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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就越兴高采烈,对对未来越期待。各种许诺就像卷烟喷出的雾一样越来越多,越升越高。等醉成一滩泥以后,他们就挤在那块毯子上呼呼大睡。第二天醒来会就带着满足和难闻的体味回到镇上,继续拿起鹤嘴镐干活儿。这大概是洛徳镇很多居民的常规渡假活动,除了喝醉和输钱时偶尔有点小小的肢体冲突之外,这活动经济实惠,又有很好的心理调节作用,一直广受欢迎。除了戴安娜的黄玫瑰旅馆,洛德镇居民也可以拥有更加私人的空间,就跟贵族们都有俱乐部似的。而且,这也是在卢卡斯警长容忍的范围之内。不过,凡事总有意外。马歇尔的外号叫做“皮球”,因为他的身高是5英尺5英寸,体重却是154磅。他的鼻子总是红得像被蜜蜂蜇过一样,他的呼吸让人总以为他的肚子里有一座酒窖。他是一个马车夫,也是一个渡假爱好者,洛徳镇里就数他喜欢干这个,每个月起码有两个星期他都会邀约一些人去渡假,有时候是去山艾树坡,有时候去白鸭子盐水湖。“因为受够了畜生的坏脾气,所以我也得有点儿轻松时光。”他这么宣称,然后每次收入的一半儿都用来放松心情了。昨天晚上他照例联系了三个人,他们长期玩惠斯特,也会赌点小钱。本来一切都正常,直到第二天早上他们哭哭啼啼地回来,四个人光溜溜地裹在一张毛毯里,眉毛、胡子和头发被剃掉了一半。“是那些野人!”马歇尔对卢卡斯警长说,“他们袭击了我们,抢走了我们所有的东西!所有的!我的衣服、酒和烟草,还有一整条熏羊腿。”他一边说一边把毯子裹紧圆滚滚的身体,脸上忿忿不平。至少还有毯子。但重点并不是被抢走的东西,而是印第安人从来没有这么干过,他们从来不会如此接近洛徳镇。卢卡斯警长没有轻举妄动,他只是命令两个手下,威尔·克莱门特和马克·格林,去写了一个告示,最近暂停渡假,最好是把消遣地点都选在镇上。但告示背后的浆糊还没有干,又有两个人来报案了。一个外号叫做“鼻烟壶”的矿工说,他昨晚睡觉的时候没有关窗户,他的外面那间屋子的立柜被翻了个顶儿朝天,所有的的东西都被扔在外面,能吃的焦糖和熏rou都没有了,还是少了几根皮带。另外一个人的报案就更糟糕了,作为一个马车押运员,他丢的东西是一把手枪。“绝对是印第安人干的!”鼻烟壶和押运员都这么说,证据是他们没有听到任何响动就被盗了,而且丢失的都是食物、衣物和银元、武器等,那些纸币都没有被动过,那些矿脉的产权证明书也丢在原地——虽然它们几乎跟废纸差不多。“还有窗台上留下的脚印,”“鼻烟壶”说,“那是印第安人的鹿皮鞋,我能认出来,只有他们的软鞣粗皮鞋才会留下那种印子。”卢卡斯警长去看过了他说的那种“印子”,毫无疑问“鼻烟壶”说得没错,于是押运员丢失手枪的事情就变得更加让人不安了。卢卡斯警长让两个警员和民兵们晚上安排好轮次巡逻,并且保证印第安人绝对不会再出现。“我觉得印第安人还会来的!”“他们在探路,然后再找机会一举杀进来!”“他们以前只是抢劫过路的人,现在他们忍耐不住了。”“也许我们应该先下手为强,先干掉那些红野人。”……在这个不大的小镇里,任何风吹草动在两个小时内就尽人皆知,各种乐观和悲观的议论立刻就会在两个及两个人以上的对话中展开。比如马歇尔和他的朋友们裹着毛毯回来时谁的屁股露在外面,以及“鼻烟壶”收藏的一件女士内衣也被偷走,甚至押运员的那把枪里至少还有三枚子弹这种事,戴维都很快地从来取货的顾客口里知道。戴维觉得如果即便没有社交软件,但他真在这里办一份儿手抄报,说不定也能打下一个传媒帝国的基础。但吴的反应则显得比他现实多了,在听说印第安人袭击居民并且进入小镇行窃之后,他有点担心起来,开始上上下下地检查房子的窗户和门,并且叮嘱戴维入夜后一定要把它们都关好,检查好插销。戴维觉得有把枪大概会更安全,但吴显然没有那玩意儿。“总之,晚上睡觉的时候警醒一点吧。”吴这么说,然后第三遍开始检查门窗。戴维想了想自己初到这里的时候,那面目模糊的印第安人对自己射出的一支箭,忽然打了个寒噤,也赶紧回屋去检查自己房间里的窗户。虽然那房间里连一根电线也没有,跟他在皇后区的租住房中的双屏PC机和光纤网络比起来,就仿佛地狱与天堂的差别,可是他依然感觉有个自己的房间会好得多。至少他还可以偷偷地在房间里打开手机,看着自己从前那些手办模型的图片掉眼泪。就在这样不安的氛围中,夜晚很快再次来临。戴维发现端上来的晚饭是牛rou和土豆番茄烩在一起的东西,再加上一点罗宋汤,那味道实在一言难尽。但作为一个寄生生物,绝对没有任何权利抱怨宿主。戴维很聪明地一言不发,只管填下那堆好歹是食物的东西。说真的,他和吴不怎么聊天的原因,主要还是在对方。他简直要把自己关于中国的那一点点知识都掏出来了,比如饺子、烤鸭、宫保鸡丁,还有熊猫、春节、工夫……另外一些筛选以后根本不敢说,比如他觉得不错的女明星章子怡,还有他最爱的BluceLee和Jackie。但是他每次试图跟吴聊这些,那个中国人都眯着眼睛看他,看得他心理发毛。谁说亚洲人的单眼皮让眼睛显得小来着?戴维觉得吴的眼睛就算是单眼皮也完全跟冰锥一样锐利。一边被扎,一边要找话题,简直比看金·卡戴珊演戏还痛苦。尝试了两三次以后,戴维不得已放弃了跟吴拉进关系然后撬开他嘴巴的念头。哎,这不合逻辑,不是说中国人都喜欢群居的吗?自己能跟吴住在一起,说明他至少是愿意接受同居人的吧?戴维躺在床上,叹着气翻了个身。窗外连一丝亮光都没有,被虫蛀过的窗帘鼓起一块,像是有人从缝隙里朝着它吹气。这鬼地方可真是让人不寒而栗。戴维恨不得跳起来,什么也不顾地朝着旷野狂奔,一直跑到他当初穿越的地方。不管那里有个光晕还是一个深坑,他都毫不犹豫地跳下去,这样也许他一睁眼,又会回到原来的生活……一阵轻微的响声在门口响起,打断了他的冥想。戴维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立刻闭上眼睛装作熟睡的样子。门发出吱嘎的声音,有点点微光朦胧,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