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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冷眉冷眼的周副官走后,卫小凡为了少受点罪,特意向吴营长强调:“军长的意思,是让我过来跟着锻炼锻炼,把身体练结实点。”精明的吴营长立刻就领会了他的意思。他其实就是来走走过场的,别傻X似的真把他当新兵蛋子cao练。下午,得了空的卫让带着卫小凡去军队理头师傅那里,把他那长到耳根子、飘逸无比的艺术家发型理成了板寸。端着在镜子面的卫小凡,看着眼前一缕缕直往下掉的头发,他的心也跟着下起了雪。理完后,瞅瞅镜子里唇红齿白的自己配上这一板寸头,要多怪异又多怪异,连得了空过来看他的卫军长都觉得诧异,薅了两把他的寸头:“你这头发怎么这么刺眼呢!”“小叔叫我理的,说什么军人就要有军人的样子。你看习惯就好了。”卫小凡摸摸自己扎手的头顶,委屈得真想掉眼泪。“你小叔说得很对,既然进来了,就要有军人的样子。”“……父亲教训得极是。”卫小凡非常诚恳的口是心非。当天晚上,卫小凡住进了基地高官宿舍的一个单间。太子爷的行宫,条件自然不会差。单人床外加一个单独卫生间,这是最让卫小凡满意的地方。他起初以为自己还得再滚一次大通铺。第二天晨练,于连长把卫下凡交给手下的张排长。常规训练开始,久不入军营的卫小凡要么转错,要么不转。一旁的士兵们想笑又不敢笑怕被上司惩罚,忍得相当辛苦。张排长早得了于连长的暗示,根本不管他。最后是绕cao场5000米长跑。刚开始他有真卫小凡两年锻炼下来的底子,还勉强跟得上。到后面3000米要靠意志力才能坚持的时候,卫小凡就蔫了,慢慢的落在后面。好在后面落下来的人越来越多,他混在里面也不显眼。到大部队跑完5000米的时候,他才跑完3000米。这已经是卫小凡的极限了。他气喘如牛,胸腔好象要爆炸了一样,呼吸十分困难。只能凭着本能迈着已经没有知觉的双腿,机械而艰难的行进着。跑了这么远的路,他那两条久不锻炼的双腿直打颤不说,还软得跟面条似的,佝偻的身体仿佛随时可能会不支倒地。卫小凡迫切的希望能快点跑到尽头,结束这场非人的折磨。可惜,那漫长的跑道在眼前晃啊晃的,好象永远看不到终点,简直让人绝望。跑完时,他和很多坚持不住的士兵一样,软哒哒的倒在了地上。他少跑了2000米,反正也没傻X会去跟他较真。就这样,cao练他的士官们都对他的偷懒德行全都视而不见,直接助长了他的歪风邪气。可就算卫小凡想尽办法混水摸鱼,连续的高强度训练下来,身娇rou贵四肢不勤的他还是吃尽了苦头。好不容易捱到训练结束挪回宿舍,又累又饿又一身汗的卫小凡,连脱鞋都没力气了,往床上一躺就不再动弹,全身酸痛得连根手指都不愿抬一下。累成死狗的卫小凡直接就睡着了,一睡就睡过了晚餐时间。醒过来后,摸着自己瘪到脊梁骨的小肚皮,卫小凡觉得在他眼前晃的东西全都变成了盘子里的美味食品。正当他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闭着眼考虑要不要去打劫军队伙房的时候,小叔来看他了。卫小凡虚着眼窥视了一下,发现他手里提着食盒,心跳立刻就加快了。卫让带了他喜欢吃的蟹rou小笼包和鸡汤。想想是谁害自己落到这步田地的!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卫小凡本不想理他。可惜,卫让手中食物那让人垂涎欲滴的香气,一个劲的直往他鼻孔里钻,搞得他空落落的胃都快抽搐了。躺了一会儿,饿极了的卫小凡受不了香喷喷的食物诱惑,只得装着刚醒过来忍着酸痛从床上爬起来,两眼发绿和盯着他手中的食盒,吞着口水有气无力的叫了声:“小叔。”卫让看看他可怜兮兮的小表情,眼里就有了些笑意。四爷应着走过去在床边坐了,揭开食盒盖子,把里面的东西捧出来放在托盘上,再拿出筷子一起递给他。饥肠辘辘美食当前,卫小凡也记不得是谁把自己整治到如此地步了,冲他展颜一笑,接过筷子就夹着香喷喷的蟹rou小笼包狼吞虎咽了起来。一边的卫让发现他如此急不可待,眼里的笑意就更深了。卫小凡跟饿死鬼投胎似的,一口一个小笼包,再灌两大口鸡汤,津津有味吃得相当欢。直到蒸笼里还剩下最后一个小笼包时,卫小凡才反应过来,停了本来要往自己嘴里送的筷子,言不由衷的跟他小叔客套:“小叔,你要来点吗?”话一出口,卫小凡就后悔了。他死死的盯着小叔紧抿的嘴,祈祷他千万不要说出句“好啊,给我也来一个”类似的话来。四爷看着他用生命在护食的样子,忍不住愉快的笑了起来。卫小凡赶忙把手中的包子塞进自己嘴里。可惜,吃太快,他被噎住了,只好又灌了一大口鸡汤咽了,然后瞪着两眼在那里无比痛苦的抹胸口。四爷再也忍俊不住,大声笑了起来。在他朗朗笑声中,卫小凡终于臊红了已经晒黑的小脸。他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道谢:“很好吃,谢谢你!”“嗯,是你母亲叫人送过来的。”“……哦。”他就知道这个罪魁祸首不会有这么好的心!尽管卫小凡心里对他小叔再不满,无情而残酷的cao练还是要继续。3000米、5000米轻重装长跑、400米障碍场、俯卧撑、蹲跳、折返跑、引体向上,有时候还有3000米泅渡……等等。一段时间下来,卫小凡觉得自己没被|cao|死真的是奇迹。不过,他这奇迹并没能持续多久。续两年前大一军训晒晕之后,他又一次在军营光荣的被晒晕了。卫军长和卫师长得到消息赶到时,他已经被弄醒了,只是脸色晦涩嘴唇发着青。毕竟是独子,卫军长也有些担心,转头问了军医得知是中暑时,才把心放下了。他拍了拍儿子的肩膀,问:“好些了吗?”想想自己明明是一细皮嫩rou的文艺青年,偏偏阴错阳差的硬被人弄到军队来死cao活cao不说,还被晒咸鱼似的暴晒……卫小凡终于忍不住向他老子哭着求饶:“我想要回家,我不喜欢呆在军队里,更不喜欢指挥军队。我真的不是这块料,我只喜欢画画而已。父亲,你饶了我吧。”“……先休息着,别多想。”卫军长见一向要强的他居然哭了,心里很不是滋味。卫小凡见卫军长还是不松口,心知是无法逃脱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