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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排收纳柜,靠窗处放着一把单人沙发,蓝傲文很喜欢这把沙发,因为房车里没别的座位了,而挤一挤这沙发也可以坐下两个人……走进卧室,白纱窗外透进的阳光雾蒙蒙的,让卧室显得格外的干净,但其实这间卧室没什么摆设可陈,只除了一张白色小床,还有……苏泽抬头凝视车顶,有些不可思议地张大眼。车顶贴满了明信片,密密麻麻好几十张,瀑布,峡谷,火山,仿佛来自世界各地的美景全都收在这几米见方的头顶。大冰山难得不冰山了,这个冰山融化的反应无疑令蓝傲文很满意,他站在苏泽身边,一起看贴满明信片的车顶:“我在小镇看见一间邮局,地上洒了一地的明信片,就找了这些风景照,你不是很喜欢吗?维多利亚瀑布,还有那个多佛白崖,艾尔斯巨石什么的……”苏泽看着最中央的瀑布明信片:“这不是维多利亚瀑布,是伊瓜苏瀑布,这张也不是多佛白崖,看起来像是乌鲁瓦图断崖,还有这张应该是委内瑞拉的平顶山,艾尔斯巨石在澳大利亚……”年轻的狙击手仰着头一一纠正,蓝傲文一脸吃瘪的表情瞪着他。苏泽才发觉身边没声音了,低头转向身边人,蓝傲文皱着眉毛,他迟钝、但诚恳地道:“……不过我很喜欢。谢谢。”蓝傲文被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看得都恍惚了,双眼一眨不眨注视着苏泽,哑声道:“我真像在对你求婚啊……”虽然说这话的是蓝傲文,但苏泽却莫名脑补了自己对着蓝傲文下跪求婚的场景,情不自禁道:“求婚要有求婚戒指,应该还要下跪……”“戒指,下跪,”蓝傲文一一核对点头,“你还要什么?玫瑰花?教堂?一本圣经?”苏泽看着一双眼睛狡黠灵动的蓝傲文,耳根微微一烫,他别过视线,忽然低声问:“你喜欢什么?”“什么?”蓝傲文故意把耳朵凑过去,一副没听清的样子。苏泽沉了口气,又问一遍:“你喜欢什么。”蓝傲文笑起来,这个样子的苏泽让他心情好极了:“当然是喜欢你。”这故意装听不懂的戏码逼着苏泽只得又说:“我是说……如果有人向你求婚,你想要什么?”“谁向我求婚?”蓝傲文凑近来促狭地一笑,“你吗?”“假设是……”“只要你的人就够了。”那声“假设是呢”还未说完,蓝傲文已别过他的脸,嘴唇轻轻覆在他唇上,又轻又暖,这个吻没有一丝欲望的味道,只有两个人从心而发的满足。第63章伤口虽然都及时处理了,也没有感染,但是身体还有些发低烧,第二天早上苏泽醒来,身边没有蓝傲文,他身上还有些发冷,就着床边的矿泉水瓶猛喝了几口,然后卧室的门“砰”一声打开。蓝傲文不知道从哪里搞了一套黑色的西装马甲,配着白衬衫和笔直的西裤,竟然看得苏泽呆住半晌。他一直认为蓝傲文的身体属于比较单薄的类型,但他其实只是肌rou很薄,更没想到蓝傲文的身材撑得起如此正式的装扮,西装马甲穿在他身上一点松弛感也没有,非常贴身,如此颠倒众生的美貌配上如此正式帅气的着装,有种难以形容的惊艳。“找不到合适的西装,这样也不错。”蓝傲文低头打量了一下自己,一副不管怎么看都相当满意的样子,而后竟真地单膝下跪,抬起的掌心上放着一枚戒指,沉声说,“苏泽,你愿意嫁给我吗?”苏泽像被人一拳揍在床上,盯着单膝跪在床前的蓝傲文。这辈子做梦也没想过有朝一日自己居然会被一个男人西装革履正儿八经地下跪求婚,蓝傲文这么倨傲的个性却居然会为了这种事就下跪吗……但站在男人的角度,他必须承认,这一跪相当的帅气,不是硬耍出来的帅气,是那种认真而郑重的帅气,一点都不像那个高岭之花般让人难以企及的蓝傲文了。蓝傲文没有说话,也许是因为紧张,也许是因为兴奋,一双灵动的眼睛来回看着床上好似在走神的黑衣青年。“蓝傲文,你起来。”半晌,苏泽说。“你不答应我,我不起来。”跪在地上的正装美男很帅气地耍着赖。苏泽下了床,从蓝傲文手心拿走那枚戒指,然后同样单膝跪下,他抬起蓝傲文的手,将戒指套上蓝傲文的手指。蓝傲文没有拒绝,目光一瞬不瞬看着低头为自己戴戒指的黑衣青年,沉声说:“戴到左手。”苏泽便将戒指戴到蓝傲文的左手无名指上。“不是这里。”苏泽愣了愣,见蓝傲文将中指递到指环前。苏泽怀着难以名状的心情将那枚简单的铂金戒指套在蓝傲文的左手中指上,这款戒指是男款,蓝傲文戴上后说不出的漂亮。两个人都低着头,看了许久。“可惜只有一枚戒指,但是是你自愿戴在我左手中指的,”蓝傲文举起左手,示意那枚戒指,“这也是两个人的契约。”他说,“从现在起你是我一个人的了,对吗。”苏泽看着虚眸注视他的蓝傲文,这样的蓝傲文像个高高在上的统帅,在等着他确认自己的命令,只是这份命令是以爱的名义下达,纵使霸道,却也是不经意的,是出于害怕被辜负的深情,是可以被原谅的……那一秒苏泽很想说,你要的那种属于我怕我给不起。但是在这个时候,在这样的时候……他凝视蓝傲文克制地等待着,短短几秒仿佛已等得海枯石烂的脸,喉结扯动,所有的动摇都融化在了蓝傲文的深情里:“我是你一个人的。”这般郑重的承诺,从不苟言笑的冰山嘴里说出来,让蓝傲文有种不可置信的眩晕感,他来回看着对方的脸,良久,许诺般沉沉地道:“我也是你一个人的。现在你可以吻我,抱我,对我做任何你想做的事。”然后蓝傲文将左膝也跪下了,他向后跪坐在地上,那般大方坦然地等着对方做什么,苏泽却突然局促起来,要对这个人做什么?他不知道该做什么。“脱光我。”蓝傲文说。脸红心跳的三个字让苏泽脑子刷白了一阵,他迟疑着抬起手,眼光落在蓝傲文扣得规规矩矩的西装马甲扣上,一刻也不敢抬头去看蓝傲文的脸,总觉得那样是过于冒犯的,是不妥的。将那件黑色马甲从蓝傲文肩膀上褪去,要解开衬衫纽扣时,蓝傲文忽然挡住他的手:“这么猴急干什么,先把衬衫下摆扯出来。”苏泽被蓝傲文握着手强行转移到腰上,雪白的衬衫贴着蓝傲文的水蛇腰束在黑色的长裤中。抽出衣摆时,苏泽听见了衣料摩挲的声音,那声音让人骨头都好似在发痒。“这个时候,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