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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出现了一层白霜。很多人开始怀疑,是不是殷大公子娶鬼妻的事情惹了天怒,被老天爷惩罚了。各种各样的流言四起,常有路人说,能听到神剑山庄的废墟里有窃窃私语的声音,胆子小的就都不愿意从这里经过。时间久了,这里也就彻底成为一座鬼屋了。薄奚背上背着他的长剑,头上顶着他家小鸡崽,脚步不急不缓地走在一条小道上。头上突然暗了一下,他停步,抬头上望,几只漂亮的纸鸢正在天上飘荡着,隐约能听到远处传来的银铃般的笑声。薄奚抚了下被风吹起的发梢,随手从路旁摘下一棵小草含在嘴里,又继续往前走着。不知不觉,百花都已经开放,春天来了。季言叽叽喳喳的和附近的小鸟交流的半晌,最后还是耷拉着脑袋扑腾着翅膀,蹦回了薄奚的肩膀上。[还是没有大白的消息。]季言有些郁闷,这个蠢小弟到底跑哪儿去了!薄奚摸了摸它的头,以示安慰,“那我们,现在去哪儿找?”季言晃了晃脑袋,[想去哪儿去哪儿吧!说不定就碰上了呢?!你不是想去寻仙山?]薄奚顿了顿,然后嗯了声。那一日,一剑劈了神剑山庄,薄奚就带着季言跑路了。当然,跑路前他可没忘记拽走那个一直惦记的小荷包。好在秦桑的尸体虽然冻僵了,但小荷包却没事,他往腰带上一揣,飞快的就跑路了。临走前他往流莫那边看了一眼。不知为何,虽然两人生死相博打了一场,但他对这只鬼却是没有什么讨厌的感觉。反而有丝淡淡的同情,但也就一丝而已。就像投进大海的一颗小石子,微微泛起的一丝浪花,那么一点点的涟漪,很快就消失无踪了。那惊天一剑,没能让流莫彻底的消失掉,但也让他受伤颇重,以至于最后他在薄奚的剑下抢过殷勤的尸体没多久,就连实体都保持不了了。刻入薄奚脑海里最后的画面,就是他一次次去捞殷勤的尸体,却怎么捞也是个空。那场面,看得人莫名有些鼻子发酸。秦桑的小荷包很奇怪,是由小兽的皮毛做成的。看着也就样式别致了点儿而已,可拿到手里才发现,袋子居然没有袋口…没有袋口…薄奚傻眼了,研究半天无果,不得不请教他家万能的小鸡崽。季言用小尖嘴理了理翅膀上的橙色羽毛,又扑腾了几下,确定没有乱毛了,这才不慌不忙的传音宿主,[用神识。]薄奚傻眼了,“神识?”季言翻了个白眼,[你不是都能感应到灵气了?怎么还连神识都不会用?]自家宿主那么蠢,愁死某只聪明伶俐的系统了。被嫌弃了的某只宿主,还是呆呆傻傻的问,“什么是灵气?”季言:……季言花了半天的时间,才终于让他家宿主明白,什么是神识。而薄奚在学会掌控的第一时间,就开始探索小荷包的秘密。说起来,神识这玩意儿,他其实一直都有,不过以前只是无意识的观看着周围的一切,而现在确是有意识的使用而已。虽然看不到,但他自己却是能感觉得到的。神识对小荷包侵入,比他想的还要容易。而且探入的第一时间,他就发现小荷包上竟然沾染了他的神识味道,好像他可以轻易的感应到整个荷包里面装的空间一般。荷包里的空间很大,或者说是里面的东西很小。里面的东西很杂,看着竟然什么都有。薄奚不过是想着拿件东西出来看看,手里就多了一个小小的盾牌。正所谓知一懂百,知道小荷包是用神识开的后,薄奚只犹豫了一会儿,也样里面探入了神识。果不其然,那小盾牌也如同荷包一样,上面印下了他的气息。薄奚正在心里想着怎么会这么小,该怎么把他变大时,盾牌瞬间就在他手中放大了很多倍。薄奚眼睛亮晶晶的放大缩小了好多次,玩得挺乐乎。季言翅膀捂住了眼睛,感觉很是不忍直视。薄奚玩儿够了才开始看别的,本来他以后出来的都是些玩具般的小玩意儿,哪知下一个出来的就是一张巨大的兽皮,猝不及防之下,差点儿把他给蒙住了。他自己及时跳开了,但因为这事情发生的太快,而季言正蹲在他头上梳理羽毛。于是,悲剧发生了,季言莫名其妙的从他头皮滚了下去,又莫名其妙的被一张巨大的兽皮给蒙下面了。就他那小翅膀小腿儿,怎么也挣脱不出来…反应过来的薄奚飞快的把他给解救了出来,但某只小鸡还是整鸟都是懵的,一头呆毛都乱了。整只看着很是傻乎乎。这样难得一见的季言,让薄奚噗嗤就乐了,一张面瘫脸都绷不住了。季言大怒,噗地喷出一大团火,直接把那兽皮给烧成了渣渣。很不幸的是,有个小火星跳到了薄奚的头上,烧掉了他一缕头发。薄奚:……小荷包里最大的收获,是一小堆手指头大小的玉签。薄奚习惯性的每个探入神识,里面竟然是用来记录东西用的!而且神奇的是,薄奚明明都不识字,却还是看懂了上面的东西。玉签有十来个,里面记录的东西各不相同,有功法秘籍,有山海志异,有奇花异木,还有…地图。薄奚虽然没见过别人的地图长什么样,但他却可以肯定,外面流传的地图,肯定没有记载仙门的。像是突然打开了一道不一样的大门,薄奚的面前呈现的是一个完全不一样的世界。就是那些突然看到的颜色团子,五彩缤纷,绚丽夺目。季言偏着头,看着听到寻找仙山而明显很兴奋的薄奚,没吭声。到底是走上了这条路啊!其实当初薄奚捡回那把剑时,他就该有心里准备的。罢了,这是你的选择,但愿将来你经历再多的腥风血雨,也不会后悔今日的决定。☆、寻找仙路(抓虫)这是座繁华的小城,大街上行走的,多是些衣着华丽的富家公子和面带薄沙的富家小姐。薄奚身着一身黑色锦服,好吧,现在他不缺钱了。秦桑的小荷包里金子银子都有一大堆,现在的薄奚已经是个小富翁了,终于不用再顶着一身布出门了。虽然他个人觉得那样还很不错,但季言强烈要求他换也就换掉了。背上依然背着他的长剑,长长的,比他也矮不了多少,走在路上总引得别人忍不住侧目,让人怀疑他是不是偷偷拿了父母的剑出门,又忍不住担心这么大把剑,会不会把孩子给压趴了。当然,最吸引人目光的,依然是他那双眼睛。虽然里面的红色越来越浅了,可眼睛依然没回复黑色。季言瞧那架势,很可能会是双银色或浅灰色的眼瞳。好在不是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