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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没有你的位置了!”程岫坐在桌子上,晃着两条小腿:“我理解你焦躁担忧的情绪,因为你没当过天才。你当一天试试,一分钟也行,到时候你就知道人和人之间的能力差距才是很大的分水岭。”补习老师摔门走。程岫想:应该找奥特工厂改造一下宿舍门,以后谁摔门门摔谁!程岫跳级的事被教务处搁置了,倒不是补习老师从中作梗,而是他申请的时间太晚,老师们忙着准备新学期的教案,没人有时间抽出来考核他。而且教务长也认为程岫跳级太频繁,一不利于自身融入学校环境,二不利于本身知识的巩固。他找来程岫,语重心长地谈了一次心,先对他获得的成绩给予高度的赞赏,再对近日发生的事情表示诚挚的歉意,认为是学校处理不当,让他受委屈了,三来规劝他放平心态,学海无涯,走得再快,也不可能抵达彼岸,倒不如好好欣赏沿途的风景,养精蓄锐,为更长远的发展打基础。他讲得合情合理,程岫无法反驳,提了一个要求:自由分配学习的时间和任务。青阳学院附属中学也是首都星有数的重点中学,带过不少尖子生,知道天才总有一套自己的学习方式,一板一眼地要求他们,反倒会扼杀他们的灵气,于是同意了。曹琋对这个结果表示意外,他记忆里的林赢实在不是个很好说话的人。程岫说:“实质有了,名分还会远吗?”曹琋:“……”这是在暗示我什么吗?他的嘴角不由自主地往上扬,原本轻松地靠着椅背,此时也有些不安了,重新调整了一下坐姿,务必让自己看上去更加潇洒。程岫说:“浴室空着。”曹琋不敢置信地微微张大眼睛。程岫说:“好走不送。”曹琋:“……”热情瞬间被浇灭。初中部开学第二天,高中部开学第一天。程岫双手插兜,在早自习即将结束的时候晃晃悠悠地到了。补习老师看到他,嘴角自得地翘起来。她知道程岫性格有多倔强,说话有多毒舌,不敢激他,轻描淡写地说:“以后上早自习要准时,大家休息一下,准备上……程岫你要到哪里去!”进来不到十秒钟的程岫拖着椅子往外走。程岫无辜地说:“上课啊。”补习老师说:“第一堂是数学课!就在这里上!你拖着椅子是要去哪里?”程岫道:“去高一一班啊,我跟你说过了的。”补习老师啪啪地拍着桌子:“教务处不是说过不准你跳级吗?!你违抗我也就算了,还要和整个教务处作对!你太目中无人了!”程岫道:“教务长同意的。我可以自由调配我的学习时间。”“你这是阳奉阴违!”抓着椅子继续跑。补习老师想要去追,被程岫用脚勾门,挡住了。“程!岫!”咆哮声响彻初中部各个角落。高中部一片安宁,连说话声都没有,所有人都伏案疾书。老师们不是站在窗户外面,用目光进行“爱的扫射”,就坐在教室里面用黑脸施展“神之威严”。程岫拖椅子的声音格外刺耳,像一把生锈的钝刀撕裂了溢满书香的静谧。一个老师从楼上冲下来,小声地说:“你是谁?在这里干什么?”程岫说:“我是高一一班的旁听生,来读书。”老师对他“旁听生”的身份将信将疑,帮忙提着椅子到高一一班门口。教室一半的学生听到动静都抬起头来,班主任迎上去:“左老师?今天刮西北风啊,把你吹过来了。”左老师说:“他说他是你们的旁听生……”不等他说完,椅子就被抢走了。曹琋一抬头,就看到程岫抱着椅子,迈着小短腿往自己的方向走过来。他急忙起身帮忙将椅子放到自己的座位边,从课桌里拿出一壶茶水和一个小杯子,帮他倒了一杯,温柔地问:“累不累?早上怎么不告诉我,我帮你搬啊。”程岫说:“你不是喜欢惊喜吗?”曹琋眉开眼笑地说:“的确很惊喜。”“咳咳咳咳咳咳!”班主任咳得喉咙都充血了才引起两人的注意。曹琋捂着程岫的口鼻:“他年纪小,抵抗力弱。”“……”班主任忍不住说:“嫌我年老色衰体弱多病咯?上学期你不是这么对我的呀!”全班哄堂大笑。左老师见状,悄悄地走了。班主任大大方方地端详程岫:“早知道应该以死相逼,让教务长把你分到我们班的,颜值提升得不是一点半点啊。省得别人老说我们班是曹琋一张脸,顶了半边天。”“切!”除了曹琋以外的学生都表示愤慨。班主任说:“原本是我和曹琋双雄争霸,这下子要三国演义啦。”同学们听不懂,程岫眼睛一亮:“老师也看过三国演义啊?”班主任说:“何止三国演义啊,三国杀、四方麻将、真心话大冒险咧。”同学们激动地敲桌子。班主任拼命地“嘘嘘”,让他们小声点:“因为你们,我上学期已经吃了三记警告,奖金一分没拿到不说还倒欠着,用教务长的话说,真是建校以来的百年第一人了。你们这学期都给我拉皮拉得紧实点,我这个月要是再拿不到奖金,你们以后就要半夜自习了。我穷得睡不着,大家也都别想睡了。”同学们都“嘘”他。班主任拍拍手:“快上课了,准备下上课的情绪。谁想睡觉的,赶紧给自己两个耳光。”同学们陆陆续续地起来活动——以曹琋、程岫为中心进行围观。他们是一人一张桌,桌与桌的间距不宽,程岫坐在中间,就像桥梁一样地连住了左右两边。他右边的是个马脸男,举手投足带着阵阵香风。他自诩曹琋之下第一帅哥,人称马帅,为了得到程岫的认可,送了一整块巧克力。程岫立刻认同了:“果然帅。”其他人问曹琋:“为什么你弟弟一点都不像你啊!你以前明明走的是高冷路线!”曹琋扶额:“我是亲民路线。”其他人说:“别人一亲近,你就‘泯然无存’。果然是亲‘泯’。”曹琋笑眯眯地踢了踢程岫的脚,似乎在求夸奖。知道曹琋真面目的只有班长许正豪。当初一句“爱人”让他至今不敢直视两人。因为教务长的纵容,班主任的默许,以及补习老师的无可奈何,程岫就这样以一个旁听生的身份在高一一班赖下来了。班主任还送了他一整套高一的课本,考虑到他的身高,原本想将座位安排到第一排,但是被曹琋拒绝了。曹琋的理由很简单:我是全班第一,最能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