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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维兴奋地挺直了身体,努力抓着鬃毛,鼓起了眼睛。那些烟尘向着这边过来了,而前面的几个人看起来却不太像白人,他们头上没有帽子,只是竖着羽毛。还是印第安人?戴维心里凉了一截,但很快就看到烟尘中又紧接着冲出几匹马,那些人带着阔沿帽,紧追不舍。果然是救兵,他们正在追击印第安人。戴维心中狂喜,大叫:“我在这里——”但他的话音还没落,一下子就被一双大手拉下马来!接着血狼把他扔在地上,狠狠地一刀划在马臀上,前面的马吃痛,拉着戴维的坐骑就开始狂奔。“你干什么?”戴维愤怒地大叫。但是血狼紧绷着脸,捂着他的嘴就把他往石头后面拖,戴维如同一条离开水的鱼那么扑腾,可惜他的力气跟血狼比起来简直像是挠痒痒,最终还是被镇压下去了——血狼把他摁在沙地上,并且拔出刀架在他的喉咙上。“你如果发出一点声音,我就让你的脖子多个洞。”那我也还是会有气声的!戴维用眼神表达着自己的愤怒。但血狼的回应是把刀刃又往下压了一点儿,戴维能感觉到那金属冷冰冰地贴着自己汗津津的皮肤。这野蛮人大概不是说着玩的。戴维垂下眼睛,屈辱地呜呜了两声,表示服从——就像一只被大棒伺候的狗。血狼放开了他的嘴,但刀却依然贴在他的脖子上。紧张、恐惧和炎热让戴维全身是汗,他抖动了一下,汗水顺着眉毛落下来,在沙地上发出啪嗒一声。现在他和血狼隐蔽在一块岩石后的灌木丛中,透过枝条间的缝隙,他们能看见已经来到了不远处的那些人。追击者朝着印第安人们开枪。这些印第安人显然也有枪,他们还击了,然而无论是火力还是准头都差了很远。很快,那三个逃跑的印第安人中枪摔了下来,而追捕的白人赶到,有两个从马上跳下,验尸,其他的人都看着他。也许是确定三个人都死了,验尸的人对后面的人说几句,接着又捣鼓了一会儿。这时,马背上有人指着这个方向,似乎是发现了被血狼放走的马。很快有三个白人就策马向这头跑过来,验尸的其中一个也跟了上来。啊,上帝啊,如果你真的管事儿就让他们把我从异教徒手里救走吧!戴维的心脏狂跳,从来没有这么虔诚地祈祷过。一遍又一遍地给天上的父说好话,甚至许诺他回去就把做神奇女侠的热情都投入到圣母像的制作上。那四个人越来越近了,但他们显然没有发现岩石后灌木丛中的人,他们追上了两匹乱跑的马,把他们牵住,然后开始检查马上的东西。那两匹马很明显分别属于白人和印第安人,血狼的那一匹辔头上装饰着他们的彩条和标志物,而戴维的那一匹虽然没有马鞍,辔头和缰绳却不折不扣是白人的东西。追击的人留下一个牵着马,另外三个开始分头打量四周,仿佛是想要找到这两匹马的主人。他们各自散开,有两个人朝着不同的方向去了,而其中一个则朝着这边慢慢地溜达过来。戴维的心狂跳,无比希望突然天黑,然后云层只有一束圣光投射下来,就落在自己身上,就跟探照灯似的;或者是有土拨鼠钻出地面,衔着一个路标,上面画着一个“SOS”的标志。那个人越来越近了,离他们只有六七码的距离了。戴维能看清他戴着一顶深黄色的呢帽,穿着浅灰色的夹克和深蓝色的衬衫,脖子上还有块苏格兰格子的方巾。帽子的阴影让他的上半张脸模糊不清,但下半张脸上能清楚地看到整齐修剪过的胡须。他一手握着缰绳,而另外一只手捏着一只多筒手枪。这是个厉害角色——戴维有种感觉,这感觉他在面对卢卡斯警长的时候有过,在跟血狼对视的时候也有过。他来不及想原因,或许等他平静下来就可以明白,兔子、田鼠、幼犬……这些小动物在面对天敌和克星的时候都会有这样诡异的第六感。他真想冲这个救星大喊哈利路亚,但是随着那个人越来越接近,血狼也更加用力地压住他,那把短刀也更加紧地贴在了他的喉咙上。如果这位先生主动发现我,那就不算我喊了。戴维很后悔没有跟血狼事先讲好道理,对于“割喉咙”这么严重事情,他竟然没有先设立好唯一条件,真是不聪明。他也想给印第安人说,他其实当个活的人质比死了有价值,如果血狼是个聪明,就可以用他来交换安全。但他现在没法开口,连哼哼也不行——脖子上的刀已经贴紧到让他连唾沫也不敢吞了。胡子先生继续朝这边走……五码。他的装备真是精良,靴子上的马刺雪亮。四码……啊,朝这边看一眼啊帅哥,看一眼就有惊喜。他停下来了,似乎这些乱石和灌木中让他感觉到了危险。而戴维感觉到了揪心。另外一个骑马的人过来了。“劳埃德先生!”他叫道,“这附近没发现有人。”那个人点点头:“牵上马,带上那几个红野人的尸体,我们回去。”他调转马头,和他的同伴一起重新走远。没有圣光,没有土拨鼠,没有神迹,没有上帝,没有希望,世界一片黑暗。戴维想起了里女主角爬出了洞xue的假象,醒来却是梦,她依然深处黑暗的地下并且被怪物包围。有一点点希望却立刻破灭才是最好的恐怖片结局——但是当自己是主角的时候,这就不是恐怖片了,这就是死刑!戴维眼睁睁地看着那个劳埃德先生带着他的人马牵走了马,还有印第安人的尸体,重新绝尘而去。血狼放开了戴维,把刀插回腰上。他的弓箭和水都在马上,现在他的行李也没有了,而戴维更惨,只剩下了一身衣服鞋子和捆着双手的绳子。“起来。”血狼对他说,“我们现在得靠双腿了。”戴维还是维持原来的姿势,心如死灰。“快起来,”血狼踢了踢他的腿,“如果晚上还在这里,就会遇到郊狼。”戴维懒洋洋地爬起来:“有什么关系,你们是亲戚。”血狼蹲下来,盯着他的眼睛:“现在立刻跟我走,如果我数到三你还不动,我就割掉你一只耳朵,如果数到五,就割掉另一只。”“应该是数到六吧,部落里不教数学吗?”“一……”戴维站起来:“朝那个方向?”血狼指了指,但戴维其实并不知道东南西北。他慢吞吞地朝前走,手上拖着绳子,满身都是沙和灰。“对我好点儿,我是医生……”他说,“虽然我是你的俘虏。”“俘虏?”血狼怪腔怪调地重复着那个单词,“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