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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不成是被人包养，又或者自己出去卖了？”“我不许你这么说她！”杰瑞斯愤怒地吼道。沃尔特一抬眼，眼眸狠厉地看向杰瑞斯。“我再问你一遍，你妈呢？”他一字一顿地问道。杰瑞斯抿起嘴，脸上的肌rou都在因为过度的愤怒和隐忍而轻微抽动。“她死了。”他说。“他妈的，你敢耍我——”“她死了！”沃尔特上前一步刚要教训杰瑞斯，杰瑞斯却梗着脖子，怒声大吼道，“她六年前就死了，自杀！”“什么？”沃尔特愣住了。他愣愣地看着杰瑞斯，想要从青年脸上看到破绽，可是没有，沃尔特慌了，“可是，为、为什么？”“是你逼死的她，你却还敢问我为什么？！”杰瑞斯咆哮道，“你问问你自己，你都曾经做过些什么！！”男人睁大了眼睛，他的神情惶恐慌乱，踉踉跄跄地向着背后退去，他的膝盖一软，跪在了地上，捂住了自己的脸。“不，不——这不是真的，阿妮塔！”他哭嚎道，“我的妻子，我的爱人，不……她怎么会就这样死了，我不相信……”杰瑞斯站在那里，冷眼看着哭嚎的沃尔特。“你的爱人？”他冷笑，“当年你打她的时候，可曾想过她是你的爱人？”男人仿若未闻，只是自己大哭大叫着。“怎么会这样，我的阿妮塔，我的爱……”他哭着，哭着，停了下来，泪眼婆娑地抬头看向了杰瑞斯，“儿子，我的好儿子……告诉我，阿妮塔有留下什么东西吗？”“她只留下了对你的恨。”杰瑞斯冷冷地说。“不……不对吧。这个房子……是不是就是她的？”沃尔特缓缓地说，“我是他的丈夫，这个房子，是不是该归我所有？”“你还要不要脸，你们两个早就离婚了！！”杰瑞斯愤怒地吼道。“离婚了又怎么样，如果她在天有灵，一定舍不得看见我流落街头……”沃尔特的眼角还泛着泪光，他扶着栅栏，站了起来，伸手搭在了杰瑞斯的肩膀上，“杰瑞斯，我的好儿子，你一定也舍不得，对不对？”“你做梦去吧。”杰瑞斯甩开他的手，冷笑道，“你知道我有多恨你吗，你知道小的时候，当我看着你打她的时候，我是什么感觉吗？我有多恨你，就有多恨我自己。现在，想让我给你养老？你，还，不，如，去，死。”“你别以为自己有多么道德多么清高。”沃尔特说，“我告诉你，我们艾尔家的男人就是这样，这才是男人。——当然，你要管这叫暴力因子也可以，我们家族每个男人都这样，你也逃不了意外的，你懂吗？”“是吗？”杰瑞斯怒极反笑，“我宁可这辈子不结婚，也绝对不会打女人。臭虫就是臭虫，别再给自己找借口了！”“你为什么总是拿这个说事呢？”沃尔特一脸理所当然的不解，“这明明是很正常的事情，你也太过大惊小怪了。我小的时候，我父亲就打过我mama，不也一样一起活到了老吗？你们这些年轻人就是矫情，我当年供你们三人吃喝，还不许她做错事，我打她了？她吃我的穿我的……”杰瑞斯闭上眼睛，他抬起头，深深地抽了一口烟，这才压下火气。“够了。”他说，“你滚吧，我不想跟你说话。”“让我走可以。”男人注视着杰瑞斯，他的嗓间传来刺耳的笑声，完全不见刚刚的悲痛，“给我钱，我就走。”“我没钱。”“我他妈都看到那些女人跟你钱了，你想糊弄谁呢？”男人冷笑。杰瑞斯撇开目光，他从兜里抽出了一叠钱，大概一千美金左右，塞进了沃尔特的手里，又迅速抽手，仿佛嫌弃他脏。“拿了钱就滚吧。”他冷冷地说。沃尔特慢条斯理地数了数钱，他数钱的样子和杰瑞斯刚刚一模一样。数完了钱，这才放在了怀里。他却不走，仍然注视着杰瑞斯，嘴角的笑容阴森。“还有另一半。”他说。“你别给脸不要脸。”杰瑞斯愤然道，“这么多年，你连管都不管我们，现在怎么好意思管我要钱？”“还有剩下一半。”沃尔特不理他，只是再次加重了话里的内容。“薇娅要上大学了！”杰瑞斯吼道，“她的学费还没有着落，连生活费都没有！你别再逼我了，你滚吧！”“我再说最后一遍。”沃尔特的眸子阴霾地注视着杰瑞斯，“剩，下，的，钱！”杰瑞斯的眼眸泛红。他怒瞪着男人，却在男人举起手的那一刻，下意识地瑟缩。明明他已经长得和男人一样高了，可是从童年以来的阴影，让他在男人举起手的那一刻，仿佛又回到了过去，回到了那个眼睁睁注视着母亲被人殴打的小男孩。杰瑞斯颤抖着手，将剩下的钱全部拿了出来，塞给了沃尔特。“你走吧，你走吧！”他红着眼睛，咬牙道，“拿了钱，就放过我们吧，离开这里，别再回来！”相比于杰瑞斯的愤怒，沃尔特就显得游刃有余多了。他舔了下手指，来来回回数了几遍钱，这才放在了裤兜里。他抬起头，看向了杰瑞斯。“你以为，这点小破钱就能打发我？”他冷笑。“那你还想怎么样？！”男人伸出了两根手指。“两万美金。”他说，“给你一个礼拜的时间，下个星期这个时候，我要见到两万美金，一分不少。”“你疯了，我哪里去弄这么多钱？”杰瑞斯不敢相信地说。“我管你？”沃尔特轻笑，“既然长了张这么俊的脸，那就去找富婆包养啊，去卖屁股啊，随你，总之，我要这两万块钱。”“你疯了……”杰瑞斯喃喃道，“我不会这么做的，你死心吧。”“你不会这么做？”沃尔特双手揣兜，他晃着身体，嘴角露着笑容，声音却阴森冰冷得可怕，“我记得……薇娅，应该就在北边两公里外的那个私立学校上课吧，她今天还没放学？”杰瑞斯身体一顿，血液几乎凝固。他缓缓地，僵硬地抬起头。“你说——”男人抬着下巴，轻轻笑道，“薇娅也好久没有见到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