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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日,陈庖。第四日,南方师傅。第五日,陈庖。第六日,南方师傅。..............时光飞逝,苌夕忘了算日子,只隐约觉得陈庖来了好多回了。但是美人还是没有回来。墨管家也是。跑去饭厅的脚步逐渐没那么欢快,喷香的饭菜吃得也愈来愈少。苌夕发现,少了一个人,他做什么都有些空落落的,找不到寄托,不痛快。每日转来转去,都抱着那件想给沭炎穿上的赤红色衣衫。想着,指不定哪日美人回来了,就一定要赶紧飞奔到他面前。熊抱住他,蹭他的脖子,吻他的嘴唇,而后半撒娇半傲娇地,让他换上红衣裳。嘻嘻嘻,想想心里就觉得甜。比蜜糖罐子还甜。起初,他在海棠林里,没头没脑地闹腾。疯跑疯跳,在花瓣上打滚,粘了好些碎瓣在衣服上。还一人分饰两角,排演他与美人的日常。累的时候,便把那块菱形的宝贝石头拿出来,对着阳光,仔细抚摸上面的纹路。闹腾过了,他自己反而觉着没多大意思。随即,他想模仿他家美人的沉稳性子,所以爬上房顶,敲瓦。每回一呆,便是好几个时辰,然后往下望,看看有没有人从长廊经过。其实,沭炎府上的下人很少,就四五个打扫庭院的。然则苌夕发现,这些下人居然一天要擦拭长廊四次!尤其是那个他害怕的角落,擦了又擦。真是费时又费力!时日久了,他变得更沉静。也不是悲伤落寞之类的情绪,就是觉得没什么活蹦乱跳的动力,跳不动,欢快不起来。明明是一百三十岁的少年狼妖,却像个一百三十岁的白发老人。他不再上房顶,而是开始待在门口,对着夕阳发呆。偏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抱着膝盖,坐在门前的石阶上,旁边放着那套精致的衣袍。看看衣袍,又看看门前的路,那条日复一日凄清的路。苌夕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两手撑着地,对着街道大喊:“美人,你快回来哦......衣裳都在地上放脏了......”瘦削的身影在夕阳下,被劈砍得更加单薄。每回陈庖经过,见到如此光景,心里都难免一绞。但没过多久,又看到那张绝色脸庞上的无邪笑容,便又将这绞痛堪堪压下。无名的情绪在胸口闷烧,说不清楚,道不明白。只觉得若是自家孩子,断然不会让他受这样的罪。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今天没话说^ω^☆、别离(三)三个月的时间转眼即逝。前头也说了,苌夕不怎么算日子。他判断回赤谷的方式,便是看眉间的图腾。那东西变得鲜红,便意味着闭关的时限快到了。告别陈庖和南方师傅,跟看门的仆从交代,往后,每年的四月初二才会回来。让美人等着他,不要着急。表面上仍旧笑嘻嘻的,没心没肺的模样。为何是四月初二?因为那日,是他的生辰。某狼幻想着他与美人,你一根我一根地互相喂长寿面的光景,心里一乐,便果断挑了这天。暮夏,天色渐凉。飞回赤谷的路上,苌夕打了七八个喷嚏。气冲冲骂了贼老天一通,又将将止住——心情不好的时候得想一些开心的事情,比如......比如什么呢?他一时想不起来,便阴沉沉断了这想法。到赤谷已经是一炷香之后,闭关之前,先要请示狼王。于是恭恭敬敬地,敲开狼王殿的大门。得了允许进入的命令,才微微弯腰,轻手轻脚走进去,在正殿中央跪下。“师傅,我回来了。”在狼王面前,苌夕一向比较乖巧。(也不敢不乖巧)旦逍屏退了两位商议族务的长老,掐指算了算日子,道:“这回还算及时。”苌夕点头,既谦逊又懂事:“多亏师傅,在徒儿眉间的图腾上施了一个小法术,会变颜色提醒徒儿。”旦逍嗯了一声,又道:“这个法术也只管用一次,日后还需你自己约束。”苌夕十分有担当地点头,笑道:“是,徒儿知道了。”旦逍见苌夕风尘仆仆,也没立即安排他去闭关,道:“休息一两日再去珞峡罢。”珞峡,在赤谷幽僻之处,峡中有许多山洞,是闭关修法的圣地。向来爱占小便宜的苌夕,一反常态地拒绝了这个便宜,道:“不了,徒儿今日就去。”旦逍一顿,道:“勤勉是好的,然则却需谨记,不可急功近利,错过磨刀的工夫。”闭关,需将妖身状态调到最佳,否则极易被反噬,陷入魔症。苌夕似是主意已定,道:“徒儿知道,徒儿这些日子想了许多,觉得以前偷jian耍滑太不应该,今后一定好好修法,回报师傅。”旦逍直觉他的性子有些转变,也没刨根究底地问,只道:“如此甚好。”他想了想,又道,“之前有人跟孤说了情,孤准你每年出关一日。”“多谢师傅。”苌夕笑弯眉眼,心想首南可真是厉害,便又道,“师傅,徒儿想跟首南也道个别。”闭关之后,一年才能见一回。旦逍冷不丁抬眉,“他不在赤谷。”苌夕一怔,忙不迭问:“不在?他去哪里了?”他心里慌,像被剜了好大一块rou,不知道扔到了哪里。旦逍仍旧云淡风轻的样子,“孤没问,不过,以后是不会回来了。”“什么?”苌夕更加讶异,百般不解,“为什么?”旦逍冷冷道:“不在便不在,何来缘由。”“才不会!”苌夕着急地站起身,十分笃定。旦逍隐隐不悦,道:“怎么,为师骗你不成?”苌夕的乖巧瞬间飞到九霄云外,急得跺脚,道:“反正首南他绝对不会轻易离开赤谷,不会的,不可能,我都知道。”莫首南痴情,有旦逍的地方,他甘愿倾尽一生守候,怎可能甘心离开?何况,还带着重伤。最重要的是,他还没叫够那老鸟“师母”。“知人知面不知心。”旦逍皱了眉头,“你字不认识几个,还自诩什么都知道?”“我当然知道首南,师傅才一点不知道。”苌夕陡然爆发,心里的难受像开了闸了洪水,一股脑往外涌。“师傅认字比我多,但也没有首南多。师傅才一点都不懂他,一点都不知道他。”旦逍的声音愈来愈冷,道:“小嘲月,这便是你跟为师说话的态度?为师没教你师徒尊卑么?”苌夕更加气愤,虽不知道这气愤从何处来,却全都化作了现在,他跟旦逍斗嘴的胆量。“我叫苌夕!我早改名字了,师傅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