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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阳君叹了口气,用略显疲惫的语气感慨道,“恶龙已除,只可惜逝者无法复活……”众人皆知华阳君向来心善,于是连忙出言安慰。而后谢川和元承回洗剑阁向方一文汇报战况,魏轻尘和殷无忧则是和华阳君一起送沈长宁和柳芊芊回悬天门。把人送到后,他俩又急匆匆去了石湾镇,去通知那里的魔修此夜的事,顺便喊了几个人帮着领回同伴的尸骨。次日一早,各家基本都得了消息。天没亮众人就齐聚问剑阁,一起等着悬天门送来洞xue的位置,好去找尸体。基本上琼州各门派的掌门都来了,也就却尘台掌门没到,代替他来的是齐间。殷无忧见到他就走过去问:“纪掌门人呢?别人家掌门都到了,就他不来,他还要不要面子了?他是不是在睡懒觉?”“你不可能不知道,你师父那个人从不睡懒觉的。”齐间揶揄道,“关心就关心呗,还非要诬陷人家睡懒觉,啧啧啧。”“谁关心他了!”殷无忧急忙否认,“我只是……只是……”他也只是不出什么,一时间涨红了脸。魏轻尘笑着替他解围:“你只是随便问问。”“对!”殷无忧重复道,“我就随便问问。”“他去别有洞府了。”齐间道,“说是有什么事,但又不肯对我讲。”他们还未多聊,华阳君就到了。华阳君亲自带来了消息,而后领着众人一同前往隐山,找到了沈长宁所说的那个洞xue。那处较为隐蔽,里头也不算宽旷。进入之前,众人皆以为能找到一具具完整的尸骨,进去后才发现白骨七零八落,散了一地,很难拼出原主。也就魔族这边有特殊的方法可以捡出他们同伴的尸骨,其他人全都无从下手。后来方一文提议由他家负责处理此事,将众人合葬。因死的都是些无亲无故的人,众人追查至今大多是出于责任心和正义感,故而其他人也无任何异议。而后华阳君代表悬天门和其他两家名门宣布失踪案到此真相大白,顺道谢了众人多日来的坚持与协作,也特别感谢方家的支援,还说因为尚有尸骨未找全,自己会派人和方家一起继续寻找,并处理好后续事宜,至于其他的队伍,都可以解散了。听到他这句话,各家的弟子都松了口气,之后顶着黑眼圈和同门师兄弟讨论回去要睡多久的问题。谢川也打了个哈欠,用轻松愉悦的语气道:“结束了,终于结束了。”他转向魏轻尘:“我也得回去看看子昂师兄了,不知两位近日在何处落脚?空了我找你们喝酒。”殷无忧刚好和方一文说完话回来,对他道:“我们住问剑阁,等你。”☆、师祖说失踪案一了,已快至年底。想着年后得忙于走亲访友,不知何时才能消停,方一文便打算年前抽空去看一看自己的老朋友宓子昂。忙完手上的事之后,他备着薄礼上了却尘台。礼物是孝敬给纪掌门的。但纪掌门不在,他只好去几位长老那儿打申请,央求他们恩准自己见宓子昂一面,哪怕就在牢房外面跟他说说话也行。好酒到位了,自然好通融。太河长老给他指了路,告知他宓子昂在藏书楼,让他自己过去,但特别叮嘱他只能隔着门和那小子说话,不能进去。方一文又不是没来过却尘台,自然懂得这规矩。到了那地儿,他在门外喊了宓子昂的名字,楼上立刻开了一扇窗。“阿文?”宓子昂探出头来欣喜道,“你怎么来了?”“我来看看你这图书管理员啊。”方一文仰头看着他,又对他招了招手,“你下来说话。”宓子昂马上下到了一楼,来到了一楼的窗边。两个人隔着窗户相望,方一文先递了一小瓶酒。宓子昂微微一愣,下意识要婉拒,又想着是人家特地给自己送来的,拒了不好,便收下了。反正他也没胆子在掌门的书房里喝酒,只能先保存着,或者回头借花献佛送给掌门。谢过对方后,他马上问:“我听谢川说我师父在你那儿住,他近来可还好?”“挺好。”方一文道,“我本留他在问剑阁,是想跟他学剑,但他每日一睁眼就去了祭剑台,在那里与群侠过招,打得不亦乐乎。因为他的关系,祭剑台也格外热闹,每日都有许多人向他讨教。你师父虽然入了魔,但也还是很受欢迎。”“那是,”宓子昂挺起胸膛,一脸骄傲,“我师父风华绝代,剑术一流,肯定能令无数人为之倾倒。”这一点方一文也承认,毕竟他也想跟那人学剑。“只可惜……”宓子昂又忽然露出落寞神色,低声道,“只可惜我让他失望了……他恐怕此生再也不愿认我这个徒弟吧。”“怎会?”方一文忍俊不禁,又怨道,“说到这里我还想跟你算账呢。前些日子我鼓起勇气向他表露拜师之意,他当场就拒绝了,说是对人发过誓,此生只有一个弟子。我琢磨着,魏轻尘已经是他的道侣了,那这唯一的弟子就是你了。你说说你,竟然如此霸道,真是……”宓子昂一脸茫然。他虽然希望师父此生只有他一个徒弟,但他确实没敢让师父发誓。不过转念一想,师父兴许是为了拒绝方一文,才故意撒谎骗他,然后把锅扣在了自己身上。抛开这些,重点是师父说自己是他此生唯一的弟子——宓子昂嘴角控制不住上扬,很想旋转跳跃,绕着却尘台裸奔三圈。但他到底是却尘台高阶弟子,得成熟稳重矜持,切不可再毁了却尘台的形象,因此他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努力克制嘴角上扬的弧度,又假惺惺地自责道:“我的错我的错,要不我去跟师父说说,让他破例收你为徒。”“不必了,”方一文摆摆手,“既然你们师徒情深,我也不好强行挤进去。”宓子昂笑笑:“多谢你体谅。”方一文又问:“你不问问你那师弟?”“我问他做什么?”宓子昂瞬间变了脸色,忍不住道,“我巴不得他死。”说完又忽然想到师祖曾因此事教训过他,一时间心里一紧,略有些慌乱。他下意识看了方一文一眼,觉得好友应该不会去师祖那里告状,于是又镇静下来,低声道:“不想问,你也别告诉我。”“好好好。”方一文也能理解他的心情,毕竟宓子昂曾以为是三个人的故事,哪知他师父和师弟竟然搞在了一起,留他独自在却尘台看雪,想想也是挺惨的。于是他省下了逗弄的心思,同对方聊了别的。可聊着聊着,宓子昂又忽然问了句:“他对我师父好么?”“啊?”方一文没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