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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朗清突然坏笑,恶作剧一般捉住人衣角,偷偷瞧人反应。顾长弦耳垂发红,不自然地将自己衣角扯了出来。慕朗清又轻轻去拉人袖子。修长的手指头动了动,顾长弦将自己袖子扯回来,面无表情地训道:“别拉扯。”“好,”慕朗清乖乖应着,拿胳膊肘碰了碰顾长弦,“请问我今后做什么?”顾长弦往前走,开口道:“你擅长什么?”慕朗清跳到人面前,勾起唇:“吹箫算吗?”顾长弦想了想,道:“可以。”然后让人去后山劈柴,闲下来可以发挥特长,教育花草,训练蛐蛐吹笛子。第五章可歌可泣于是慕朗清每天在后山劈柴浇树,教育花草,训练蛐蛐,过着非人的生活。刚开始,顾长弦还会过来监工,并夸人柴劈得好。后来,被慕朗清调侃了几句“你是不是一天不见我就想得慌”,便忍住没来。……还不如扫地呢。慕朗清拿着大斧头,愤愤砍下去,吓飞了一群鸟。不远处有好几棵树都长得很茂盛,适合睡觉。但慕朗清很专心地砍柴,一点儿都不为所动,自制力惊人,可歌可泣。风吹过,茂密的大树很风sao地摇了摇叶子。慕朗清极力忽视着越来越浓的困意,没过多久,终于不负众望地打了个哈欠,将斧头一扔,奔到树下睡觉了。正睡得迷迷糊糊,突然听到有人温柔地叫他名字。慕朗清一下子就吓醒了,看清是谁后,松了口气,跟人打招呼:“风公子。”风凛轻咳一声:“被柳寒烟发现,又要扣你俸禄了。”……说的好像我有俸禄一样?慕朗清又想起了自己那份无限期的卖身契。“不过我会替你瞒着,”风凛不知从哪儿弄来一大束花,五颜六色的,略微艳俗,“怎么样?”慕朗清含蓄道:“很引人注目。”风凛:“送给柳寒烟的。”……慕朗清觉得人可能又会被打,为人捏了一把汗。“柳寒烟这人古板苛刻,不择手段,罚起来丝毫不留情面,”风凛顿了一下,语气带了些哀怨,“尤其针对我。”慕朗清正想让人节哀,突然瞟到了飘过来的柳寒烟。风凛还在抱怨:“真不明白那人在想什么?平和点不好吗?成天凶巴巴的!”“咳咳!”慕朗清拼命给人使眼色。但风凛骂得很投入,完全没有领会到眼神的深层意思:“柳寒烟那家伙每天都像吃了炸.药,几百年来,日日如此,一天不发脾气会死吗!”身后的柳寒烟嘴角抽了抽,不急不慢地活动手腕。“风公子,”慕朗清试图拯救人,好心地转移话题,“今天天气不错!”然而风凛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中,冷笑数声:“天气好柳寒烟就无辜了?你刚来,不知道我们受了多少苦,说实话,我已经受够了!”慕朗清偷偷指着他身后,低声道:“那个,柳公子在……”“就算柳寒烟来又怎样!”风凛邪魅一笑,“别人怕他,我风凛可一点儿都不把他放在眼里!”慕朗清弱弱地拿手挡住脸,在心里给人点了一根蜡。风凛还在嚣张:“我要是怕他!就跟他姓!”“哦?”柳寒烟轻飘飘的声音传来。风凛抖了一下,险些没站稳。反正我已经提醒了很多遍,慕朗清没事人般地摸摸鼻子。风凛不可思议地看着慕朗清,用眼神询问:柳寒烟本尊?慕朗清给了人一个慈爱的眼神。……风凛视死如归般转过头。空气一下子就变得很安静。慕朗清敏锐地嗅到了柳寒烟周身散发的火.药味,默默后退两步,明哲保身。风凛把视线移到慕朗清身上。慕朗清淡定地抬头看天。嗯,真蓝,蓝得刺眼。“风凛。”柳寒烟阴着脸。风凛眼睛一瞪,怒道:“瞎叫什么!”……莫非真的不怕?慕朗清有些出乎意料,不禁对风护卫刮目相看。风凛正色道:“叫我柳凛。”慕朗清:“……”“你怎么来了?”风凛赶紧换上一副讨好的表情,没节cao道,“寒烟……哎!轻点!”柳寒烟眯着眼睛:“谁凶?”风凛龇牙咧嘴:“我凶,还喜欢吃炸.药,一天不发脾气会死。”……慕朗清在一旁哀其不幸,怒其不争。柳寒烟脸色缓和了一些:“你受够什么了?”风凛犹豫着要不要回答这个问题。柳寒烟平静道:“实话实话。”于是风凛诚实道:“受够了你的暴脾气。”毫无疑问,风凛又被揍了一顿,原因是擅离职守,随意采花,在背后说同僚坏话。柳寒烟冷艳道:“又没人逼你忍受。”慕朗清很同情人的遭遇,怕人又说错话,赶紧比口型。风凛这次终于看懂了:“但就是想靠近你……”柳寒烟动作一顿,嘴角撇了撇,故作不屑:“你还会在乎这些?”风凛挣扎着将手里的花递给人,奄奄一息道:“给你的。”柳寒烟轻咳一声,很不情愿地收下了,然后扔给人一个瓶子:“敷上,片刻就好。”然后抱着花冷艳地离开了。风凛摸了摸发青的眼眶,看着人背影,呆了很长时间。“人都走远了。”慕朗清幽幽道。风凛这才回过神,敛住花痴的表情。慕朗清啧啧摇头,盯着人,挑了挑眉:“你是不是——”没等他说完,风凛忙道:“不是!我没有喜欢柳寒烟!”慕朗清:“……能不能掩饰得稍微专业一些?”“他那么凶!我怎么可能喜欢他!”风凛幸福地捧着小瓶子,“虽然模样好看,才华横溢,心地善良,几乎没有缺点……”慕朗清无语地看着人。风凛嘿嘿一笑:“你觉得他怎么样?”“不错啊,”慕朗清随意地倚靠在树上,懒洋洋道,“和你很般配。”“是吗!”风凛忍不住就想听更多。慕朗清看着细碎的光从树叶缝隙里漏出来,闭上眼睛:“而且对你也有那么一点意思,可以试着争取一下。”风凛不解:“因为经常揍我?”慕朗清扬扬下巴:“喏,你手上的药。”风凛欣喜地看着小瓶子。“……”慕朗清震惊于人的迟钝,突然想起了什么,低声道,“我向你打听一件事。”风凛正色道:“只要是关于顾长弦的,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慕朗清:“你听过——”“没错,”风凛认真道,“公子曾经养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