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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有个小倌从暗处现身,对洛安微微施了一礼,就上前接过洛安手里的锦布,代替洛安给郁春竹擦起了背。郁春竹享受得闭上了眼,舒服地嗟叹一声,“美人,你的小手真软,感觉跟没骨头似的。”洛安在一旁抱着手臂,眸光幽深地望着正享受着小倌卖力服务的郁春竹,嘴上既娇羞又欢喜地应道,配合小倌的动作,带着些喘气声,“客官喜欢就好,安庾愿意以后天天侍候客官沐浴。”郁春竹突然想到一件事,就提了出来,“美人,你什么时候进这慕欢阁的?我在这个圈子混这么久,怎从未听过你的名号?”“安庾父母早已双亡,之前一直寄人篱下。前不久,安庾被她们赶出了家门,无处可去,就只好到慕欢阁让阿爹收留安庾。”洛安语气渐渐伤感了起来,不得不说,她将这句话中的感情拿捏得很到位。说罢,她还无奈地叹了口气。听得那个给郁春竹搓背的小倌嘴角狠狠地抽了抽。若说这世间有一种人说谎从不打草稿,而且还能将人骗得晕头转向的,说的就是主子这种。“美人,你放心,我以后一定会好好待你。”郁春竹一边想转头看向洛安,一边故作一本正经地承诺。见郁春竹的动向,小倌赶紧往后避了避,往地下一蹲,掩了自己的身形。同时,洛安立马走上前拿起锦布给郁春竹擦起了背,面上已换上受宠若惊的表情,感动道:“谢谢客官对安庾如此厚爱,安庾以后一定倾己之力好好侍奉客官。”这一系列的动作几乎才一瞬的事情。所以,郁春竹转头,未发觉任何异常,她那一双眸子笑眯眯地望着洛安,花言巧语道:“美人,以后你若跟了我,我一定将你捧在心尖上宠着。有什么好东西,我一定第一时间将其捧到你面前!”当然,玩厌后,就不一定了。“嗯。”洛安哽咽着应了一声,漂亮的眸中已有些湿润,雾蒙蒙的,煞是惹人怜爱。惹得郁春竹心念一动,立马抓过洛安的手,在其手背上亲了一口,“宝贝,明天我就过来把你赎回去。”连对洛安的称呼都不自觉地变了,显然,她已下定决心将洛安占为己有。洛安强忍住心底翻涌出来的恶心,故作娇嗔,“客官为何不今夜就把安庾赎回去呢?”郁春竹面色一僵,有些尴尬,随即解释道:“今夜为了买下宝贝你的初夜,我已经把身上的银票花了个干净。所以,宝贝,还是等明天吧,我就算倾家荡产也一定把你赎回去。”“好,安庾等着。”洛安乖巧地点点头,那模样别提多讨人喜欢。见郁春竹转回头,洛安赶紧跟那个蹲在地上的小倌换了位置,然后从怀里掏出一块帕子在刚才被郁春竹亲过的手背上狠狠地擦了又擦。直到手背上的肌肤被擦得红了一片,她才罢休,心里恨不得直接将郁春竹弄死在这里算了。但无论多恨,心里还是理智占了大半,于是,她最终将这股子冲动狠狠地压了下去。其实,刚才在最后关头仍与郁春竹对峙的那个富家女子是青荷,而她之所以这般做,自然是因为得了洛安这个主子让她这般做的命令。可以这么说,今夜所有的一切都在洛安的算计中。其一,她利用她的人脉让郁春竹掉进了她编织的网里。其二,她通过安插在郁府的线人得知郁春竹今日身上究竟带了多少钱。其三,她精准地利用了郁春竹的性子,让其心甘情愿地在竞价过程中提价,并心甘情愿地把银票掏出来。虽然,明夜,她会毁灭整个郁府,到时候郁府的财产无疑就是她的囊中之物,不过,她更喜欢从活人手里挣钱,所以才有了今日这番算计。然,今日这番算计明为了挣钱,暗里,却是为了让明夜的计划能够进行得更加顺利。待给郁春竹洗完澡,那小倌就径自退开,隐了身形,洛安上前帮郁春竹穿戴。郁春竹心想待会自己就会跟宝贝滚床单,衣服穿多了碍事,于是,她穿了件里衣就不愿再穿其他衣服。洛安本就是被人伺候的主,此时伺候别人,自然是勉勉强强,郁春竹不想多穿,她心里暗自松了口气,反正她也懒得伺候这头肥猪。不过,郁春竹心里的小九九,她一时未想到。因此,当腰间扣着一只手,被人揽着往外走的时候,她都没立马反应过来。直至门外,她才猛地一激灵,一双眸子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己腰上的肥手,想挣脱,但一想到自己的计划,她赶紧将这股子冲动压了下去。隔壁的厢房。娄瑞儿看到郁春竹揽着洛安走进来的时候,忍不住一惊。但一收到洛安让他借机行事的眼神,他连忙低了头,眸底掠过一抹nongnong的愤怒,而这股子愤怒自然针对占了洛安便宜的郁春竹。“宝贝,咱是不是应该办正事了?”郁春竹侧头看向洛安的侧脸,鬼迷心窍地凑过头,想在那米分嫩的肌肤上亲一口。此时的洛安警惕了许多,察觉郁春竹的动机,她立马泥鳅般滑出郁春竹的桎梏,抬眸娇羞地看着眼前一脸色相的女子,祈求道:“客官,安庾毕竟是第一次,很不好意思。所以,客官能不能陪安庾喝几杯?好让安庾壮壮胆。”“好好好!宝贝说什么便是什么!”郁春竹点点头。当即盘腿坐到桌边,拿过酒壶,斟了两杯酒,一杯递给已坐到她身边的洛安,一边自己喝了,丝毫未发觉入口的酒早已被人动了手脚。洛安拿起酒盏,用袖子掩着面,假意喝酒,实则将酒盏里的酒尽数倒在一旁用来收纳秽物的盅子里。不等郁春竹拿那只酒壶,她就主动将其拿了过来,为郁春竹斟满一杯酒,才为自己斟,一边挑逗性地看向郁春竹,说了一句,“客官多喝点,借着酒意才好办事。”“好!想必宝贝已经等不及了吧?”郁春竹对洛安挑挑眉,不多想,当即一口干了杯中酒。“客官说出来做什么?扫了雅兴!”洛安嘟了嘟小嘴,娇嗔了一句,接着,掩面,倒酒。幸好她今天因为表演需要,穿了宽袖长衫,才能如此轻松地掩人耳目。“是是是!宝贝说的有理!我不说总行了吧?”郁春竹看着洛安生气的小模样,心里顿痒痒的。美人就是美人,生气的时候都那么好看。说罢,她又一口干了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