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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意识到西门吹雪大抵与这位江湖上从未听说过的西门玉有些关系,便十分有默契的没去管他们。东方不败不着痕迹的挑了挑眉,便转过头去,不再看了。西门吹雪在前面走,玉罗刹便在后面背着手慢悠悠的跟着,直到西门吹雪不耐烦了,转过头蹙着眉道:“你究竟想做什么?”玉罗刹笑眯眯的道:“你刚刚不是问我为什么会在这里?不若你来猜猜,我这回来中原是要做什么?”这样类似的话玉罗刹原先说过许多次,西门吹雪一概懒得理他,大都一走了事。可这一回,也不知是否是受到那日顾无忧拼命寻找花满楼的触动,他要转身的动作微微一顿,竟破天荒的有了回应:“你来中原做什么?”玉罗刹没想到西门吹雪会回话,即使只是简简单单的一句反问呢,这也是历史性的突破啊!是以玉罗刹在愣神片刻后,脸上的笑容由不怎么上心,也表现不出什么真情实感的微笑,逐渐舒缓拉长,变得真心实意起来。他眼中似有些微欣慰,再一看去又消失了:“爹爹来中原,自是为了将罗刹牌交给你。”西门吹雪道:“……”果然,他就不应该心软!!!罗刹牌的归属,就意味着玉罗刹百年后西方魔教的下一任教主继承人,这是自西门吹雪降生时,玉罗刹就决定好了的事情。只是西门吹雪也明确表达过,他只想一心追求剑道,并不愿意去做那魔教的教主。西门吹雪连冷脸都不愿意给他,脚尖一点,人影已经从原地消失了。纵然西门吹雪轻功高绝,但也绝比不过已成名多年的宗师级高手玉罗刹。只是玉罗刹大抵还念着西门吹雪那破天荒的回应,并没有追过去。他看着西门吹雪那片翻飞的白色衣角消失在眼前,眼神逐渐变得悠远,微微带些感慨。片刻后,他缓缓舒出一口气。对于西门吹雪的改变,他这做父亲的自然也略知一二。只是他只听闻西门吹雪受了顾无忧的启发后于剑道之上有所突破,却没想到突破后……他竟然愿意与自己这父亲说几句话了。原本普通家庭中再自然不过的情景,到了玉罗刹这里,都变成了求之不得的事情。早在创立西方魔教之前,玉罗刹就已有了类似的觉悟,他想要获得权利和地位,自然就得牺牲一些东西。只不过有的时候,他还是会感到寂寞而已。玉罗刹望着身旁与万梅山庄相似极了的白梅树,恍惚间似又见到西门吹雪少时,他从西方魔教繁忙的事务中抽出身来,偷偷来到中原,来到万梅山庄,见到还未及腰的西门吹雪站在树下练剑的样子。那个时候西门吹雪还愿意叫他一声爹爹呢。玉罗刹目光悠远,眼中隐有寂寥之色一闪而过。这时,不知何时已来到他身后的东方不败拍了拍他的肩膀,淡声道:“回神了。”玉罗刹一愣,面上的感慨一瞬间全数收了回去,又变成了一副温和带笑的神色。他回头看向东方不败,微笑道:“你已吃完了?”见他这幅样子,东方不败眉头一蹙,声音顷刻间冷了下来:“你做出这个样子装给谁看?”玉罗刹无奈的笑笑:“莫非我非要哭出声,你才觉得我是真心流露?”他自当开了个玩笑,要往东方不败身边走去,没想到东方不败皱了皱眉,自己退了一步,反又离他远了一些。他一愣,却见东方不败已连神情都冷了下来:“你自认真心实意,对我却颇多隐瞒,种种事情我不愿问你,知道你有苦衷,只是……”他停住了话头,抿了抿嘴唇,也不知道只是后面要说些什么。不过心里到底有些失望罢了。最终他只是道:“依本座来看,他未必不在乎你,不过你二人话不投机,他只得离你远些。”说完,这片飘逸红影半点不再停留,也不看他,径直转身离去了。玉罗刹已彻底愣在了原地。东方不败刚才说的“他”,自然指的是西门吹雪。只是玉罗刹还来不及为东方不败竟出言安慰自己一事感到欣喜,就先让他那一番话给弄的措手不及。自两人认识以来,东方不败虽性情高傲了些,但与他相处也总是拿捏有度,甚至有时也退让一些。玉罗刹从未见过他这幅样子。……就好像,失望至极了一般。东方不败掠身飞出玉罗刹的视线后,就已轻飘飘落到地上,改为慢慢行走。其实他也知道自己这回反应不大对劲。玉罗刹往常一直瞒了自己很多事情,他都不怎么在意,即使有些上心,也因为清楚玉罗刹与自己生活圈子不同,从不询问。只是这一次,不知为何他竟如此沉不下气,冲动行事了一回。……就好像,玉罗刹不该瞒着他,应该把话都和他讲清楚才对。最好就连面上的掩饰,也丝毫不要有。东方不败弄不清自己这是怎么了。他蹙眉慢慢走着,没注意顾无忧与花满楼也往这边行来。顾无忧倒是先看见了他,与花满楼一同向他走去。离得近了,东方不败才心神微微一动,抬起头,就见顾无忧与花满楼联袂而来,顾无忧对他微微颔首:“东方兄。”花满楼则对他温和的一笑。东方不败敛了面上的神色,对两人抬一抬下巴:“你二人怎么来了?”顾无忧道:“客人都走光了,席自然也散了。”他顿了顿,又道:“你不是去寻他了,他人呢?”他不提玉罗刹还好,一提起,东方不败的面色瞬时变得不悦起来,冷哼一声:“他与本座何干?”顾无忧没想到刚才他两人还好好的,东方不败的脸色竟然说变就变,也不知玉罗刹做了什么,才惹得他这个样子。……反正一定是玉罗刹的锅没错了。不过在不知晓具体事情的情况下,顾无忧也不好说什么,只能道:“外面天寒,回去吧。”以东方不败的武功,自然不会感到寒冷,但这隐含关照的话依旧稍稍抚平了些许心里的烦躁。他眉眼舒缓了一些,点一点头:“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