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条了。大祭司离宫不久,天卜宫进入全面封锁戒备状态,宽进严出。原因无他,大祭司不在,小宫主再一次失踪了。一时间,人心惶惶。“哦天……紫鸢你简直不要命了!竟然真的把他带出来了……”“有什么嘛,这小孩多可爱啊,现在都乱成什么样子了,那个冷冰冰的大祭司一走了之,留下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孩支撑大局?还不如带回来陪我玩儿呢!”“胡闹!”江烟睁开眼,有些不明现状。“哎小孩你醒啦?还记得我吗?”少女凑上前来,眨眨眼。江烟打量了她一眼:“记得。”一身紫纱,水晶额饰,漂亮的栗色桃花眼水灵灵的,与那天扮作他的侍奉女官的女孩天差地别,但他还是一眼认出来了。祭星教最小的圣女,紫鸢。“啧,小孩你真不可爱,怎么也被那个祭司养得冷冰冰的。上次也是,还威胁说想杀我。”紫鸢抱怨了一句,又欢快道:“不过你看,你这次没法威胁我了吧?我第二次救你出火坑了,怎么感谢我?”江烟皱眉,短短一段对话,他推测出三个信息。一,祭司不在神鹫山。二,他被人劫到祭星教,现在天卜宫乱了。三,这个小圣女目前为止没有恶意,但是其他人就不一定了。他必须在祭星教更多人发现自己之前哄她放自己走。至于另一个呵斥紫鸢的女人,他抬起头,看向那边。“宫主,失礼了。我是祭星教的圣姑。”那蓝衣女人对他点头。“紫鸢不懂事,宫主不要同她计较。”江烟对她点点头回礼,坐起来,从容穿了鞋,长身而立。“紫鸢姑娘良善,且与本宫有善缘,说不上计较。本宫有几句话想对紫鸢姑娘说,不知圣姑可否行个方便?”“唷小孩,你想跟我说悄悄话?”紫鸢兴冲冲地上前去,对圣姑道:“好啦圣姑,我过会去找你嘛!保证不惹事,好不好?”圣姑意味深长地看了紫鸢一眼,将一个白玉镯子套到她手上,道:“不许拿下来。”便走了。“说什么?”紫鸢蹦蹦跳跳的,围着江烟转了个圈。“小孩你真是水嫩啊……啧啧……”“紫鸢姑娘。”江烟不着痕迹退了一步,见紫鸢又黏上来,有些无奈。“你为何对我如此执着?”“因为觉得你好玩啊!”紫鸢笑得眉眼弯弯:“小小年纪装什么老成,喊我紫鸢就好,什么姑娘姑娘的。”“……”江烟明白为什么自己会两次被这少女“拐”出来了。他们所修术法,一定程度上都是针对人性贪嗔痴所做出的防范或攻击,就连阵法也不外乎如此,若她接近自己时有一丝一毫的不轨之心,他都会下意识警觉。而实际上,这个女孩,她纯善得像一块水晶,想做什么就去做,完全没有什么欲nian,也没有为什么。快乐就是一切。这样的人,简直就是术法的克星,无从防范。但是这样的人,也很好应付。不必拐弯抹角,不用担心被对方算计。“紫鸢,本宫要回去。”江烟道:“天卜宫没有宫主,会乱。”“唔,不行。”紫鸢摇头,道:“我好不容易带你出来,你就这么走啦?”“你带我出来之前,可有征得本宫同意?”“哎?你不是上次说了不想呆在天卜宫吗?”“须知事事都在不断变化。”紫鸢倒是愣了,自己想了想,觉得实在憋屈,喃喃:“你这小孩实在讨厌……”自顾抑郁片刻,道:“好吧,我说不过你。你可以走,不过……我为你忙活了这许久,也是要报酬的。”说完,她狡黠地一笑,飞快地跳到江烟面前,一低头,在小孩嘴唇上印了个吻。江烟也愣了,柔软的粉唇印在嘴边,轻轻柔柔,温温软软,带着少女独有的清香……☆、祭星两个人楞在一起,仿佛片刻也仿佛许久,江烟回过神,一把推开紫鸢。他不懂紫鸢为什么会亲吻自己,也没有因此生出什么感觉,只因从未有人对他如此放肆,惊讶了片刻。紫鸢没有他那样轻松。吻到小孩的一瞬间她只觉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冲刷至心头,连呼吸都忘记一般,愣愣地任由那种感觉扩散至全身,舒爽地战栗。紧接着被小孩推开,她想说些什么,却猛觉神魂剧痛,撕裂一般出现另一个意识,在她脑海中嗤笑:你动了痴念……我的水晶壳子,你不再无往不胜。紫鸢倒在地上抽搐,她知道自己是被什么附身了,那东西想夺去自己的意志。她想以术法封印那东西,却惊觉自己一身修为都被手上的白玉镯子压制,一时间,大汗淋漓,脸色煞白。江烟吃了一惊,想着是该趁机离开还是上前查看,便听紫鸢挣扎道:“圣姑……”江烟推门出去,迎面对上圣姑神情莫测的脸。“紫鸢姑娘她……”圣姑轻轻摆手,道:“她没事。”江烟感觉不对,自己似乎掉入什么阴谋中,圣姑算计了他甚至也算计了小圣女。然而现在不是纠结的时候,只要他可以离开这里便好。江烟道:“既然紫鸢姑娘没事,那本宫告辞了。”圣姑像是没有听到他说的话一样,眼睛死死盯着紫鸢的身子,在江烟走过她身边时,对着紫鸢的方向,缓缓跪下。背后,紫光大盛。“宫主,既然来了,何必急着走?”是紫鸢的声音,然而那声调无比妖娆。同时一段绫罗袭来,无视他的术法防御攻击,轻柔地缠上他的腰,把人带回去:“你唤醒我,本尊尚未向你道谢呢。传出去,岂不是祭星教失礼……”江烟额上沁出细密的冷汗,知道自己似乎唤醒了什么不好的东西,而那东西很强大。他握紧手指,问:“你是谁?”“紫鸢”此时已然不再是清纯无害的样子,原本澄澈的桃花眼微微上挑,眸子是淡淡的琥珀色,长发披下,显得妖冶而成熟。她道:“我是祭星的教主,仓鸢呢……沉睡好多年,真是辛苦圣姑了。”圣姑跪道:“能换得教主平安苏醒,一切都是值得的。”仓鸢走到江烟面前,曼声道:“宫主看本尊这祭星宫,与天卜宫,像吗?”像,无论是格局,还是阵法,都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这种熟悉,令他不安。江烟看着仓鸢,道:“天下阵法,起于一源。无所谓像与不像,本宫也不感兴趣。”仓鸢不以为意:“有点意思……看起来,大祭司并没有告诉你。十年前,祭星天卜,本是一家啊……”江烟一呆,却听那女人又咯咯笑道:“那么……他大约也没告诉你,天卜宫每十年换一任宫主吧……今年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