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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别修长的手指。“你身上总是这般凉,可你身上的气息又温暖的,像是这刚升起的晨阳。”他瞧着透窗而洒的柔和光线低声轻语。蒲风别闻着他身上淡染的杏花香,听着这软甜的语调,用下巴在他的发丝里蹭了蹭,希望这样的美好一直别断。一阵敲门声响起。“可醒了?”虚掩着的门外传来了陆青离带着难以压下的笑意询问。此时陆青乔才惊觉,他人在繁水居!“你师父和我大哥知道你砂鳞如何才能显相吗?”陆青乔突然的发问。面色有些僵的蒲风别缓缓点了一下头。房间里的空气似是凝结了。繁水居什么地方?仙家圣地,一个绝对禁情的地方!他们两个人竟然…惨了惨了,会被骂死吧!蒲风别迅速化衣加身自己与陆青乔。打开门拉着陆青离:“离师弟,有没有脂粉?”……“倒是与我想一起去了。”陆青离瞧着他的眉间,啧啧称赞:“与我弟弟的眉间印很般配。”空中化出一瓶女子们用的脂粉。调侃:“大哥贴心否?”蒲风别一时语塞,按辈分,还真的唤他一句大哥了不是。那端继续调侃:“需要大哥用这脂粉帮你把砂鳞遮一遮吗?”探头瞧着不知所措的陆青乔:“还是你给这俏郎君遮?”然后他故作沉思了一下:“你们两个,谁是做主的那个?”哐当。蒲风别推开陆青离,把门关上,十分拘谨:“多年不见,你这嘴,可是会说多了。”门外人笑:“我小时候最崇拜的蒲师兄,繁水居圣仙最得意的弟子,泫蛇族身份最尊贵的砂鳞之人,如今被我弟弟收在囊中,成了我们陆家人。我真是得意的紧。”“陆家人?”蒲风别看着陆青乔,话头上占了下风之人终是头脑拎的清楚了些,一字一顿:“离师弟,这以后,是我们蒲家人了。”“猜着也是,虽然我弟弟昨晚上基于他自身来讲,已经算是最大限度的主动。不过我觉得蒲师兄你虽然性子也是好的不行,不过,怎么在身高上,你也应该是做主的那个。”……陆青乔真是羞的无处可躲。记忆里的大哥,可每次都是温厚性端,说出来的话句句正经,除了哄他开心,可不会这般会戳人害臊。大哥这个形象陆青离一直做的很到位。他心疼这个从小就受得心痛折磨的弟弟。甚至他还觉得自己不能伴着他很愧疚。所以每次回去看他,他几乎做到了一个作为哥哥能做的任何事,以及性格情绪上的成熟。由着陆青乔说也好,笑也好,哭也好,闹也好,不论做什么,他都由着,哄着。他瞧了这个可怜巴巴,时刻盼着他回去弟弟,心里边就暖的带疼,就不由自主的想做好「大哥」身份。一句打油挂花的话都不曾对他讲过。陆青乔唯一关于大哥滑头调皮混世魔王的印象,模糊的停留在两岁时。“离师弟,你可是犯了戒。你应是拦着我们才是。”蒲风别一句后知后觉。“我本琢磨来着。可我…好像已经被天君支配回圣域了。以着我早就过了无极岸考核,可以随时离去的,算不得破了助纣为虐,哦不,是顺水推舟的戒。”陆青离推门进来:“不然别遮了。”宣告天下嘛?蒲风别瞧着他。你以为你们俩的事还有谁不知道吗?陆青离眨眨眼。眼神短暂交锋后,蒲风别示弱。“不行,还是遮上吧。我怕师父生气。”“乔儿?”陆青离唤。“嗯?”在一旁搅衣袖的陆青乔应,不敢看大哥。“凡间有画眉佳谈,咱们仙界不得有个遮鳞之举,与之媲美一下?”“大哥…”他仿佛看到了青羽非的影子。不过是一张相当正经的脸,气质温淳精炼的人说出来的不正经话。这实在是不搭调。然后,他看到了满眼写着同意大哥说法的蒲风别,笑笑的对着他勾了勾手。这…硬着头皮走了过去。“乔儿,看来我这个大哥已经比不上他在你心里的位置咯。”陆青离一旁发酸,多少有那么几分是真的发酸:“我怎么有种女大不中留的感觉?”女?陆青乔一边给蒲风别额间点脂粉,一边嘟囔:“你一定能和青羽非聊的来。”☆、天君说的三件事砂鳞遮好,两人便随着陆青离见了镜灵子。依然在箬水台。不过此时,天君盛装正坐于桌前,似是心情不错,品着茶,赏着眼前一池荷花。“拜见天君、南极仙君,师父。”三人齐声。天君起身:“走吧。”去哪?有人疑无人问。天君慢悠路过陆青离身边:“陆青离。”陆青离:“在。”天君示意他跟上:“指尖。”不敢怠慢,伸出左手食指。边走边与他食指对接的天君扭头看他:“果然是你。”这话,听起来有些话中有话不是?陆青离不解,也不语。天君自顾自的开启了话匣子:“两千三百年前,我去凡间游玩,见一孩童捕鱼。遇到肚子大的,扔回,遇到极小的,扔回,遇到半大的,扔回。”在场几人静静听着,缓缓随他身后飞着,不知何意。天君:“我有些好奇,便一直瞧着他。后来他在那河里,捞起来一条还算肥的鱼,看了一眼,又扔了。起初,我以为他是在玩。”“难道不是?”南极仙君问了句。天君:“神情不像。他走后,我唤了那条河的河君出来。”难得的轻笑一声:“他告诉我,那孩子,在挑鱼。”挑鱼?几人满脸的不懂。陆青离更是不知道天君为何一直盯着他讲这个。天君:“即将甩子的,不捉,幼鱼,不捉。只挑年老的鱼。”“为何?”南极仙君问。镜灵子则有些明白的笑了笑。天君:“你觉得呢?”他问陆青离。“那孩子心善,许是有不得已的原因,要捉鱼,挑些年老的鱼,吃了也好,卖了也罢,心里安稳些。雌鱼身怀万子,就是万条命,幼鱼出世没多久,正是最值得存活下来的年纪。他应是并不想杀生。”南极仙君觉得脸上有点挂不住,在小辈面前愚钝了。并不是他想不到,只不过他这性子急的毛病,嘴比较快。脑子还没转起来,话就先甩出去了。天君对陆青离的话,不答是对是错,接着讲:“那孩子,常来捉鱼。河君感念他顾及他子民性命,每次他来,都会赶五六条年老肥鱼给他。不过…”他刻意停了下。南极仙君刚张开嘴想问不过什么,脑子就转了过来。天君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