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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后很快就跟袁渊来了一出故友相逢,本以为大家可以玩在一起,但陈冬阑对袁渊以外的人都极其冷淡,他也就一直和陈冬阑保持着生疏的关系。“我一直觉得他不太喜欢我,不过不至于吧,为了不让你和我做邻居,连房子都不让你搬?”于霖胡乱猜测。“你哪里看出来他不喜欢你?他只是性格内向,别这么说。”袁渊却很认真。于霖心情复杂:“你反应够快啊,马上就护着陈冬阑。”袁渊陷入了沉默。于霖也不说话,气氛一时之间有点古怪。“你……”于霖试探着问。袁渊打断他:“这周末我去看看吧。”于霖瞪大眼:“看什么?”“房子啊。”一旦决定了要做什么,袁渊的行动绝不拖泥带水,他的性格就是如此。买房子的钱其实很早就存够了,于霖又邀请他做邻居,所以一个周末过后,一套和于霖一样套型的房子就敲定了。只是在怎么告诉陈冬阑这件事上,他稍有犹豫。周日两个人都不上班,陈冬阑七点不到就起床了。袁渊听到声响后看了看时间,决定稍微赖一下。九点钟起来时,陈冬阑在看电视。“你早餐吃了吗?”陈冬阑被晨间新闻吸引,没挪开目光:“吃了。”袁渊打开冰箱,跟昨天不一样,今天的冷藏柜里放满了东西,新鲜的蔬菜洗好了分放在保鲜袋里,还有不少牛奶、鸡蛋。“你大早上去买菜了?”“嗯。”陈冬阑说,“我给你煮了皮蛋瘦rou粥,现在应该快好了。”袁渊扶住冰箱柜门,忘了关上,也忘了回话。见袁渊没动作,陈冬阑走到厨房里去,拿出碗来帮他盛粥,盛了半碗以后问:“你看看这样够不够?”袁渊走过去,看也不看就说:“够了。粥现在才好,那你早上吃的什么?”陈冬阑给粥上洒了一把葱花:“饼干。”袁渊当了几年职业律师,很少会有说不出话的时候,现在算一次。袁渊喝粥,陈冬阑就又坐回去看电视。袁渊也不知道自己吃了多久,总之是走神了,到最后几口时已经凉透。袁渊把碗洗了,擦干后放进碗柜里,就直接坐到陈冬阑身边。沙发不大,两个男人坐上去几乎贴在一起,他说:“陈冬阑……我在离公司很近的地方买了一套房子,打算过几个月就搬过去。”陈冬阑看过来,眼里有一点迷茫,似乎没反应过来。“你看……你是着手找个新的合租人,还是重新找个房子?要是来不及也没关系,我还可以帮你承担一半的房租。”那之后很多年,袁渊都能回想起这个时候的陈冬阑。他先是把头低下,藏去所有的表情,紧接着,用手扶住了额头。袁渊能清晰地看到他的手指在颤抖。再把头抬起来时,他脸上带了淡淡的笑:“我有空去找个新地方。你的房子买在哪里呢?恭喜你。”他的笑容很完美,看不出一点勉强。袁渊说了小区的名字。陈冬阑点点头:“我听说过,那里地段很好,所以房子很贵。”袁渊开玩笑:“难道不贵你也会跟着我买?”陈冬阑垂下眼:“会啊。”他怎么会说“会”呢?袁渊有一万句话能够答复他,但最后只是笑一笑,借口还有工作,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这一天,是他们同住的这三年的最后一天。第二天大早,袁渊就被陈冬阑整理东西的声音吵醒。拉开窗帘一看,外面还全是黑的。走出房间,客厅里摆了不少打包好的箱子,陈冬阑把他们堆在一起,一遍遍清点。袁渊说话难得结巴:“……你这是,在收拾东西?”事实上,新房子连交房日期都没到,离他搬出去还有很长一段时间。就算他今天就要走,陈冬阑也不必在周一早上搬家啊!看他已经整理得差不多了,是一夜没睡吗?袁渊多多少少有点生气,不知名的情绪在心里翻腾,一句话就脱口而出:“我在赶你走?”“不是的。”陈冬阑放下一个箱子,直起腰来,脸上因为弯腰充血,涨得有点红,“刚巧我有个朋友在出租他的房子,单身公寓,价格也会给我行方便。只不过他马上就要去外地,最好今天能搬过去。”他解释的有点急,也很努力。但是袁渊心里的火气却一点也没有减少:“那也不至于在今天就把东西都收好。你昨晚有没有休息?”陈冬阑的语气尽量放得轻松:“偶尔通宵也没事。”这回袁渊真的生气了:“行,你觉得没事就行。”他回到自己的房间换衣洗漱,直到出门也没有再和陈冬阑说话。到了公司里,他一整个上午都沉浸在这种不悦的情绪里,让于霖都不太敢跟他说话。下午,他又后悔了。陈冬阑一夜未睡,匆匆离开,是他自己急着要走吗?陈冬阑真的想走吗?不是,他就是被赶走的。第三章本来以为陈冬阑会主动联络,袁渊一直关注着手机的动静。他接到了不少电话短信,甚至还错接了一个sao扰电话,但是陈冬阑没有联系他。下班时他想,陈冬阑估计在家里,要和他见面说话。直到他看见家中熄灭的灯光。屋里已经没有了任何另一个人生活的痕迹。陈冬阑本身就是一个私人物品很少的人,并且从来不会乱放。平时买的最多的就是书,后来开始每天做饭以后就买各种功能的锅和厨具。规格都不大,是一到两个人用的。现在这些也带走了。不过放在这也没用,袁渊自己不下厨,就算实在要下厨也只能下个面,还很难吃。他笑了笑,回到房间工作。两天之后,陈冬阑才发了一个短信过来:“我已在新家安顿好,最近很忙,有时间会去拜访。”陈冬阑是个有点古怪的人。他有电脑,也有智能手机,但多数时候他都不使用它们最重要的那个功能。他在家从来不玩手机和电脑,不是看书就是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就算有广告也会认认真真的看。而且固定是那个位置,租房的沙发有些年月了,他一直坐的那个地方甚至有了一个不会回弹的凹陷。他没有微信,也没有用手机买过任何东西,他的智能手机型号紧跟时代,但是从来只用做打电话发短信。唯一例外的地方,就是他加了校辩论队的群,大学期间还在里面说了不少话。收到短信后,袁渊给他回了一个电话。“喂?”陈冬阑那边很安静。“你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