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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了下来,朝着马车上命令道:“顾景天,你给我下来。”话音刚落,只听甄君子冷嘲热讽的说道:“好大的官威啊。”那人怒目瞪着他,“别敬酒不吃吃罚酒。”“老子从生下来就没吃过敬酒。”那人将手一抬。顿时间,众人亮起手中的兵器。甄君子将手伸进车厢去摸自己的长剑,谁知一只手握住了他。甄君子回头看去,只见顾景天牵着他的手缓缓的下了车。那人冷笑道:“还是你明白,能跑到哪去?天下之大,莫非王土。”甄君子心里憋气,刚才还夸你这个小妖精听话了,现在直接下了车,将顾景天挡在了身后,道:“你下来做什么,别怕,就这几个人,哪里是我的对手。”顾景天眸子中似有水晶,微微一笑,将甄君子的身子搬了过来,与他面对面的站立着,深情中带着悲凉和不舍,说道:“你的好,我永远记着,你回吧,好好过你的日子。”甄君子没有被感动,相反的非常非常的生气,“你胡说什么,你以为我保护不了你?你以为我平时和你说的话是哄你开心呢?”面对甄君子的质问,顾景天低下了头,于此同时,一颗颗guntang的泪珠啪嗒啪嗒的往下落。甄君子是最怕他的泪水,刚才的火焰一下子就浇灭了,连忙柔声道:“刚才我说话重了,乖,别哭。”顾景天侧脸躲开甄君子为他擦拭泪水的手,委屈道:“我怕连累你。”甄君子笑着将他搂在怀里,安慰道:“你是真不懂我的心。”亲吻了一下顾景天的耳朵,呢喃道:“没有你的日子,我还怎么好好过?”这也是情到深处自然而然的话,所以顾景天并没有感到别扭,更没有觉得有什么不正常,感动的一塌糊涂。他的哥哥没有的耐性,从小在京城长大的顾景海,看出了里面的端倪,那繁华之地他什么没有见过,只淡定的说道:“小天,我可以保证他一世荣华。”顾景天回过神来,呆呆的问道:“你拿什么保证?”甄君子打断他们的谈话吼道:“我不要荣华,我只要你。”顾景天为此愣了好一阵子,呆呆着看着他。甄君子双手紧紧抓住他的肩,眼神坚定而深沉,“我只要你,明白吗?”顾景天还没有完全明白他的意思,直接被甄君子扛在肩上,往马车上一扔,顺手拿起兵器,“老子连自己爱的人都保护不了,还算什么男人,他皇帝那么大的本事,还给一个野蛮小国送人质?你爹爹的官那么高,连自己的儿子都保护不了,做那官有何用?”说完将帘子狠狠的摔了下来。顾景天在车厢里听着外面兵器的搏斗声,半天没有反应过来,“我只要你”,“自己爱的人”这些话不停的在他脑海中响起,顾景天慢半拍的觉得别扭,如果自己是个女子还好,这些都能说通,可偏偏是男子,甄君子这么说,是不是有点过了。从他们认知到现在,甄君子对他是好,好的让顾景天都有些不可思议,这又是为什么?图的又是什么?如果,顾景天知道这世上有短袖之风、龙阳之好,一定也能猜到,甄君子对他的企图是什么。错就错在,顾景天没有上过学堂,所以没有比他年纪大的同学,更没有朋友,他的教育来自秦钟。再说秦钟在他十岁的时候去世,那时顾景天还是个孩子,没有这方面的教育,就算有,秦钟也不是给他说有人好男风的事情,这些年他又是一个人生活,只有男人和女人才能相爱,男人和男人这种荒谬的事情,他是怎么也不会想到的。但又有些事情,怎么解释呢?比如,甄君子总喜欢抱他亲他?他确实承认,他的长相的确比常人秀气一点。想到这里,顾景天出了一身冷汗,不免忐忑不安,脸色一下白了,从心底里疑问道:“他不会把我当成女的吧?”一声马嘶声打断了顾景天的思绪,马车开始急速的走动,还伴随着顾景海的怒吼,“顾景天,你给我回来,你可知这是什么罪名?”另一个声音也响起,“老子管他什么罪名,他们那么能,怎么不去吓唬敌人去,在自己的国家里欺负自己的子民,也不怕让后人耻笑,老子平生就瞧不起你们这些人。”不知过了多久,马车终于停了下来,顾景天的心没来由的紧张起来,帘子被掀起,露出甄君子的笑脸,“今天咱们就在这里休息?”顾景天向外瞅了瞅,只见树木成荫,没有一个行人,“这里?”甄君子点了点头。“怎么休息?”顾景天下了车,四处望了望,“晚上有猛兽出来怎么办?”顾景天完全不知道,比猛兽更可怕的是甄君子。夕阳西下,一阵阴风刮起,树枝如鬼魅般摇摆,发出飒飒的响声,顾景天缩了下脖子,声音诺诺,“甄大哥,咱们还是走吧。”甄君子展臂把顾景天揽在怀中,“害怕了?”顾景天的身体立刻警戒起来,往外推他,“你怎么又搂我?这毛病什么时候才能改?”“一辈子也改不了了。”甄君子将脸埋在顾景天的脖颈处,深深的吸着他身上独特的香气。顾景天全身就像是有蜈蚣爬过一样,用手推,用脚踢,不想甄君子纹丝不动,抱着他更紧了,像是要把顾景天捏碎了一般,融入到甄君子的身体里。顾景天几乎喘不过气来,以为自己要被勒死了,挣扎的更厉害,“甄大哥,我是男的。”第17章他乡遇故知顾景天急得说道:“甄大哥,我是男的。”甄君子果然松开了手,捏着他的鼻子,“小妖精,我当然知道你是男的。”顾景天松下一口气,天真的以为,甄君子知道他是男的就好,嫌弃的打开他的手,连忙向后退了几步,像是看怪物似的看着甄君子,“知道还这样,你是不是疯了?”甄君子眸子里燃起不明之火,“我是疯了。”一步一步向顾景天走去,“我为你得罪了顾丞相,甚至是当今皇上,值吗?”顾景天愣住了,他没想到甄君子会说这样的话,心里不知什么滋味,总之很难受很难受,不过,还是那句话,人家甄君子和他非亲非故,凭什么为你这般,就算是有当年的救命之恩,可秦钟已经下世多年,甄君子也不必这样对他。甄君子继续说道:“你该怎么报答我?”顾景天如果是位女子,也许会以身相许,可自己是男子,而且孑然一身,什么也没有,世界这么大,就只剩下他孤零零一个人的男子。顾景天垂下眼帘,许久才凄然道:“我不知道…我什么也没有…”甄君子露出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