爷,听说你被贴了闷sao的标签啊。请问您对此有何感想?二爷(杀气):杀!作者倒地不起,鲜血横流,挣扎:相......信我,我本意是将你塑造成酷炫到不行的角色。闷sao是她们说的呀,你去杀......她们......呀。(遥指读者。)☆、三堂会审鸟鸣声啾啾。若放于往常,定不会成为困扰。而在此时,日上三竿,绫罗帐内,红锦被里,交颈鸳鸯,于睡梦中徜徉。此时此刻,这鸟鸣之声便是扰人得很。实在不识相。它却是没眼色,没见那阳光投不进室内,也没见那风停了,花瓣落地也不忍出声。正是情至浓时,梦至酣时。那鸟儿吱吱喳喳的,从枝头跳到枝尾,活泼得紧。只是时机地点不对,便成了恼人。叽叽喳喳的声音像是谁拿了一根绣花针,把泡泡戳破了。那漂浮在空中的泡泡破碎发出的声音猛然将梦境打破。沉睡之人至梦中惊醒。谢安韫头猛地一动,很轻微的幅度。但已证明他苏醒了,虽是醒了,神思还是混沌的。漂亮的眼睛里蒙上一层光,散发着慵懒的味道。眉宇间有巫山云雨后的媚态和慵懒,初尝情爱之后的媚态和还未褪去的青涩交织,形成极为惑人的妖孽。红锦被只盖住了胸前的重点部分,白色丝绸里衣覆在身上,松松垮垮,露出一大片白皙粉红的胸脯。如天鹅的颈项、精致的锁骨、小巧诱人的胸脯上密密麻麻的盈满了玫红色的吻痕,自可看见的绵延至里衣处。在不可见之处,那吻痕也许更多。他漆黑色的发散开,铺在大红锦被上,与之缱绻交缠的是鸦羽般黑的长发。谢安韫的身上横着一只手臂,较为深的颜色与他的白皙形成鲜明的对比。甚而,更为情|色。他眨了一下干涩的眼睛,长长的睫毛划过眼前人的胸膛。“嗯~”谢安韫□□一声,愕然自己嗓音竟如此沙哑。喉咙异常的干涩,渴望清水。他微动,那处地方便有极致的酸涩扩散开来,自尾椎处扩散到腰骨。让他企图起来的身体一下子跌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