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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你是皇上,也不能阻挡臣!臣是有志气的!”皇上忍不住笑起来:“就你最神气。赶紧的,把覃军赶出大俞,朕封你为护国大将军,允许你这个大将军带着你的将军上朝。”陈设惊喜道:“真的?皇上威武!那皇上愿与臣比试一番吗?我的将军可厉害了!”皇上抬手拍了一下他的头顶,无奈地进了帐篷。有着这样一个玩世不恭的将军可真愁人……是夜,覃军追至,俞军反击;两军交战至天亮,犹不停歇。覃深一个幌子摆脱陈设的追击,杀到俞皇身后,把剑搭在了俞皇的脖子上。“覃深!你的承诺!”陈设追过来,见到此情此景一口气吊在了嗓子眼,忍不住大声喊道。覃深打量了几眼俞皇,道:“你跟奕儿长得并不怎么像。”俞皇淡定开口:“奕儿比我好看。”覃深勾起嘴角,一双桃花眼弯起:“确实。”又歪头笑道,“这次放了你,下次再见,勿怪本将军手下不留情哦。”说罢纵马而去。陈设气急败坏奔过来:“我的皇上哟!求您了您就回宫吧!”俞皇不答反问:“覃深有什么承诺?”陈设边杀凑上来的覃兵边抱怨:“覃深是奕儿的jian夫,上次覃深从我这儿打听奕儿的下落,我向他要了一个承诺,放皇上您一次。瞧瞧!这不就用上了!”俞皇眯了眯眼,看向覃深的背影。怪不得奕儿这次回宫总是一副思念着谁的模样。奕儿,终于也有动心的人了啊……不过……“朕有一计。”陈设从刀剑中看向站在刀光剑影里的祖宗:“啥?”“朕来引覃深,你和李焕左右夹击,就地擒杀他。”“什么!”陈设瞪大眼,“我的皇上,您可别吓我!”俞皇衣袍染血,脸上却带着淡淡的笑容:“覃深一死,覃军便不可畏,我大俞百姓也不用一直活在覃深的阴影之下,甚至有十年的休养生息的时间……十年,够了。”“可是,皇上!您怎么办?”年轻的帝王低头轻笑,再抬头眼中似有泪花:“大不了一死罢了。只是我的奕儿,我不能再伴他左右了,茫茫尘世,今后,他只能一个人走下去了……”“覃深死了,那……奕儿呢?皇上既然舍不得奕儿,又怎么忍心让他在乎的人全都离他而去!”俞皇仰头看天空中的风流云散,轻声道:“我舍不得,我不忍心,可是我没有办法。奕儿……他也没有办法。命中注定的,避无可避。”陈设清理干净周围的覃兵,二话不说把俞皇带回兵营绑起来,然后掉头就走。“陈设!你放肆!”“等战事结束后,臣负荆请罪。”回到战场上,俞军已经败如山倒。覃国的那一批少年英杰不知道用什么方法培养出来的,各个身手了得,力大无穷,速度奇快。陈设咬牙提剑杀入敌军中央,出手即取人性命,瞬间,身上马背染满鲜血。刀剑交击声,骏马嘶鸣声,不断有人跌落马背的闷哼声,交织着闯入战场上每一个人的耳内。“将军!是皇上!”李焕在不远处拔高声音喊,紧张得声调都变了。俞皇不知道什么时候解了绑,正孤身朝覃深策马而去。陈设骂了句娘,纵马追了过去。覃深的剑再次搭在俞皇的脖子上。“只要有千分之一休战的希望,我就不希望与你为敌。”年轻的帝王在剑下毫无畏惧地开口。“只要有万分之一的希望,我就不愿杀你。”覃深开口。陈设从左边斜斜刺入覃深与俞皇的中间,挑起的剑花晃了周围一片人的眼。一切都在电光火石之间。两剑相击的刺耳的兵器声还在战场缭绕不去,剑身已经互相染上了对方的鲜血。“将军!”李焕从后面追上来,目眦欲裂。“将军!”覃军此起彼伏的喊声响彻在战场。覃深把剑刺入俞皇体内时,陈设在那瞬间弃马飞跃过来,扑在俞皇身上,并顺势把自己的剑插入了覃深的心脏,覃深的剑与之相抵,没挡住,便也顺势把剑刺入了陈设的心口。俞皇的计谋成功了。只是,牺牲了俞国大将,陈设。俞皇搂住倒在自己身上的人,轻轻喊:“陈设,陈设……”陈设抹了把嘴角的血,有气无力道:“皇上,可了了您的心愿了……护驾有功,可以原谅我之前的大不敬之罪了吧?不原谅我也没法来负荆请罪了……”说罢瞥了眼倒在地上的人,“喂,你断气了没?”覃深艰难抬头,望着皇宫的方向:“他说没看过我在战场上的样子……今天倒是狼狈了。”陈设忍不住想哈哈大笑,奈何伤口实在疼,只得抽气道:“拜我所赐哈哈……咳,死也拉个垫背的,我运气还不错。”覃深看了他一眼,没理他,只是静静看着皇宫的方向。俞皇把陈设小心放在李焕怀里,蹲下`身看着覃深:“这计是我设的,你是被我所杀。你要是想回来报仇,记得别找错了人。”覃深笑了笑:“生死有命,我本也是要杀你的。”俞皇看了他一会,低声道:“就算奕儿……只可惜你不是生在俞国。”覃深看着皇宫门口,咳了几声,轻轻道:“我来了,我来和你团聚圆房。”************金戈铁马,兵临城下。俞国皇宫内人心惶惶。靖阳王俞奕却捏着个纸鹤,躺在窗前的床榻上一个人玩得开心。“王爷,覃将军就在城外,您要不要出去见见他?”俞奕笑着睨了他一眼:“见他干什么?哭着求他饶命吗?”属下着急道:“王爷,都什么时候了您还开这种玩笑!将军他,定不会伤您的!”俞奕敛了笑容,看着窗外默然不语。“钱杉。”俞奕突然开口,“家国与私情,你选什么?”钱杉跪倒在地:“当然是,家国。钱杉愿为俞国肝脑涂地!”俞奕看着湛蓝的天空,微微笑了一下:“覃深也是这样。我,也是这样。”钱杉抬头看着他:“王爷……”俞奕挥挥手:“你下去吧,我累了。”钱杉低着头,声音沙哑:“属下告退。”俞奕抬起手,仰头看着手心洁白的千纸鹤,轻轻问:“你有心吗?”回应他的是心底千回百转的叹息。“你说,没有心多好。”俞奕自言自语,“像你一样,什么都不明白,安安静静地做个呆头鹤,多简单……”俞奕眯起眼睛,回想起与覃深的初遇,却不自觉笑了起来:“不过,我却还是更喜欢有心。没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