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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就那么娇贵了。况且老师傅他们怎么样了我们也不知道,我心里实在挂心,今日要是进不了城,我也睡不着吃不下。”老师傅是李牧的亲爹,李牧的担心自然也不比他少。只是他实在担心容探的身体,只道:“你容我再想想。”“别想了,走吧。再想天都黑了,更容易出事。”容探拉着李牧就走:“快说,水门在哪。”不是每个城市都有水门的,有水门的,通常有一条河贯穿全城,因此城中才会有两个水门,而青州城里有条河天下闻名,叫九曲河,因为这河在青州城内有九道弯。而容探之所以知道这条河,是因为这九曲河和都城的养龙湾是同一水脉,有一条地下河连接在一起。他们到了水门那里,果然发现那里比几个城门都要安全许多,那些行尸都不识水性,水面上飘着几个,都和死人没有什么区别了。李牧说:“不知道水门那头是什么情况,你且在这等着,我去看看能不能过去。”容探点点头,把包袱接过来,看着李牧下了水,他本来想让李牧脱了衣服再下去,可是转念一想,还是算了,如今非常时期,能不光着身子最好还是不要光着身子了,免得出了意外,还得光溜溜地逃命。他还不要紧,他可不能让李牧光溜溜的被行尸追着跑。但是李牧这一去却好大一会没回来。容探站在岸边焦急地等着,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心慌的厉害。这水门外头看着是安全的,可是水门里头到底是什么情况却不好说,万一李牧已经被行尸缠上了,想要脱身可不容易,更或许她此刻已经遭受了意外也说不定,容探最后实在有些急了,就低低地叫了一声:“李牧,李牧!”他叫之前还特意看了看周围,离他最近的行尸也有十几丈远,他声音也尽可能压得很低,原以为那些行尸是听不见的,可没想到那些行尸的听觉如今已经敏锐到这个程度,几乎在他出声的当下就齐刷刷地扭过头来。容探心下一惊,有一个行尸已经率先冲了过来。这一个行尸有了行动,几乎立即一堆行尸都跟着扑了过来。容探吓得赶紧朝反方向跑,只是那些看着已经瘦骨嶙峋的行尸,速度却比原来更快更急,撕裂般的吼声叫人头皮发麻,容探吃奶的劲都使出来了,却还是跑不过那些行尸,眼瞅着那些行尸已经快要抓住他的衣袍,容探纵身一跃,就跳进护城河里去了。只听“噗通”一声,秋水冰冷刺骨瞬间包围了他。他赶紧扔掉了胳膊上的包袱,蹬着腿要往水面上游,却只听见几声沉闷的“噗通”声传来,接着便看到一个行尸钻入水中,正对上他的脸,惨白瘦削的脸颊,空洞的眼睛,大张的嘴巴,还有皮包骨头的一只胳膊。他惊惧之下慌忙转身,却被那行尸抓住了脚踝,而越来越多的行尸跟风似的跳入水中,密密麻麻,全都从水面上沉了下来!第25章容探用力踹了一脚,挣脱了那个行尸的手,便奋力一划,朝更深处游了过去。好在他水性好,能憋气,一直游了几丈远,这才猛地从水面蹿了出来。这一钻出水面,吓得却是倒抽一口气,只见数百个行尸,全都前赴后继地从岸上往下涌,纷纷掉落护城河里。要知道在那个诡异小镇的时候,他也曾把剑鞘抛入水中,想要引诱那些行尸跳入水中,那时候也的确有几个行尸上了当,可远没有现在这样疯狂盲目,那些行尸似乎还残留着趋利避害的本能。可如今的这些行尸,好像拼尽了自己最后的力气,再不喝一口血就要死了一般,异常疯狂可怖。容探赶紧朝水门处游,又怕把那些行尸引过来,也不敢叫李牧。水门底下异常湿冷,水流带着人往里走,容探忽然听见了隐约的水声,心中微微一动,回头看,那些行尸已经看不见了,于是便低低地喊了一声:“李牧?”水洞很深,他的声音在水洞中回荡,他停了下来,又叫了一声:“李牧?”“先别过来。”容探一听大喜过望,赶紧问:“你怎么了,你没事吧?”李牧却没有回答他。不一会就见有人游了过来,来的人正是李牧。“怎么这么久没回来,我还以为你出事了呢。”李牧一把抓住他,带着他往前游:“岸边有不少行尸,我想办法引开了他们。”“那边行尸也不少,就是它们追着我,我才跳下来的。这些行尸的听觉越来越灵敏了,好像不要命似的追,一个一个跟着我往下跳,跟下饺子一样。”李牧闻言回头笑了一下,容探说:“真跟下饺子一样。”李牧笑着点头,容探抓着他的胳膊,咧开嘴说:“还好你没事。你可不能有事,撇下我一个。”“嗯。”李牧回答的很简短,但语气很坚定:“不会抛下你一个。”前面渐渐有了亮光,还没游出水门,就看到城内一片狼藉,水岸上行尸晃荡,远处的房舍还冒着浓烟。他们游到岸边,李牧先将容探托上岸,自己才紧跟着上来。雨似乎更密了一些,两个人都已经浑身湿透,出了水被风一吹,反而更显得冷了。秋风萧瑟裹着秋雨,冻得容探瑟瑟发抖,回头对李牧说:“好冷。”李牧伸手抹了他脸上的水珠,道:“咱们先找个落脚之处。”越来越大的雨声替他们打了掩护,他们从行尸当中穿行而过。周围的房屋有些已经烧成了灰烬,有些成了断壁残垣,他们走了十几丈远,才看到一户房舍尚算完整的人家,只院门被烧毁了,大部分房子却都还好好的。李牧拔剑出来,将容探护在身后,回头朝他看了一眼。容探点点头,李牧回过头去,用剑推开了房门。房内却是空无一人,桌子板凳全都倒在地上,隐隐约约还一股血腥味。李牧将房间检查了一圈,朝容探又点了点头,容探吁了一口气,赶紧将房门关上。谁知道就在房门关上的刹那,一个极其熟悉的声音突然传了过来。这声音他们都太熟悉了,是行尸撕裂的低吼。有时候只是一个行尸的低吼,却会将周围的行尸全都引过来。李牧提剑快步朝声音发出来的地方走了过去,却走到了最里面的床榻旁。那床榻的帘幕低垂,掩着里面。容探拔出匕首来,立在李牧身后。李牧用剑撩起了那帷幕,眼前的一幕却把他们惊呆了。那床榻之上竟然有两个行尸,而这两个行尸都被捆绑在了床榻上,其中一个已经被啃咬的面目全非,看情形,显然是被对面的行尸啃的,依他们身上穿的衣服分辨,应该是一男一女。李牧提剑便要斩杀了这两个行尸,却被容探拉住:“你看。”容探说着便从帘幕上取下一个纸条。那纸条用红丝系在了帘幕的坠穗上,纸条上的字迹却极其工整端正,再看屋内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