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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辆垂着沉夜纱的马车缓缓地往帝都北面驶去。墨熄坐在车辇内,闭目阖实,就算四周落着帘幕,里头只有他一个人,他依旧把背脊挺得很直,英俊到近乎奢侈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冷峻得令人畏惧。“主上,地方到了。”墨熄没有直接下马车,而是撩开幕帘,自阴影中往外看了一眼。此时正是夜市最热闹的时候,对街的门庭外用灵力燃出的两排浮夸至极的九九寒梅灯烛,映着高悬的彤红匾额——落梅别苑。“晓风含霜清胜雪,一朝零落尘泥中。”它和寻常的脂粉场子不一样,里头有很大一部分是重华国得到的战俘,被废去灵核,从此成为阶下囚,帐中娈。“主上,您要进去么?”墨熄一眼瞥过,瞧见好几个熟人,而且还都是他平时特别看不惯的那种纨绔公子,于是皱了皱眉道:“走后门。”车马就停到了落梅别苑的后门。“你回去,不用在这里守着。”吩咐完府上的车夫,他原地站着看了几遍地形,而后足尖一点,掠上檐角,悄无声息地潜入夜色里。来之前他看过落梅别苑的备案图纸,所以找到小姑倌儿们的住处也并非难事,很快地,就来到了偏院花阁。他披上斗篷,像寻常客人一样从花阁正门进去,走过那一排排阖着朱红漆门的房闱。“万枯侍火圣女沙雪柔”“万枯侍火女婢秦枫”“燎国左军副将唐真”“血雨左军女官林花容”每一扇门边都悬着这样一枚小木牌,上头详细地写着这些人从前的邦国,所任的官职,以及名字,一切来路都清清楚楚,方便那些与敌国有冤有仇的客人找到一个最为合适的宣泄对象。如果有客人在里头寻欢,牌子上的名字就是红色,而如果没有客人在里头,牌子上的字就是黑色。在落梅别苑,贵族们便是天,只要他们高兴,做什么都可以。那些男人女人的笑容、献媚、rou体。甚至于他们每一个人的性命,都是任君采撷的。墨熄目光瞥过,衣摆翻飞,他走过一排排回廊,这里的隔音并不好,屋里头男欢女爱的动静实在鲜明得厉害,他剑眉蹙得越来越深,心跳得也越来越快——顾茫在哪里?走过了几十间房,仍是没有看到那块牌。上了二楼,又找。终于,在一个偏僻的拐角,墨熄停了下来。暗色的木牌,细瘦的字迹。“重华叛臣顾茫”整个别院里,唯一一张署着重华二字的牌。墨熄的目光像是有千钧重,沉甸甸地,落在了那一小块牌子上,那一瞬间,他的黑眼睛里像是有什么东西被点燃了,幽暗地烧起来。但是那种光很快就熄灭了。他抬起手,指节离门还有一寸时,却又止住了。他忽然意识到,顾茫那张牌上的字,是红色的。有客人。作者有话要说: 茫茫明天上线鸟~~~墨熄:在这种地方见到他还不如不见他。茫茫:你给我闭嘴!!!我要出场!!!我要!!!!出场!!!我要——!墨熄:……行了,你要什么,都给你。别闹了。茫茫:蟹蟹“简周”地雷x8“沅湘子期末考不挂科!!”“舟泽今天填坑了么”地雷x3“si仟以呀”地雷x2“晚夜玉衡”“舟泽今天填坑了么”“生发剂改名叫柔顺剂辽”地雷x12“仙乐好国民”地雷x2“梦里有海有鲸”“江茶茶er”“岛田鸣门卷”“西米我の嫁”“莳萝”“漠淮特别特别特爱淮上”地雷x2“谢苏”地雷x2“灬亦辰”“蛀牙要吃巧克力”地雷x2“开禾”“霜雪”“北欒”地雷x10“小孔丞相”“間酒酒酒酒酒”“冰蓝色”“阿苪要吃篱”“浪得形骸”“阿柒”“浪得形骸”“夏波蒂马铃薯”投掷地雷~“生发剂改名叫柔顺剂”手榴弹x3,“慕容草莓巧克力小饼干”“鸢冶狂人”“此云”“涉川”“脉动真好喝”“是巫名哇”“依稀往梦”投掷手榴弹~“蛀牙要吃巧克力”火箭炮x2,“北欒”“生发剂改名叫柔顺剂”“此云”投掷火箭炮~~“此云”投掷深水鱼雷~墨熄:谢谢“Anyan”,“红花墨叶”,“灬亦辰”,“昵称不重要”,“貉嫒”,“最帅的小十一”,“-何野-”,“脉动真好喝”,“依稀往梦”,“渡峤”,“阿柒”,“Dusk_w”,投掷营养液~~☆、重逢有客人。墨熄瞬间愤怒到出离,恶心到不行。胸中一口怒血翻涌着,竟是恨到手抖。可他该怨恨些什么?怨那些来翻顾茫牌子的人吗?他们花钱取乐而已。恨望舒君吗?他依旨凌/辱罪臣而已。所以他就只能怨恨顾茫。是顾茫自作自受,落到今天这个地步。自己烂不算,还要连着他一起痛苦。墨熄盯着那牌子上鲜红的字,那种红色像是某种顽疾,轻而易举地染到了他的眸底。他忽然觉得这一切都是怎样的熟悉,就像一场噩梦的重演。多少年前,同样也是青楼,同样也是顾茫在屋子里面,而他万般痛苦地站在外面。那时,他刚刚完成委任从外归来,却听说了顾茫被新君削权后浑噩不起,竟终日泡在春楼花馆里饮酒浇愁——他不信。可是当他像个傻子似的喘息着站在昏暗的光影中,穿过燕语莺声,抵开厢房沉重的檀门,还是看到厢厅深处的那个身影。脸还是那张脸,人却仿佛不再是那个人。顾茫躺在软帐深处,身边珠翠环绕,金兽里的暖烟一点一寸地燃烧着,淡青色烟霭袅袅升起,将一切熏得面目不清。听到动静,他睁开迷离的眸子,黑眼睛扫了墨熄一眼——却仿佛看不见故友脸上的愤怒与伤心似的,只是吃吃地笑。墨熄觉得有什么随着顾茫放浪形骸的笑容,在自己心里碎掉了。“不过就是上个床,跟谁都可以。那么认真做什么。”当时顾茫是这样和他说的。顾茫从不在意这些,所以当初可以在他床上喘息着捧住他不安的脸,安慰说,没事的,顾茫哥哥皮糙rou厚,你想怎么样做都受得了。如果师弟喜欢,如果师弟想要……那还可以……还可以再用力点……那些疯狂纠缠的岁月中,顾茫也曾在被/干到忍不住哭出来的时候失神地喃喃过他的名字,哽咽着说我爱你。但他或许不是认真的。所以后来,他才可以笑吟吟地躺在温柔乡里,无所谓往事如何。是自己太傻。像个傻小子一样,竟把那些枕席间的情话都当了真。“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