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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欲望。他不敢去碰许嘉承,绕到另一边去看他,只见人躺在躺在床上,露出来的半边脸颊通红一片,凑近了都能感觉到呼吸出来的guntang热气。许嘉承眼睛紧闭,嘴角残留着未干的唾液,全身大汗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他被烧的神志不清,但凭直觉感受到有人在看他,嚯的睁开了眼。陆河正伸出手想碰他的额头,许嘉承没力气闪躲,只能用嘴巴制止:“别碰我!”声音粗糙嘶哑,像含着满嘴砂砾。陆河对上他的眼睛,那里没有半分怨恨,也没有愤怒,平静的犹如一汪泉水。束在手上的领带不知何时松开,许嘉承动了几下手腕抽出手来,艰难的坐起来,想到他凄惨的样子被始作俑者尽收眼底,便拿了个枕头盖在身上。“滚。”许嘉承说道。陆河站在床前一动不动,方才的性爱里他压根没有脱衣服,只解开了裤子,这会儿人模狗样的站着,看不出来一点儿禽兽不如的样子。许嘉承不想再让这人这样看着他,满身难堪在无处遁形。他随手抓起了枕头丢过去,正中陆河的脸。“滚出去。”陆河精神状态不比他好,整个人有一半处于浑浑噩噩中,被这样劈头盖脸的叫滚远点,心里也起了脾气,深深看了他一眼,真的开门走了。房门砰的关上,许嘉承随着这声像失了力气倒在床上,后.xue有液体汩汩流淌,这感觉既陌生又难熬。他舔了舔干燥皲裂的嘴唇,撑着高烧和被狠狠侵犯过的身体,缓慢的进了浴室。清理过程漫长而痛苦,已经顾不上酒店浴池脏不脏了,注满温水后就泡了进去,水流抚在身上的感觉令他昏昏欲睡,接近昏迷。他用力掐了下自己大腿根部的嫩rou,想以此保持清醒。又强忍着羞耻感,用手指撑开隐藏在臀瓣下的xue口,将陆河射在里面的jingye印出来。这时候他还能想到些别的,比如陆河那样的洁癖竟然没有戴套,看来是被欲望和愤怒烧昏了头脑。但要说真的完全昏了头,估计也不是,毕竟整场征伐下来,对方从没碰过甚至看过他身为男人才有的性器官。根本就是把他当女人使用。许嘉承扯了扯嘴角,却没能扯出一个笑容。他随便清洗一番,裹上浴巾出了浴室,酒店大床一片狼藉,许嘉承不愿再看一眼,他拿起手机蜷缩进沙发里。现在是凌晨四点多,折腾一番后他再没半分力气,趁着意识昏迷前,点开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第48章盛裕在接到电话的半小时后赶到了宾馆,前台撑着手肘在打瞌睡,盛裕走过去拍了拍桌子,前台姑娘一激灵,咻的睁开眼睛,对上了一张斯文帅气的脸。脸好确实是个优势,姑娘晕乎乎的完全忘了客人隐私,被几句话一蛊惑就带人上楼去了房间。刷卡进门,入眼的是正对着门的单人沙发,上面蜷缩了个裹着白色浴巾的长发女人。盛裕急速走过去,蹲下来摸了摸他的额头,小声喊道:“嘉承。”许嘉承脸颊绯红,假发湿漉漉的还在滴水,靠近便能感觉到身上散发出的源源热气,意识在病痛里成了一片晃晃荡荡的汪洋大海,他听见有人喊他,想回答,但干裂的嘴唇黏合在一起,只从喉咙里挤出了一点儿声响。盛裕作为医生,不会看不出许嘉承目前的身体状况。他看了眼房间混乱的状况,对发生的事情能猜测出七八分。床上散着长袜、短裙,盛裕没去拿,直接脱下了自己大衣裹住许嘉承的身体,将腰背上大片的青紫掐痕和咬痕掩在衣服下,然后一把将人抱了起来。走到门口时,前台姑娘从美色的漩涡里爬了出来,望了望狼藉不堪的床,又看了看盛裕怀里抱着的人,有些为难的皱起脸。“这确实我朋友,她正在发烧,我要送她去医院。”盛裕解释道。宾馆本来就不是正规宾馆,前台对这种事司空见惯,接受了解释,点头道:“好的,那我去给你拿一下交的押金。”“押金不用给了,给你添了麻烦。”盛裕冲着她点点头表示感谢。清晨五点多的天空还是一片暗色,盛裕抱着人到了车前。许嘉承光着脚,盛裕不好把人放到地上,前台一直在大厅里看着他,这时登登就跑出来帮忙开了车门。盛裕连连感谢,把许嘉承放到后座,驾车离去。而没人注意到,在灰暗天色里,宾馆拐角处站着一个临阵脱逃又匆匆赶回的男人。陆河拎着一袋子的药。他出了宾馆大门,被兜头冷风一吹就清醒了大半,体内燥热的欲望也渐渐平复。回忆起之前那场理智不受cao控的粗暴性爱,一时间无所适从,在花坛上独坐良久。等完全冷静下来后,他又脚步匆匆的去找附近的24小时药房,然而晚了一步,回来时就见宾馆门口停着的一辆车前,只见过一面的盛医生怀里抱着个没有意识的人。盛裕的大衣只遮盖到大腿,许嘉承光裸白皙的小腿和脚趾在黑夜里发出莹白的亮光,等车开远了,陆河脑子里还滞留着方才那最后一眼的亮色。本意是想不再有所牵扯,然而绑住两人的那条线好像已经越缠越乱了。等许嘉承从意识的深海里醒过来时,已经是晚上了。他睡得全身僵硬,大脑难受,想用手按揉下太阳xue,就听旁边一道男声制止道:“别动,你在打点滴。”许嘉承动作迟缓的偏头,看见盛裕正站在那儿换吊瓶。“谢谢啊。”许嘉承露出了个笑容,他唇色苍白,看着难得脆弱。“醒了就好,身体还有哪里不舒服吗?”盛裕问。许嘉承感受了下,后面那块隐秘的地方还残留疼痛,但他不好说,便摇了摇头。盛裕心领神会,并不说让他难堪的话,也不问他出了什么事,而是倒了杯水递过去。“你睡了一天,要不要吃点东西?我叫了份白粥。”许嘉承蹭着爬起来,靠在床头接过水,咕咚咕咚喝了一杯。“好,现在几点了?”“快八点了。”盛裕回答,这时他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嗡嗡直响,“我接个电话。”许嘉承点头,目送他出去,房门关上的前一刻他听见盛裕低声说了句“怎么了”,声线低沉温柔。病房一时间静了下来,许嘉承低头看了看,自己被换上了一身干净的衣服,这里是盛裕的诊所,估计衣服也是对方帮忙换的。他靠坐着没一会儿,屁股就不舒服,调转了下姿势,侧卧着。在宾馆时,他撑着最后一点意识给盛裕打了电话。宋萧萧是不能找的,先不说这姑娘晚上一般会关机,就凭着他遭遇的事,也不好联系宋萧萧,怕人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