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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肩膀,直视他的眼睛,声音沉沉:“山哥,不知道你听过那句话没。虽然我不知道你父母是个怎么回事,但刚刚那场景,我脑海里第一反应就是这句话——虽千万人,吾往矣。”祁山看着他那双漆黑的眼睛,不自觉陷了进去,里面仿佛藏着一个浩荡的宇宙。虽千万人吾往矣。“就像是赛车手,他们知道自己注定会以一种壮烈的方式死去。但却还是毫不犹豫的戴上了头盔。”沈昼眼睛也不眨的说,“这种人都是值得我们敬畏的英雄。”祁山突然觉得从来没有教过他任何东西的父母,给了他一种叫做勇气和担当的礼物。就算黑夜里见不到太阳。那他就燃烧自己,变成唯一的光啊。祁山抬眼看了看沈昼,张开双臂,笑了笑说:“昼哥,走一个。”沈昼勾起唇角展开怀抱,轻轻搂了搂他的肩膀,安慰道:“你是最棒的。”祁山扬手跟他击了个掌,往自己怀里一拽,坚实的胸膛相撞,让人觉得特别踏实,情谊一切尽在不言中。俩人到了菜市场,感觉跟周围的环境都有点儿格格不入。周围一票大爷大妈,就他俩是年轻小伙子,浑身上下一副“我就是好骗”的样子。菜贩子忙着吆喝他俩过来:“帅哥,要什么菜?”祁山大眼一溜,把不新鲜的菜都给排除了。径直走到一个大伯面前,挑起了青菜。沈昼则转去了水果区,称了斤苹果,橘子和梨。“你买这个干嘛?我们来买菜的。”祁山的动作如同一个经验老道的买菜阿姨,挑挑捡捡往袋子里一会儿扔一个玉米。“心情不好就吃点甜的。”沈昼用手指头勾了勾塑料袋里的苹果说,“等会儿给你做水果沙拉。”“你会?”“把问号给去了。”沈昼有点儿不满他怀疑的态度,“我会。”“没看出来。”祁山挑完几个菜,又转到了rou摊子上去了。“你没看出来的多了去了。”沈昼拎着水果,指着rou问,“这个配什么炒?”“配辣椒吧,辣椒炒rou。”祁山扭头看了一眼隔壁卖辣椒的说,“你去挑几个?”沈昼呼啦装了一袋子,直接付了钱。俩人买完各种东西,祁山就开始搁那儿算账,纯心算,只看见他皱眉头,没见他掰手指头。脑子好使就是不一样哈。沈昼再次感叹。“辣椒买多了。”祁山痛惜的往他手里拎的袋子里看了一眼,“八块钱一斤,妈的好心疼。”沈昼有些夸张的模仿他,皱着眉头,一脸痛不欲生,捂住胸口说:“啊,心痛到无法呼吸。”祁山用袋子丢他,一扬手,咵,袋子破掉了。玉米从袋子里掉出来,滚到了脚边。于是俩人就蹲在地上捡了半天的玉米。俩人两手都拎了不少东西,沈昼感觉有点沉。袋子勒得他手指头都快断了。再加上小风吹着,又特别的冻手,所以疼上加疼。祁山看了他一眼说:“把你手里的东西给我点,我帮你分担分担。”沈昼摇摇头说不用,然后就把自己左手里的东西全都匀给了右手。“昼哥,你这只手空着干嘛用?”祁山指了指他快要挨着地面的袋子说,“不懂物理学吗?受力面积小,压强就大。”“这只手用来牵你。”沈昼转过身顺其自然的把手递给他。祁山愣了一下,低头笑了笑,也把东西全提在了一只手里,向他伸出了手说:“来,牵着。”作者有话要说: 万更求鼓励求花花!^3^微博转发抽奖活动将于入v第三天,也就是周四当天开始抽奖,周五公布中奖名单哦~在评论区留言有红包奖励!第28章证明俩人晃荡回去的时候,宣宣跟爷爷正坐在屋子里看。沈昼把东西往桌子上一放,正准备洗个手帮祁山拾掇拾掇菜,结果祁山拽了下他的袖子,从袋子里掏出来个苹果递给他。“昼哥,你去客厅看电视吧,这儿我来就行。”沈昼接过苹果,看了一眼那么多菜问:“Areyousure?mountainbrother?”“Yeah,yeah.”祁山把他往旁边推了一把:“您请好。”沈昼半信半疑的拉了个板凳坐在宣宣旁边,斜着眼睛看祁山。只见他从袋子里掏出来个土豆,掂了两下,提着菜刀刷刷刷削了起来,没过两分钟土豆就剥了一层皮,干净的躺在了水槽里。祁山切菜的动作也非常利落,手起刀落,声音清脆,土豆眨眼就变成了细丝儿。沈昼拉了拉宣宣说:“你哥哥经常在家做饭吗?”宣宣点点头:“我家的饭基本都是他做,有时候我也会做。”“哟,宣哥还会做饭啊。”沈昼勾起唇角摸了摸他的头,“你会做什么饭?”“炒鸡蛋,煮面。”宣宣说,“简单死了。”他堂姐家的小孩跟宣宣差不多大,别说是做饭,人连系鞋带都不会。穷人的孩子早当家,沈昼顿时感觉有点儿心酸,揉了揉宣宣的小脑袋。“你别老是揉我头,容易变笨。”宣宣打了一下他的胳膊,皱着眉毛看向他,“你这个人是不是手欠啊?”“您真说对了,我这个人就是手欠。”沈昼扯着宣宣的小胳膊,跟他打闹了起来。宣宣一边躲一边忍不住笑,声音传到了厨房那儿。隔着墙祁山都能听见宣宣笑噎了,他清脆的笑声给心情苦闷无法倾诉的祁山,带来了一丝安慰。祁山刚焖好饭,二叔就回来了。二叔一回来,屋里的气氛立马下降到了冰点,所有人都不说话了,包括祁山,他只是抬头看了二叔一眼,挠了挠脑袋就生硬的转移了视线。二叔已经得有俩星期没搭理他了,上次他把摩托车改装了,人生生一个月没理他。看见沈昼的时候,二叔点了点头冲他笑了笑,没说话。沈昼也笑笑:“叔,您好。”祁山二叔长得跟沈昼想象中大不相同。在沈昼的想象中,一个职业的赛车手,虽然他退役了。但是身上应该仍旧会有一股子英气来着。可是祁山二叔穿着一身空荡荡的棉袄,整张脸都被遮挡在须发中,整个人显得特别落拓。一点儿精神都没有。他们这一顿饭因为祁山和二叔之间的冷战,气氛变得微妙而又尴尬起来。好在祁山做的饭很好吃,沈昼一直吃得挺香,以此缓解了不少膈应感。吃完饭,二叔拿起外套,跟宣宣说了句再见,然后就扭头走了。祁山若有所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