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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理准备,那些半尸不同人性,李大人他们恐怕凶多吉少。”容探点点头,没说话。他知道,靠容三爷是靠不住的,要想找到老师傅他们,得靠范行之那边。这容家他一时半会恐怕掌不了权。夜色已深,他宽衣歇下,因为想着苏翎,又担忧老师傅他们,所以辗转反侧不能成眠,于是便侧身躺着,看着窗纸上的淡淡月光。然后他就听到了轻轻的敲门声,他立即坐了起来,问:“是谁?”“我。”他听到李牧的声音,赶紧下床开了门,却见李牧拎着剑进来,道:“你一个人睡,我不放心。”容探把门关上,说:“也好,跟你睡睡惯了,你不在身边,我心里真还有点空。”他说着就爬到床上去了,李牧也宽衣上床,在他身边躺了下来。“老师傅的事,你也不要太担心了。我觉得那些人是冲着我来的,我一日不死,老师傅他们就还有利用的价值,不会有事的。”李牧道:“只是不知道他身体吃不吃得消。”容探听了这话,心里也是一黯。老师傅旧病未愈,如今又落入半尸手里,即便那些人不杀他,他自己也不知道能不能受得住。容探伸出手来,搭在了李牧的肩膀上,李牧便将他搂了过来,搂在怀里。“其实还不如在都城呆着,”容探说:“以前总想回来,现在想一想,我家里这些人,虽与我有血缘,但对我来说却是陌生的。我最亲的人,却是老师傅你们。你们对我来说,就是我的亲人。”“我也是你亲人么?”李牧低声问。“你是我最重要的人,”容探说:“李牧,我多担心你死了,还好你没有,那半尸咬住你脖子的时候,我都想跟它同归于尽了。”“嗯,”李牧说:“我们都不死,都好好活着,一起活着。”第51章外头突然传来了一阵喧嚣声,似乎有人跑了过来。李牧和容探都坐了起来,接着就看见外头有了亮光,有人挑着灯笼走到门口,喊道:“公子。”“什么事?”“范家来人了,要找公子,说有要事。”容探一听赶紧披上衣服下了床,打开房门,李牧也跟着一块走了出来。那人看到他们俩从一间房里出来,似乎愣了一下,但很快就又低下头去了。“人在哪?”容探问。“就在前厅。”他们到了前厅,看到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男子,身着青袍,朝他们鞠了一躬。“你家公子派你来找我?”那人道:“我家公子派我跟容公子说一声,陆广野无事,如今人已在范宅,请容公子尽管放心。”“陆广野……”容探扭头看了李牧一眼,勉强抑制住自己内心潮涌,点点头道:“我知道了,告诉你家公子,我明日一早就过去。”“陆广野怎么回来了?”回到房间之后,容探问李牧。李牧道:“明日到范家一问便知道了。”他说罢忽然做了个嘘的动作,容探扭头朝外看去,就看见那纸窗上隐隐约约露出一个人影。好像有人在偷听。容探坐在床上,看外头那人似乎蹲了下去,便再也没有了动静,便道:“我这个三叔,看着倒是和气。”李牧笑了笑,并没有说话。容探又道:“如果我这三叔有本事,我倒不如把这当家的位置让给他,我一个纨绔子弟,只求富贵平安就够了。”如此一夜,第二日一早,他便和李牧一起去了范宅。容探进了门就朝里跑,看见范行之就问:“陆广野人呢?”范行之道:“刚苏醒,李渭在照顾他。”范行之说着便带着他到了后院。容探推门进去,就看见李渭正坐在床沿上扶着陆广野喂药。陆广野看见他,立即坐直了身体,叫道:“少主……”“你躺着别动。”容探道:“我来看看你。”“你们的事我都听说了,苏翎他……”陆广野道:“属下无能,没能保护好李大人他们。”“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没和老师傅他们在一起么?”陆广野便将他的遭遇跟容探说了一遍。原来当时陆广野中箭之后并没有倒下,而是拎着刀试图拦住那些半尸,却又被接连射了两箭,那些半尸大概以为他死了,只掳走了老师傅和朱笄,把他遗弃在了路边,还是街边一户姓王的人家看他还有口气,在那些半尸走了之后偷偷将他拖进了家里。陆广野受伤严重,昏迷了半天,醒来之后便陆陆续续告诉了那家人他的身份。只是他心里也存了疑惑,所以长了个心眼,觉得容宅未必安全,所以叫那王家人把他送到了范宅。“你确定那些半尸抓走了老师傅和朱笄?”陆广野点头:“我亲眼见那些半尸把他们掳上马。”容探听了,心下反倒稍微安定了一点,他最怕的其实是老师傅和朱笄已经被那些半尸所杀,只是他们没能找到尸首而已。如今既然确定那些半尸只是抓走了老师傅他们,说明那些半尸幕后确实有人指使,目标大概就是他这个容氏少主。“接下来的事我们来办,幕后主使还不知道是谁,容宅远不如这里安全,你暂且在这里养伤,范二会照顾你。”“公子,公子。”外头突然传来了小厮的喊声,范行之走出门外,问:“什么事?!”“容宅来人了,说有要事要找容公子!”容探立即也走了出来,问:“说什么事了么,谁来找我?”“容三爷派人接公子回去,说李大人的事情有眉目了。”容探立即看了范行之一眼。范行之道:“那你赶紧回去看看,凡是多小心。”“有李牧在,没事。”容探说着便和李牧匆匆朝外走,李渭却跟了出来,喊道:“大哥,是爹有消息了么?”李牧回头道:“你在这等消息,多听慎言的话。”李渭便停了下来,眼眶红红的目送着容探和李牧上了马车,这才往回走。范行之不放心,又派了几个护卫送他们。到了家,容探直奔容三爷处,却见容三爷住的院子倒是极小,里头陈设也十分简单。容三爷穿了一身水墨长袍,正坐在榻上喝茶,见容探进来,便招了招手。“三叔。”容探道:“听下人说,有李大人的消息了?”容三爷拿起案上的一封信递给了他,脸色严肃:“李大人果真是被人绑了。”容探接过信看了一眼,这是一封血信,还散着血腥味,因此每一个字都叫人触目惊心。容探读了一遍,递给了身后的李牧,自己则眉头紧锁地问容三爷:“李大人在他们手上,可信么?”“你看看这个。”容三爷说着又从取出一个盒子,只是神色哀痛,道:“你有个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