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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呢。”沈昼握着他的手,不仅没松开,反而紧了紧。“让你朋友先在屋里坐着,你过来我有话跟你说。”秦莉目光盯着俩人握在一起的手,皱着眉头说,“赶紧。”“有什么话您就直接说吧。”沈昼语气淡淡,压根没抬头看她。“别不听话,我要跟你说的是咱们家的事。”秦莉站在门口不远处,瞥了一眼屋子里正在吃饭的几个人。“家?”沈昼冷笑一声,“我还哪有家啊?”祁山即使是背对着没看秦莉,也能够感受到来自她那边的尴尬。“mama的家……就是你家啊。”“妈?”沈昼勾了勾唇角说,“你还知道你是我妈啊。”“你这孩子说的这是叫什么话!过了这么多年连一点事儿都不懂,妈都是为了你好!养你这么多年,跟白养了一样,到头来胳膊肘往外拐。”秦莉踩着高跟鞋走到沈昼面前,抬手想把他拽到一边,却被沈昼一个冷冷的眼神给制止了。她突然意识到,儿子已经不是她记忆中那个小男孩了,面前的这个人是个有着自己思想的,男人。男人天生都带有一种侵略性,像是某种兽类,必要时也会冷血无情。“这么多年,你又见过我几次面?我一出生就把我丢给姥爷,间或打几个电话就算是关心我。每次一张口就是钱钱钱,好像全天下都欠了你的钱。你要那么多钱,干嘛使?”沈昼皱起眉头,把这些年想要说的话全都给吐了出来,“既然你要钱,全都给你。我以后就再也不欠你了。”秦莉看着沈昼,觉得他愈发的陌生,咬着嘴唇颤抖着指向他说:“你是打算气死我。”屋里已经有人听见这边的动静,探出头看了一眼问:“莉莉,怎么了?”秦莉揉了揉发涩的眼角说:“没事儿,跟我儿子说话呢。”“你知道为什么我什么都不跟你说吗?”沈昼笑了笑无奈的说,“因为我知道,你总是会用大人的那一套来压我。口口声声说是为我好,可是你却从来没想过,我自己喜欢的是什么。强迫我干自己不喜欢的事,就是为我好?”秦莉紧咬着牙齿,盯着他问:“你不就是喜欢玩摇滚吗?那你知道,你爸以前就是个摇滚乐手吗?我恨他当初把我丢下,要不是他,我也不会受尽白眼。”“所以,你就把对他的恨转移到了我身上?”秦莉突然愣住了,顿了顿,才继续说:“你最近□□透支了好几万,我找人查了一下,全花在买摩托车上了。是不是就是为你这朋友花的?”“所以还是在跟我算账吗?”沈昼挑挑眉,觉得心凉至极,“花了多少钱,最好算出来一个数。看看姥爷留给我的钱,能不能填上你那个窟窿。”“沈昼!”秦莉声音都嘶哑了,“你不要跟别人成天瞎胡混,你以前明明很听话的!”听见这句,祁山身体突然僵硬了一下。“我以前是听话,所以你特别省心是不是?这两年不让你省心了。真是对不住了。”沈昼低头看了一眼祁山,然后说,“我愿意的,你也管不着。”“沈昼!你俩到底什么关系!你能不能别这么胡闹,净让人看咱们家的笑话!你不觉得丢人现眼吗?以后那些亲戚们会怎么说,我已经受够了别人的指指点点,你能不能懂点事?”秦莉作为一个女人,天生就比较敏感,刚刚看沈昼的眼神,她就知道这俩人不对劲儿。祁山只觉得一口气堵在心中,压抑得不行。一般按他的性格,听见这话他肯定立马站起来就走了。但是,这毕竟是沈昼的mama。血缘关系永远都不会改变。“我们不是……”祁山刚开口说了半句,就被沈昼打断了。“我就是喜欢他!谁他妈都拦不住!”沈昼红着眼睛站了起来,一脚踹翻了炭盆,拉起祁山就走了。怎么就不行了?凭什么不行?他沈昼就是喜欢祁山,碍着谁了?为什么人不能自由的去爱,谁规定俩人不能在一起?谁他妈说的?!他偏不信这个邪!这地方待不下去了,这些亲戚也让他感觉到恶心。争去吧,抢去吧。不就是钱吗?谁爱要谁要。送走了姥爷,他对这个家庭,彻底没了感情,也毫无牵挂了。祁山心里翻江倒海似的,跟着沈昼快步的走在路上,冷风嗖嗖的吹,让人牙齿止不住的打颤。“昼哥。”忽然他扳过沈昼的肩膀,顿住了脚步,“你要去哪儿?”沈昼转过头,满脸都是泪水。祁山有点儿震惊,手足无措的看着他轻声问:“昼哥?”沈昼低头在他肩膀上狠狠抹了一把眼泪,声音嘶哑而颤抖。“带我走,随便去哪儿都行。”没过多久,俩人到了一家超市。沈昼嘴角抽了抽:“不是,我说去哪儿都行,也不是这个意思。”祁山没理他,径直往生活用品那边的货架走去。从架子上随意扯下来一条围巾,给他系在脖子上说:“戴着。”沈昼情绪刚刚恢复,就遭到了双重打击:“山哥,你是闭着眼挑的围巾吗,这个色不太适合我吧。”围巾粉红粉红的,上面还带个蝴蝶结。“不挺好看的,扑通扑通少女心。”祁山挺满意。“得了吧。”沈昼把围巾从脖子上拽下来,选了一条米色的粗线围巾,随意往脖子上一搭,配着这身黑色大衣,感觉立马就不一样了。几十块钱一条的女士围巾,看着竟然有点欧美大牌的味道。祁山选了个同款围在脖子上,然后俩人就出门坐上摩托车走了。祁山出门的时候,没有跟家里人打招呼。一听见摩托车声响,宣宣就拿着遥控器跑了出来。他站在车铺门口看了俩人一会儿,半天才开口:“围巾是情侣的吗?”小孩懂太多真的没什么好处,祁山这会儿有点儿尴尬,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这是父子围巾。”沈昼面无表情的胡说八道,扭头就冲着祁山叫,“爸爸!”“哎。”祁山应了一声。“这么论的话,你得叫我叔叔。”宣宣踢着奥特曼拖鞋,走回屋里去,边走边说,“我寒假作业今天写完啦。”“这么棒。”祁山摸了摸他的头,看一眼车铺的卧室说,“昼哥,要不然你以后,搬过来住吧。”正在喝水的沈昼突然被呛了一下,咳嗽着问:“什么?”所谓大悲大喜,这大概就是人生。“估计你那帮子亲戚还会过去找你,你在我这儿住着,他们不敢轻易怎么着。”祁山解释了一下,“我没别的意思。”“我倒想你有点儿别的意思。”沈昼这会儿恢复了理智,心里边隐隐有点儿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