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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走神走成这样,也不知道他看谁去了。”袁渊听出两分兴趣:“可能是风景太好看了。”小周摆摆手:“他没有看旁边,我看倒像是在看你,你当时不是走在我们前面吗?”她用开玩笑的语气说着。袁渊回复给小周的笑容漫不经心,但收在外套口袋里的手指却无意识地缩了缩。到了楼层后,袁渊没有再背小周,而是扶着她一点点地走。到了家门口,小周没有立刻开门。人总是在分别的时候,生出一点平时不会有的勇气。“袁老大……谢谢你。”小周低着头,钥匙被她捏在手心。“你要不要进来坐坐,喝杯茶什么的……”袁渊摇头:“不了,陈冬阑还在车里等着。下次有空再一起吃饭。”“嗯。”小周用力点头,“袁老大,我问一件事哦,你不要生我的气。之前学姐问你有没有女朋友,你说没有,是真的吗?”袁渊肯定道:“是真的。”小周急了:“你是,是没有合心意的人,还是有了那个人,还没发展到男女朋友的关系?”袁渊在心里叹气。果然,一份超出了他标准线的感情,对他而言就是负担。他说:“我现在,没考虑过要恋爱。”小周笑了。那一瞬间她脸上有落寞,也有释然:“是啊,袁老大是个以事业为重的人嘛,这种事不着急。”她嘿嘿一笑,挠了挠脑袋:“是我心态老了,跟个老太婆一样问这些。袁老大你快去吧,今天谢谢你。”袁渊说:“不谢,好好休息。”目送小周进了家门,袁渊转身离开,乘电梯下到停车场时,时间已经超过十分钟了。他打开车门,发现陈冬阑在等待的时间里睡着了,被他开车门的声音吓醒,整个人打了个哆嗦。之前的事件给他留下的阴影,大概还没有散去。“困了?接着睡没关系,从这里开到你家还要半个小时。”袁渊边系安全带边从后视镜里观察他。陈冬阑的脸有点红,眼睛也有点红,带着迷蒙的水光。袁渊见他抬手揉眼睛,连忙说,“别揉。怎么回事,眼睛不舒服?”陈冬阑声音闷闷的:“有点痒。”袁渊抿了抿唇,直接把刚系好的安全带解开,扶着座位靠椅向陈冬阑靠过去。陈冬阑惊讶地眼睛睁大:“怎么了?”袁渊没说话,伸手覆上他的额头。触感烫热。袁渊皱起了眉头:“什么时候开始不舒服的?额头都那么烫了,你一点都没感觉?”陈冬阑被他严厉的语气说愣了:“感冒……也不是多严重的病。一会我到家,吃吃药就好了。”袁渊坐回去,第二次系安全带:“我们去医院。”“……不至于去医院,回家休息一夜就好了。”袁渊开出停车场,直接往最近的医院去,那方向显然不是去陈冬阑家的。“袁渊,不用去医院……”袁渊没理他,捏着方向盘,提高了车速。“我不想麻烦你。”“袁渊,如果休息一夜没有好转的话,我明天会自己去医院看的。”“袁渊……”听陈冬阑不停地拒绝他的好意,袁渊感到烦躁。也不知道哪根筋搭不对了,他觉得今天就算用绑的也得带陈冬阑去医院。“就放我在这里下去吧。”陈冬阑的背弯了下去,“我自己坐出租车回家。”袁渊太阳xue发疼。他减了速,在前方可以停车的路段踩了刹车。“那你就下去。”他从来没跟陈冬阑用过这么冷硬地语气说话。他从小就待人温和,这样说话的时候少之又少。陈冬阑明显愣了,两秒后,一言不发地开门下车。袁渊在后视镜里盯着他的背影。冬天真是个奇妙的季节,它把裹着厚实衣物的陈冬阑映衬得如纸片一般单薄,摇摇欲坠。下一秒,他追了出去,拉住陈冬阑,大声问他:“我让你下去就下去?”他怎么总是不挑好时候听话?陈冬阑被他扯得一个踉跄,回过头来,眼睛通红,也不知道是因为感冒难受,还是……袁渊的声音不自觉就放软了:“生病了去医院看看,有什么不好?”陈冬阑用很缓慢地动作抬起手,揉了一把眼睛:“也不是不好,只是我们现在又没有住在一起,你开了好几个小时的车,一直都没有休息,送我回家已经很麻烦你了,再去医院的话,不知道还要多久,我真的不想这样。”陈冬阑很少一次说这么长的话。袁渊感到难受。这段话简直就像在说,“是你先把我丢开的”。既然已经丢开了,这又算什么呢?他想让陈冬阑把头抬起来点,仔细看看他究竟是什么表情,但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呼吸过了几轮,彻底没了办法:“那我们不去医院了,我送你回家,这样好吗?”陈冬阑没说话。“好不好?”袁渊再问一遍。陈冬阑点点头。两人回到车上,一路开向陈冬阑新租的房子。陈冬阑还坐在之前的那个位置上,但都不说话。袁渊也觉得气氛不对,那感觉就像是化掉的硬糖,打开包装纸,粘粘的,牵扯不清。于是他放任沉默持续。这是袁渊第一次来陈冬阑的新家。地方确实偏僻,在一处老旧的小区里边。里面的楼房层数都不超过六层,外墙斑驳,墙皮脱落。袁渊找了很久才找到一个露天的停车场,旁边的绿化带上有鸡笼子,几只放养的鸡占了好几个停车位。他们下车,接着是陈冬阑在前面带路。进到楼梯间,里头没有灯,陈冬阑也不知道用手机照明,只是扶着墙上楼。袁渊也扶了一下,碰了一手灰。一路上到六楼,陈冬阑打开了一扇生锈的铁门。灯一亮,四十平不到的房间一眼就看了个明白。沙发就摆在右边,大冬天的,上面放着一床夏被。袁渊知道那床被子,三年前他们刚住在一起的那个夏天,陈冬阑就是带着这床被子搬过来的。有床不睡睡沙发,确实是陈冬阑才做得出来的事。陈冬阑无贴在墙壁边上,略显无措:“要不要喝水?”袁渊没答话,走进去,厨房里的灶台是燃气灶,但灶台底下却连燃气罐也没有。从合租的屋子里带走的厨具整齐的摆放在一旁的架子上,但都没有使用的痕迹。袁渊深呼吸。就算是他养的宠物,也不会像陈冬阑这样离了他就把生活过得乱七八糟。袁渊说,“这破房子条件这么差,是哪个劳什子的朋友租给你的?”陈冬阑稍感窘迫:“其实也不是朋友,是同事,平时很少来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