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29
书迷正在阅读:做坏规矩、郎君如此风sao[[穿书]、美男心计、快穿之拯救治愈、冷茶、情伤系列、我和你不是一个世界的人、衰神登仙路、多谢尊神相搭救、寄人篱下
逛?我易个容,保证让别人瞧不出来。”“你要去哪儿逛?”“随便啊,东市的炊饼摊,西市的皮影戏,城南的杏花楼,城北的胭脂巷……”墨熄冷然道:“不许去。”“我就看看,我不嫖。”墨熄咬着后槽牙,他没有发火,但看上去一辈子的忍耐与涵养都已被用来压制他心里的怒气了。他低头望着墨熄,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回府待着。”江夜雪在旁边默默看着他俩争执,叹了口气:“顾兄,你神智恢复这件事,一去青楼就全暴露了,美人虽好,命更重要吧?”“……也是,江兄这话说的挺在理。”顾茫嗟叹道,“但羲和府实在太冷清了,要不我去江兄府上坐坐?”江夜雪抱歉道:“我还要陪辰晴去一趟药师府。”顾茫叹了口气:“好吧好吧,那你们走吧,我乖乖回去躺着就是。墨熄,你回来的时候能不能给我带一副叶子牌?你这府上实在是太无聊了,我还不如回落梅别苑……”他话没说完,墨熄已经走了。王城已经落了戒严哨,峥嵘的角楼在夕阳的余晖里显得分外威严。墨熄是军机署重臣,又是名门之后,有先君御赐的佩牌,可以不经通禀进入王城核心。不过墨熄素来懂规矩,明白天恩是天恩,帝心是帝心,所以尽管有这样的权力,但他从来不用。“羲和君!”“参见羲和君!”走过主步道,行过风雨廊,来到了大殿区。墨熄像在时光镜中那样,穿过羽林禁军,军士们逐一向他低头行礼,将士们的铠甲光鲜,兜鍪上的红雉簌簌,映在残阳余晖里。墨熄从前并未留心,但此时一看,却发现原来八年前的羽林已几乎都被换了个干净,在这些王城内卫中,他竟没有看到任何一张旧人的脸。“哎哟,羲和君,您回来了!”近侍李公一看见墨熄就朝他拜下,行了个大礼,“老奴问羲和君安呐。”墨熄停下脚步:“劳烦公公通报,墨熄求见君上。”李公道:“君上身体不适,早就歇下啦。”“……”墨熄没吭声,往亮着灯烛的大殿正门看了一眼。李公赶忙解释道:“羲和君,您可千万别误会,这大殿内的不是君上。”墨熄微皱起眉:“那是谁?”李公原本立刻就要答的,可他不知想到了什么,眼轱辘一转,堆上了后宫娘娘们最熟悉的那种热络又暧昧的笑。可惜墨熄不是后宫的人,他并不懂这笑容是个什么含义,只莫名其妙道:“你笑什么?”李公弓着身子,迎他步上书阁金殿,笑道:“没什么没什么,就是觉得来得早不如来得巧,老奴想啊,大殿上那位贵人,也一定很想见见羲和君。”“……谁?”“羲和君进去吧,进去就知道啦。”既然李公不答,墨熄也不爱绕弯,他狐疑地看了一眼李公过于三八的笑脸,顿了顿,直接上殿推门。檀木大门吱呀一声开了,晚风吹进堂,吹得殿内几盏凤凰连枝灯摇曳飘摆。殿中的侍女月娘吓了一跳,仓皇跪落,叩首道:“问羲和君安!”端坐在案牍中的人闻声也抬起了头来,梦泽对上墨熄的目光。墨熄:“……”梦泽公主秀目舒展,怔了一下,笑容如清水芙蕖般绽开:“啊,是墨大哥?”第109章女人真不好骗墨熄再迟钝这回也该明白李公的眼神是什么意思了,他不由地愠怒,转头去寻人,却见那老狐狸已经溜了。墨熄无言片刻,叹了口气走进殿内,到了梦泽公主案前,问:“……你怎么在这里。”晚间清寒,梦泽身体又弱,披着件淡青色罩衣,轻咳几声,温言道:“王兄御体有恙,这几日一直无暇批阅奏折,我便来帮帮他。”慕容梦泽作为一介女流,却能跻身重华三君子之列,此事并非无理。她对待子民宽仁清贤,通晓时局军政,于御国之道上见解不输男子。别看她如今弱质盈盈,那都是因为几年前给墨熄疗伤,落下了痼疾,而在此之前,她的术法也好、灵力也罢,都可谓是天赋异禀,教人望尘莫及。现在,她虽然不能再去疆场前沿了,不过依旧可以坐镇帐中。若不是九州大陆未有女子统御邦国的先河,只怕君上都要给她封个一官半爵,让她名正言顺地去做些实事。只可惜在大多数人眼里,女人毕竟是女人,合该当窗理云鬓,对镜贴花黄,那些才学也好,谋识也罢,贡献给自己当朝为官的丈夫、父亲或者兄弟就好了,姑娘家又有什么好抛头露面的。所以慕容梦泽哪怕贵为金枝玉叶,一国公主,但人们提起她来,说的最多的也就是“哦,那是羲和君板上钉钉的妻子,只是还未指婚,还没过门而已”。时势如此,君上也没办法,即使梦泽怀瑾拥瑜,德才兼备,他也不能重用她。不过,有些王权核心的奏案他不愿下放给普通勋贵去做主,自己又心有余而力不足,放眼一看,近亲兄妹除了梦泽、宴平之外,就只剩一个慕容怜。宴平不用说了,胸大无脑,十个贵公子,九个和她上过床,让她画春/宫/图可以,让她看军报简直是笑话。至于慕容怜……别说他祖父曾有篡位之意,就冲着先君驾崩前曾认真考虑过要过继慕容怜当儿子,封太子,君上就绝不可能对他毫无芥蒂。那么剩下的就只有梦泽。慕容梦泽聪明、贤明、清醒、有能力。唯一遗憾的就是她生了个女儿之身。但谁说这个遗憾对于君上而言,不是最大的定心丸呢?这滚滚红尘,女人是翻不出什么风云来的,得不到权、得不到势、也得不到拥蹙,只要这个女人一日不嫁,她在世上最亲近的男子就只有她的兄长,也就是君上自己。他对她最为心宽。将书阁的烛火拨亮,梦泽侧过脸,温声细语地对侍女道:“月娘,去给羲和君沏一壶春茶。”“是。”月娘退下了,未几端了一只茶盘来,里头搁着茶品点心,她一一布好了,笑道:“羲和君慢用,婢子去门外守着。”侍女红罗裙轻摆,退了出去,书阁的檀木门被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