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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仿佛是这座山峰的主宰。其实心里很慌。除了天狼之外,宋麒没有接触过任何飞龙。在他周围飞旋的这群“大家伙”可不是好惹的,他怕自己的神觉稍有闪失,就会让它们失控。太可怕了!但还是要装作胸有成竹的样子,他端坐在天狼背上,祈祷江某赶紧把族人全都放出来帮忙!然而江辞风运气不佳,第二道裂缝,又放出六头龙!宋麒委屈极了,但还是要淡定自如,强行将神觉探入被放出的飞龙意识,让它们保持镇定,不要一露面就酿成大祸。可是,同时cao控十三头龙,身体很快感到乏力不支。如果接下来几道裂缝里,依旧藏着飞龙,宋麒怕是要活活累死。得先让江某控制住这些刚被释放的飞龙。要怎么控制它们呢?让月炎派子弟合力封印它们?看着周围刚刚重获自由的飞龙,宋麒犹豫了。一旦让它们束手就擒,会不会又是一场永远不会醒来的恶梦?一想到天狼在龙窟沉睡的几百年,宋麒就心中发酸。爱屋及乌,他不舍的看向周围躁动不安的大家伙们。飞龙们敏锐感觉到了宋麒的怜悯与担忧,那是一种熟悉的感觉,让它们想起了曾经相伴千年的御龙族人。渐渐的,不再有龙试图挣脱宋麒神觉的束缚。一群龙变得顺服乖巧,宋麒的神觉消耗减轻了一大半,只靠意识交流,就让几头龙乖乖去不远的山腰处排排伏卧,不去惊扰修士们。紧接着,第三道裂缝被撞开,落回人间界的,都是守龙族族人,其中还包括宋麒的父亲和继母。这算是好消息吗?宋麒心情很复杂,面无表情的在山顶上空观望,并不降落迎接父亲。有长老将龙隐山发生的事,大致告诉了宋麒的父亲。眼看父亲带着族人拜谢南宫宗主,接着拜谢江辞风,继母跟在他身后感激涕零。宋麒面色更冷了。他们一定忘了把继母串通娘家谋夺龙隐山的事,告诉父亲。宋麒可以亲口把这一切说出来。说出自己遭受的冤屈,之后如何九死一生探查出真相,救出全族人,他是守龙族的大功臣。可是,看着父亲身旁擦眼泪的继母,就让他十分暴躁,被“他们一家”感激,算不得什么值得开心的事。然而,江辞风替他把这些内情告诉了宋宗主。关于宋麒遭受的一切。宋麒听不见他们具体说了些什么,但是看见继母忽然惊慌地朝江某大吼,像是受到了极端的污蔑,随后又哭号着抱住他父亲的胳膊,却被父亲狠狠甩开。从没见过父亲如此失态,宋麒严重怀疑江某添油加醋了。段家那女人被甩飞出一丈有余,后背撞在一块山石上,却不似从前弱不禁风的做派,起身就再次扑跪在丈夫脚下。宋宗主怒不可遏,指着那女人不知在说些什么,那女人跪倒在地,涕泪横流。这样精彩的一幕,宋麒不想错过,只好暂且放下冷傲,让天狼飞回地面,落在江辞风身后。即使动静不大,天狼的块头也很难被忽略。宋宗主发现了儿子,随即甩开女人的纠缠,跑到儿子面前。宋麒从没想过自己跟父亲重逢后,会谈些什么。他早就绝望了,绝望的感觉不是仇恨,而是无感,他对父亲一点期待也没有了。他想,或许父亲会说“爹从前误会你了”,或者“多亏了你救了全族的人”。可那又如何?道歉和理解来得太晚,宋麒的心早已经重伤不治。没想到,父亲满脸惊愕地看着他,说出的第一句话却是:“你怎么瘦成这样?”这根本不是重点!宋麒没有回答,这才发现心里其实有点期待父亲的道歉与感谢。被锁在混沌间隙中,时间是停滞的,所以在宋宗主的记忆中,儿子才离家出走三个多月,竟然瘦了好几圈,离家时两颊那点rou都不见了,也不知是吃了多少苦头。他心里禁不住悔恨心疼,转头狠狠瞪那段家女人一眼,但他知道,一个巴掌拍不响,是他这些年来的有意忽视,才让儿子受了这样的委屈。宋宗主神色歉疚的看向宋麒,张了张嘴,却是一句:“吃了没?饿不饿?”这不是宋麒想要听的话,他退后几步,躲到天狼龙翼之后。宋宗主追上前,却被天狼的獠牙逼退。父子俩隔着几步距离。宋宗主低低说了句:“爹对不起你。”“你对不起的是我娘。”龙翼后传来宋麒冷冷的回答。宋宗主一愣,许久,小声辩解:“我没有对不起她。”这话激起了宋麒的愤怒:“那就请您老实回答,我娘究竟是怎么遇害的。”“等你大了,这件事自然要告诉你。”“我现在就要知道。”宋宗主神色为难,看了看周围,小声开口:“等山上的事情处理完,我们换个地方说。”宋麒丝毫不留情面:“遮遮掩掩,莫非心中有鬼?”宋宗主面色涨红,低声回答:“阿麒,不要胡闹,家丑不可外扬……”“什么家丑?”宋麒怒道:“我娘都成您的家丑了?”江辞风看出宋宗主确实有难言之隐,便上前劝道:“这里人多,有什么私事,稍候再谈也无妨,我们先救人。”宋麒只好按捺愤怒,不再搭理父亲。不久后,又一批人从裂缝中跌落,江渡云也在其中。他一现身,山上的修士都松了口气。剩下的混沌裂缝,很快被江渡云一一打开。第七道裂缝打开时,宋麒忽然听见父亲惊呼一声,便抬头望去——一个身穿杏黄长裙的女人,跌座在一群族人当众,神色迷茫,仿佛刚睡醒。“娘……”宋麒无声的做了个口型,却因为震惊,嗓子无法发出声音。“眠眠?”宋宗主同样满面惊愕地看着不远的女人。夏眠像是做了一个好长的梦,迷迷糊糊看着周围的人,瞧见远处走来的夫君,便慵懒又不失优雅地站起身,笑道:“什么风把这么些贵客吹来咱们龙隐山了?我怎么会在这里?”宋宗主难以置信地看着夏眠,颤声道:“你不是说……要跟那畜牲远走高飞?怎么也被困在混沌间隙?”“你说什么?”夏眠有些头痛了,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刚刚还有一群飞龙从身边略过,她怀疑自己在做梦。即使是梦,她还是没忘记自己最惦记的事,急切问丈夫:“阿麒呢?这里这么乱,快让丫头把他带来我身边。”其实就在几步外,她的宝贝儿子,正大颗大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