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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阳君身为四大掌门中唯一没动手的那一个,自然只能由他来主持公道,他看了看其他三个掌门,低声道,“八年前的事情已经过去了,书院也早结了案。论剑大会归书院管,若在此地继续纠扯当年之事,就是不给书院面子,恐怕……多有不妙,在下恳请各位以大局为重,以当下为重。”当下什么事最要紧?当然是剑修失踪案。华阳君顿了顿,又道:“既然有人指控是魏轻尘杀了那些人,就请摆出证据,我们也好逼他说出失踪者的下落。”“证据你找宓子昂要,是他告诉我们魏朝雨是真凶。”元何突然供出了宓子昂,后者身子一抖,脸色极为不自然。“子昂?”纪濯云回头喊了徒孙一声,对方立刻来到了他身边。“师祖……”宓子昂根本不敢迎上他师父的目光,他低着头道:“我……我也是听别人说的……”“听谁说的?人呢?”纪濯云皱眉道,“快把人叫过来。”“人……走了。”宓子昂恨不得一头撞死。他本觉得自己的计划堪称完美,谁知道师父早已恢复了记忆,且识破了那封信的真伪,及时赶了过来,以至于场面失控,他满盘皆输。纪濯云万万没想到竟然是宓子昂在背后搞事,当下一阵恼怒,他用凌厉的眼神盯着对方,冷冷道:“道听途说就能随意往你师弟头上扣这么大一个罪名么?子昂,你好大的胆子!”“他不是我师弟!”宓子昂盯了魏轻尘一眼,忍不住道,“他伤了师父,我没有这样狼心狗肺的师弟!”这便是他们师徒三人内部的矛盾了,没必要摆到台面上处理。华阳君直接忽略了他,接着谈正事:“既然子昂无法叫出证人,那魏轻尘,你可以为自己辩解。”众人于是齐齐看向了魏轻尘,可怜魏轻尘被人绑着,还要辛苦地讲述自己近日来的经历。他告诉大家,自己和师父云游至此,一路上遇见了很多人,都有人证,就算苍澜因为身份特殊,不能为他作证,也还有他们帮助过的村民可以证明他的行踪。只是他一面之辞也没什么说服力,既然双方都拿不出有力的证据,这就不好办了。华阳君露出苦恼的神色,他稍稍思忖了片刻,而后提议道:“我若说放了魏轻尘,你们几位肯定不答应,不如就先将他关押起来,我们四家再派人一起去探访他说的那些地方,找村民问问他所言是真是假。至于将他关在何处……你们三位或与他有嫌隙,或与他关系太过亲密,都不适合。刚好往生涯离这里不远,不如就由我将他带回悬天门看管起来,不知几位意下如何?”“不妥。”纪濯云道,“还是让他留在祭剑台吧,刚好各家都有人在这附近住着,方便监视。也免得到时候有人又诬陷华阳君你包庇邪魔。”他分明是为了方便自己探视,才这般提议。但也确实方便了其他人,众人都没有意见,事情就这么定下了。至于具体把魏轻尘关在何处,华阳君叫来了代替剑仙书院主持论剑大会的方氏家主方一元,让他给腾个干净的屋子。而后他上前解除了阵法,亲自搀着魏轻尘把他送了过去。殷无忧并没有跟上。他横剑拦住了企图溜走的宓子昂。“师父……”宓子昂略显不安,他苦笑道,“师父要为了他杀了我么?”“你也知道自己欠揍?”殷无忧看了大徒弟一眼,不悦道,“你差点害死你师爹,我不揍你一顿说不过去。”“我师爹?”我哪来的师爹?宓子昂微微一愣,又马上反应过来师父说的是谁,差点当场暴毙——魏轻尘你去死!作者有话要说: 再次心疼宓子昂orz☆、我师叔“你杀了我吧……”宓子昂看着他师父,一脸绝望。殷无忧是真的气愤他搞这一手,害得自家道侣差点没命,揍肯定是要揍的,至于杀不杀……纪濯云走过来瞥了他俩一眼,淡淡道:“揍一顿得了,回头子昂你自己回去领罚吧。”说完他就追上了华阳君,跟着去看他们打算把他另一个徒孙安排在何处。殷无忧打了那么久,本就力竭。就算真的让他杀,他也未必能斩杀却尘台现任最强弟子。他拼着最后一点力气追着宓子昂揍了一顿,最后时刻,手一抖,被宓子昂击落了手中长剑。“你赢了。”他足尖勾起雪地上的剑,拿到了手上,而后转过身,拖着疲惫的步伐快速离去。宓子昂不懂他这最后一句话什么意思,愣在了原地。这里没他的事了,他该回师门领罚。然而他正要离去,又被人拦住了。是方家的人。方家是琼州最大的豪门,雄踞万剑镇,一直负责主持论剑大会。附近的客栈酒家都归他们家管,他们也负责安顿来参加比赛的选手,以及评判比赛结果,再向剑仙书院那边汇报。眼前是个身穿浅黄色华服的年轻男子,看起来比宓子昂要年少一些,脸长得白白嫩嫩,极为清秀,身边还跟着几个侍女,其中一人手上端着铺着红布的盘子,里面放着一个精致的奖杯。这位公子便是方家的少主方一文。宓子昂常来论剑大会,跟他们挺熟的。“恭喜宓兄。”方一文合上折扇朝他拱手道:“恭喜你拿下本次论剑大会的头名,请接受你的奖杯。”他双手捧起奖杯,递给宓子昂。宓子昂神色有异,并不想接。这次论剑大会他参与度为零,怎能莫名其妙领个奖?要说全场最强的,除了四大掌门依然要数他师父。见他不愿接受,方一文道:“方才场上还站着的总共五人,四位掌门没有参赛资格,便属殷无忧获胜,但你又打败了他,你就成了最后的赢家。”他直接把奖杯塞到了宓子昂怀里,而后吩咐自己的手下速去向书院回报此次论剑大会的结果。宓子昂不费吹灰之力拿了个奖杯,还是从他师父手上拿到的,他羞愧得恨不得当场死掉,又不能真的去死,整个人杵在原地不知所措。方一文自然也知道他的尴尬,但事已至此,只能这样收场。他靠近宓子昂,按着他的肩膀低声道:“快去把玉牌赎回来吧……”宓子昂如梦初醒,这才想起自己之前把玉牌押在了方家的赌坊,还说要拿了头名去把东西赎回来。想到这里他赶紧离开祭剑台,急匆匆跑去了千金赌坊。庄家得到了消息,一早把玉佩取出来等着他。见他来了,马上原样奉还,还对他到了恭喜。宓子昂哪里受得起这句恭喜?他连忙将玉牌系回自己腰带上。“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