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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真挺可怕的。经纪人被看得后退两步,一时失语,结结巴巴地问:“你……你要干什么?”江斜手一捞,提起挂在墙上的吉他,塞进吉他包里,背在背后掉头朝大门就走。经纪人追着问:“哎!干什么去?!我都打听好了宋董下午要来公司,你……”“砰”的一声。不等他说完,大门在眼前毫不犹豫地砸上了。*******假如说四海集团云集到的支持者们大多为利益而来的话,原上这一边,全然就是另一种光景了。马修的那篇文章在试图洗白自己的时候,也全无保留地描述了原上被针对的缘由。现在的他可不是什么全无影响力的小明星了,先前那场和名城影视的官司,以及随之设立的基金会就为他吸引来不知多少创作行业的粉丝。这些人里,大红大紫的虽然不多,心怀赤诚的却一点不少。他们纵然早知道娱乐圈水深崖险,但在看到如此颠倒黑白肆无忌惮的恶意欺压后,还是无法忍受。他们没什么能力帮助原上,意识到工作室如今最大的难题是缺少新人,便含着满腔热血自带卖身契找上门了。一个人、两个人、三个人、无数人……对未来和社会抱有希望的年轻人的力量集合在一起是无穷的,这些人虽然年纪不大,却未必没有才华。工作室的工作人员原本还在为马修的离开失落,转头就因此脚不沾地起来,近些天睁开眼就要考核面试,对着一张张朝气的面孔和一身身满腔干劲的勃勃生机,谁还想得起走了个什么人?马修?那是谁?模样都快模糊了!原上翻开手上第三册简历,这些天工作室最高甚至能迎来超过一百名面试人员,年龄构成在十七岁到三十岁区间,大多都是未来可能无限的大好苗子。且这些主动登门申请签约的年轻人,还都不是什么简单的角色,他们大多有一技之长,才有自信和实力自告奋勇。里面有擅长钢琴小提琴大提琴架子鼓管弦乐各种乐器的,有擅长舞蹈姿态柔韧协调性过人的,有长得非常漂亮非常帅让人目光一扫就眼前一亮的,也有学声乐嗓音条件被许多老师夸奖的优等生,更有几个风格另辟蹊径不走寻常路的原创歌手,灵气逼人到让原上看到作品时都有如春风拂面。因祸得福。站在角落里看着工作室待客区域来来往往汹涌的人潮,原上此时的脑子里只能跳出这个词语。这些年轻人们眼中的憧憬和希望,如同一挑沉甸甸的担子压在原上的肩头,让他背负压力的同时,又感到说不出的踏实。他们都是……娱乐圈美好的未来啊……有眼睛尖的小孩余光发现了站在阴影里的他,脸上空白的表情一闪而过,随即惊喜地大叫起来——“原老师!”“啊啊啊真的是原老师!”“原老师来了!!!原老师来了!!!!”“原上老师!!!!我见到原上老师了!!!!!”年轻人不谙职场规则,看到他也没有面对老板时刻板的距离感,呼啦一下全涌了上来,一张张稚嫩的面孔上满是敬畏和喜悦,叽叽喳喳争抢表白——“原老师我是你的歌迷我特别崇拜您!!!!”“原老师我们全家都会唱您的!!!”“原老师,专辑我买了十多张,全放在家里的书架上啦!”“原老师!我学会了您之前在拉维克林先生演奏会上弹的那首曲子!”原上被包围在这些丝毫不掩饰喜悦的尖叫里,那一声声的“原老师”,和媒体处听到的剧组里听到的全然不同,简单的后缀仿佛带上了重若千钧的责任感。力量排山倒海,呼啸而来,刺入他的眼耳口鼻,刺入他的心肝脾肺。原上在簇拥中后退两步,顶着这些尊敬的眼神,束手弯腰,鞠了一躬。年轻人们顿时惊慌得不知如何是好,手忙脚乱地挤在一团,想上去扶他,却又被一种莫名的情绪牵动,不敢靠近。“谢谢你们。”原上直起身来,目光深深地划过每一张脸,诚恳开口,“真的谢谢。”原本sao乱喧闹的现场因此一点一点地平息下来,孩子们在短暂的喜悦后恢复了平静。大家不由自主都回忆起促使自己来到这里的原因,一个个心情又变得复杂起来。面对原上郑重其事的态度,他们原本的头脑发热也不由逐渐被理智取代,一种说不出的使命感借此涌上心头,叫他们感慨万千,心潮涌动。沉默良久,才有人再次开口——“原老师,加油。”这声打破沉寂的声音仿佛汪洋下涌动的暗流,霎时间掀起了滔天巨浪,无处宣泄的气氛找到了突破口,瞬息之内热焰灼烧。“原老师!!你可以的!!!”“马修的离开不算什么!!!他早晚有一天会后悔自己的选择!!”“我们都在!我们都支持您!!!”“咱们的工作室会越来越好!”喧杂声犹在耳畔,原上捏着名册一路走回办公室,安静的廊道里重复着他规律而沉稳的脚步声。他说不出自己现在是怎样的心情,因为名城和他们纠集起的庞大势力短暂的怅然已经消失了,衰败的华语乐坛并不缺少心怀梦想的年轻人,他们出现了,发声了,站队了,勇往无前地踏了出来,和他并肩战斗。渝水淼和许多其他合作过的艺人都打来电话,明确表示支持。想到他们,想到渝水淼,想到秦霍,想到那些都在为了华语歌坛的未来拼命努力的孩子们。自己并不孤独,相反,还拥有对手难以企及的支持和力量。“原上。”寂静的天地间,突然从背后传来一声低哑的呼唤,原上顿住脚步,回首望去,走廊的另一头,一个瘦削高大的青年正背光站在那里。对方的面孔隐没在黑暗中,看不清五官的模样,但被光芒照到了些许的露出的胳膊上,从手指尖起,蜿蜒而上,绣着繁复神秘的一整条花臂。江斜背着他硕大的吉他,只站在那里,方圆数米之内就翻涌着一股独特的,难以掌控的桀骜气息。他站得笔直,也不知道是因为紧张还是因为郑重,黑暗中原上能感觉到对方的目光紧紧地盯着自己。双方沉默片刻,青年略有些别扭的声音再次响起:“……我想签到你的工作室……可不可以?”站在他的位置,可以清楚地看到回过头的原上蓬松的发丝,浅色的上衣,牛仔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