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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至于被当今圣上这种不明所以的表现弄得内心大乱。叛乱军虽然顺利收服,却留下一个隐患,担心京中变故,亦想早日重整朝纲实行诺言的盛凛帝,没有在路上多做停留,迅速向京城进发。一路上,唐池不离皇帝左右,凡事必亲躬亲为。甚至原本一些应是内官太监该做的事情,他也全部揽了过来。看到当今圣上满意的笑脸,他心中就有说不出的满足,看到对方稍稍露出一些疲累困乏,就心疼不已,继而想方设法让他好好休息。皇甫彖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开始在无形中牵扯着唐池的心灵,唐池的心情因为他的变化而变化,行动因为他的需要而展开。而这些变化,他自己虽然也感觉到,但他并不认为这有什么不妥。兄长关心小弟,原本就是天经地义的事情,而且除了他之外,还有谁能像他这样一心一意为彖着想。抱着这个想法,唐池对自己所有的行为都找到了正当的理由。盛凛帝在文武百官、京都百姓的夹道欢迎下凯旋归朝,之后,他立即命人下诏,免去北方等贫苦地区税赋三年,并派心腹之人押送金银粮草支持灾区。周丞相屡次上书找着理由想要收回兵权,一律给皇帝「天下未稳,各州城需要军士驻扎」的借口给挡回。盛凛元年五月,盛凛帝传令天下重开三年一次的科举,今秋殿试。令天下有识之士一时跃跃欲试,多年科考不顺之人也准备重新备考。为防各地监考官员管私舞弊,另派巡考人员巡视各个考场,虽不能起到全部无弊的效果,总也收到敲山震虎的功能,也不至于把真正才学之士全部掩埋。盛凛元年六月,盛凛帝在京都刑部衙门设置特殊鸣鼓,鼓励天下百姓有冤击鼓告诉。为防告状百姓被迫害,禁卫军首领骁骑都尉唐池命手下禁卫军日夜巡逻刑部周围,并把告状百姓加以保护。盛凛元年七月,原归德将军吴孝成因贪赃枉法、借势强抢民女、逼良为娼的罪名,被当街斩首示众。其家产全部被收归国库。盛凛元年八月,地方考官因营私舞弊私售考题,六人被处。京都府尹因支持子孙私开赌馆横行市里,被抄家充军。除京城外,另有盐运、茶营、漕运各监当官因被百姓入京告诉,至被审、被查、被抄家。盛凛元年九月,迎来皇甫彖称帝以来第一次殿试人才。同月,亲笔点出状元、榜眼、探花等有为人士,当殿赐官──妙的是皆是副官。其中尤以状元常万正,胸有玄机,为人刚正不阿,被盛凛帝特别授以刑部尚书职位。盛凛元年十月,在皇帝彖的威逼暗示下,不少无用的墙头草官员借口告老还乡,把正位让给皇帝派下的副手。盛凛元年十一月,盛凛帝正式启用密探组织──左宫军,由原来的十二常侍孙沙海负责,专为自己刺探天下消息。同月,负责财政的户部尚书俞飞接到密令,与当初的三皇子、现今的舒王秘密见面协商。半月后,舒王带着四弟皇甫元离开皇宫。说是周游天下去也。盛凛元年十二月,年轻皇帝心目中的朝政官员组织部图已逐渐成型,主要的军、政、法、财各部首脑,皆已换上他亲派的人选,除个别位置外。现今,皇朝中的势力分布一分为二,皇帝权势逐步加强,周丞相等人势力渐微,但因其掌管朝政多年,其女儿又是当今太后,且没有大误非德流传在外,一时,盛凛帝也无法动其根本。Chapter 10盛凛二年,大亚皇朝在当今圣上的大力整顿下,开始慢慢复苏,各地贫苦百姓因为得到银粮支持,且免去三年税赋,得以安心治家耕田,天下间显得一片欣欣向荣。春节年后,周丞相等老朝官联名上书,请求皇上考虑立后选妃一事。刑部尚书常万正及社渊等人则当殿恳请圣上三思,说因天下尚未恢复元气,如今办那选妃之事实在劳民伤财,不宜为之。皇帝认为有理,准备祛下丞相等人意见。周丞相等人趁机另提建议,表示可以让驻京官员、将相王臣家中适龄女儿进宫面圣,暂时选出妃子侍候身边。下朝回宫后,当今周太后忽然传懿旨,要求盛凛帝觐见。其内容是她宫中生活寂寞,想要在后宫举办赏春花之宴,宴请京中文武百官的夫人、女儿。并希望皇帝也能一同出席。盛凛帝在心中略略思量一番,认为暂时还是要维持皇甫、周两家表面安泰,给名义上的周太后一个面子。便答应在四月后宫御花圜举办赏春宴席,宴请各官员家内爱女。圣令一出,周丞相等人暗自心喜,各大官员待字闺中的适龄女子开始勾勒春情。幻想自己和英明神武、容貌绝世的年轻皇帝共抚心曲的梦境。一时,京中各大布坊尽皆缺货,美丽奇贵织锦一夜售空。身为皇宫禁卫军首领的骁骑都尉唐池,得知皇帝想要举办赏春宴后,只是默默安排,准备那日宫中守备安全,没有多加开口。当日,御花园中莺声燕语花团锦簇,各家千金俱盛装打扮,浓妆淡抹显得各有擅场,当真是人比花娇,花无人艳。众人说是来赏花儿,可那满园的春花,又怎比得上正伴着周太后一起前来,风华绝代的当今圣上!原本在各家姑娘身上打转,跟自己作着比较的目光,全部投到年轻的盛凛帝身上。待众人呼过万安,由周太后主持的赏春宴开始了。驻京官员凡四品以上官员的千金们,纷纷上前见礼,报出闺名。然后便是事先安排好的琴棋书画、歌舞表演,容姿秀丽的闺秀们展开浑身解数,想要在众多佳丽中脱颖而出,得到皇上青睐。「呵呵。头儿,你在看谁?都看得目不转睛了!那可是将来有可能成为天子嫔妃的……啊!你在看皇上!」顺着他的眼光,禁卫军副头领骁骑副尉──原来的十二常侍之一原谦诚轻呼出声。收回目光,看了一眼身边的副尉,「我们的职责就是保护皇上,不看他看谁?」站在亭阁外,唐池正和副手随时巡视着御花园周围。「可也没像你这样看的吧?」小声嘀咕一句,因为唐池个性随和没有架子,加上二人原又是同袍,原谦诚跟他一向没大没小惯了,说话也毫无顾忌。「你说什么?」唐池嘴巴上问着,眼光又不由自主瞟向亭阁中正在欣赏佳丽曲目的彖。「我说,头儿。你每日跟在皇上身边,每日看着那张堪称绝色的面庞,是不是偶尔会有想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