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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薄,让顾薄滚开,“你让我最最喜欢的温折不见了啊!别出现在我面前!渣男!”“你喜欢温折?”这次轮到顾薄愣住,周栗点头,哭着哭着自嘲的笑起来,“真好笑啊,对不对?因为你我一直藏着对他的喜欢,结果你不爱他,呵。”虽然早有些预兆,但顾薄确实没想到单纯直接的周栗会喜欢温折还将喜欢藏的那么深,他儿时的初恋被画上休止符。他也不知道,是周栗爱温折还是再也吃不到温折热的饭让他的心狠狠揪紧。“温折知道吗。”“前段时间他说要和你离婚,我就告诉了他。”“这样啊。”“那他知不知道……”周栗想问顾薄温折知不知道顾薄爱他的事。“他……”顾薄知道周栗想问什么,他正准备回答,大使馆的工作人员猛的推开休息室的大门,“打扰一下,附近海域的渔民在海上找到两位落水者,其中有位疑似您家属,随身携带一本笔记。”“他在哪!”“已经被送到岛上的中心医院。”知道温折活着,周栗不管不顾的冲出去。顾薄紧随其后。三十分钟后,两人在ICU外见到处于深度昏迷温折,没有太多外伤,瘦白到像具僵尸。周栗问医生情况如何,对方摇头。“不算好。”“不好?可我看他好像没什么外伤?”“没有外伤是因为爆炸发生时他离的较远……他的问题在于受到冲击从而产生的脑震荡,由于在海上漂流没有得到及时的治疗,他的脑部已有不可逆转的严重损伤。多严重要等到醒来才知道,我说情况不好是因为他很可能再也醒不来,做好准备。”“是有可能变成植物人吗?”“极大可能。”凝重的把温折的情况告诉周栗和顾薄,医生转去旁边向另外一位失踪落水乘客说明具体情况。没想过温折还会有活着却醒不过来的可能,周栗有些绝望的瘫坐在板凳上,心力交瘁。顾薄透过密不透风的玻璃静静凝视温折,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温折的病情相对稳定后,顾薄用私人飞机将温折从丹麦转回国内最好的私立医院,并将办公室搬到温折的病房,边照顾温折边工作兼带接送顾艾米上幼儿园。而周栗直接辞去伦敦优越的工作,什么也不做每天就是呆呆的坐在温折床边看着温折、和温折说话,只期盼温折能早日够醒过来。两人在医院守了整整三个月,兴许是诚心感动到上天,温折奇迹般的在某个明媚的午后睁开眼。周栗眼泪直流,“温折呜呜呜……你不要再吓我了……如果我有三长两短我也……是我的错……我不该怕水我应该多关心你的……原谅我……原谅我……”“什……什么原谅?你先……啊……先别哭……”茫然无措的帮周栗擦眼泪,温折将视线转到周栗身后的顾薄身上,顾薄这才缓步上前,“温折……”然后向温折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是我做错了,我不会再像从前那样。”说着顾薄去握温折冰冷的手指,“我会给你想要的自由,不要死留在我身边,瑞安和艾米不能没有你……”“额,”温折无所适从的缩回手,“你是谁?”☆、缺壹眼见顾薄的目光从平静震的兵荒马乱,温折心情复杂。因为答应瑞安不会寻死,所以他在最后关头从飞机里跑了出去,还带着个寻死的乘客一起,爆炸的热浪推他们落入海中,万幸才捡回性命。好不容易在鬼门关走出来,他以为他眼中只有周栗爱周栗到生死关头弃他不顾的丈夫会歉疚放手,结果还是不愿放开他,这才故意装出失忆的模样想吓顾薄,没想到顾薄会有这么大的反应。——比他遇难醒来的反应还要大。看来比起他死顾薄更害怕他失忆,既然如此他干脆装失忆到死好了,也免得再被顾薄用孩子跟过去紧抓不放,自醒来那刻起,他就已经重获新生。“我是……”顾薄的眼神心疼中带丝怜惜,难以置信中满是震颤,嗓音低沉到名字都报不出来,似乎十分难过。温折微微歪头,不解的重复:“你是?”目光中满是困惑,像真的不认识顾薄那样。顾薄抿唇。他无法告诉“失忆”的温折自己是谁,他没想过温折会失忆,不过失忆明显是件好事,至少能让爱而不得生活无望的温折忘记一切不再痛苦,可是没有过去,他就会失去温折。顾薄怕提自己的名字会让温折想起过去,怕温折想不起他们的过去,更怕失去温折,但无论如何,温折失忆都是他的错。见顾薄矛盾,温折追问:“你到底是谁?”“……”“他是顾薄啊!”由于顾薄迟迟不开口,周栗拦在顾薄面前心急道:“你不记得我们了吗?我是周栗,你和我还有顾薄是一起长大的最最好的朋友!”“抱歉。”温折摇头,表示自己不记得他们的事。面对温折生疏客气的道歉,周栗想说很多话还是安静下来。接着周栗拉顾薄出病房,当温折面在门口谈了半天,自己离开留下顾薄继续陪温折。温折不太想和顾薄独处,周栗还好,比普通人聪明点的智商,按照情节随便演就能让周栗相信他是真的记忆全失,顾薄这种天才没那么好骗。和顾薄面面相觑好半天,他用一副和陌生人特别相处不自在的感觉和顾薄说话,“另外那人去哪啦?”“他去叫医生过来。”“哦。”说完顾薄扶温折从床上坐起来,“你说你不记得我们是吧,我想知道你现在还记得什么。”“好?”温折不确定的答应。“你叫什么?”“不记得。”“你的生日?”“不记得。”“你的年龄?”“不记得。”“你的父母?”“不记得。”“温雪?”“不记得。”“初恋是谁?”无论顾薄问什么温折通通回答不记得,他装失忆的初衷是看顾薄挂不住笑的表情,现在则是真的想忘记过去,“不好意思,别问了,我都不记得。”“你仔细想想。”温折拒绝:“细想头会痛。”“头痛就不想。”轻轻抚摸温折的额,顾薄又道:“现在我来说只有你我才知道的事,你要觉得有印象就告诉我,没印象就沉默,别给自己太大负担。”“嗯。”温折知道说什么都无所谓,顾薄的主要目的是通过他的反应来确定他是否真的失忆,由于他能看穿顾薄的想法,所以应对几乎毫无破绽,即便顾薄提的都是些私密的会令他害羞失态不自在的事。“你大腿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