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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鼻尖萦绕着阵阵的荷香,手里还有着另一个人的温度。温情脉脉,如清泉长流。沈云发动之时,时值半夜。紧张了大半个月的璟泽,听到沈云痛得低吟的声音即刻就从床榻上弹起身来,叫来了一应准备好的人和事。沈云却是想到第一次生产时的狼狈之相,要赶璟泽出去。“宁哥哥,你...呃......你出去。”一头汗的沈云仍还是清醒的,借着疼痛的间隙和璟泽说话。“不行,我不出去。”阵痛越发的紧密,浑身发的汗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发丝都黏在脸上,脑子也逐渐不清楚起来。“你......走,我....呃....啊....不想....让你看到....啊....我....的样子”璟泽紧紧抓着沈云的手,焦急不堪地说道。“云儿,我不走。我要陪着你。当初你生桓儿,我已经没有陪着你。这一次,我一定要陪着你。”“少爷,你先不要用力,产道还没全开。”苍竹前段时间就被璟泽召了进宫,因着只有他是对沈云生产之事有经验。“子逸,你让璟泽陪着罢。他在外面也不可能安心。”严煜也被璟泽从山庄召了回来。沈云是以男子之身产子,请产婆无用。严煜自当日被赶回山庄,亦是负皇命在身。这几个月,他一直苦心钻研百年前的男子生产一事,便是受命要帮沈云接生。沈云模糊之间,也不再拒绝,实在是没了力气。幸好他胎位极正,孩子也配合得好。加上有过一次经验,知道如何用力如何调整呼吸。许是孩子在沈云肚子里时感受到了来自另一位父亲的焦虑和紧张,只三个时辰,孩子就出来了。比起第一次生桓儿时的惨状,这次实在是大幸。可看在璟泽眼里,仍是惊心动魄。看了眼孩子,听着那洪亮的哭声,知道孩子平安无恙,沈云便昏了过去。璟泽亦是看了眼孩子,就让严煜抱了出去。心中暗自发了誓再也不让沈云吃这等苦。守了产夫一天一夜,直到人醒过来,才让乳娘把孩子再抱进来。沈云小心地从乳娘手里接过孩子,抱在怀里。逗了逗孩子,孩子虽还没睁眼,却露出了一个笑容,看得两位父亲心都要化了。尤其是璟泽。“是个女儿。”“嗯,云儿你辛苦了。”“你要不要抱一抱她。”璟泽犹豫了一下,女儿看着小小软软的,他怕碰坏了。沈云看着璟泽纠结的表情,便知他心里在想什么。把孩子放在璟泽怀里,璟泽双手托着,全身僵硬...女儿许是知道这是另一位父亲,侧着头,拿皱巴巴的小手碰了碰璟泽的龙袍,打了个哈欠,安心地侧着头睡了过去。璟泽竟看得痴了...沈云看着璟泽的样子有些失笑,那稚拙小心的模样,哪像是纵横沙场,积威甚重的帝王。“宁哥哥,给孩子取个名吧。”“就叫念儿。”“你想得竟与我一样。”“嗯,你在庙里写的愿牒我看了。”“......”璟泽毫无所觉自己把自己当初偷摸做的事给透了出来。他正抱着女儿,乐得不知东西南北。“念儿的封号我也想好了。就叫清平。海清河晏,盛世平安。”“太子殿下到。”李桓穿着一袭太子玄袍,一路急赶过来。原本他是想要看着meimei出生,璟泽怕他添乱,不准儿子过来。待到禁令过去,他一刻不耽误地就赶了过来。“爹爹,念儿好丑啊。”“傻小子,你刚出生那会比念儿难看多了,现在不也长的好好的。”说起沈桓刚出生,沈云初为人父看到儿子黄黄地皮肤皱在一起,心里有些嫌弃。璟泽的长相自不必说,他自己长的也不难看,何故儿子竟然如此难看。等到后来那一身黄褪去,五官长开后,沈桓随着璟泽的那份绝世才显露出来。“不过不要紧,念儿难看我就养她一辈子。她将来看上的人,我强压来给她做驸马。”李桓点了点自己meimei的小鼻子。“桓儿说的一点没错。”璟泽一边逗弄着清平,一边附和道。“......”李家的人想法果然都霸道。清平伸出胖乎乎的小手要去抓哥哥的手。李桓故意拿近拿开,不给清平抓到,清平也没有哭,更加努力地去够哥哥的手,笑得开心,露出与兄长相似的嘴角的酒窝。这父子俩都是一脸有女/妹万事足。所以沈云对这个孩子也是心大的很,无论怎么样都是他和璟泽的女儿。再说璟泽,是第一次正经体味为人父的感觉,别说嫌弃女儿长相,恨不得天天十二个时辰围着自己的小棉袄转。李念长开后,一双眼睛像极了沈云。璟泽曾说,沈云的眼睛长在女儿家,必定是勾人魂魄的妖媚。如今应在自家女儿身上,他这为父的就不太乐意,深怕女儿将来被哪个臭小子给拐走了。这孩子虽说是夫夫俩唯一的女儿,最后却像她父皇一样成了北离一代军神。清平未及满月时,北离迎来了封后的盛典。那一刻,日光耀于大殿,拾级而上的殿阶上,有一骨峻蕴藉的身影,端庄淡然的面容,青玉簪束起的发,若隐若现白皙的锁骨,一身红衣滚黑边的盛装,那一步步走得如此沉稳而坚定,让站在帝台上的璟泽舍不得移开一瞬的目光。那样的美,堪比圭璋之洁。他记得,那年他说,我太累了想睡一觉;他记得,那年他说,做官劳心劳力所以要多进补;他记得,那年他说,我不想习武太麻烦了;这些状似随意的句,待到知道真相后,字字诛心。从那一句,你快吃吧,这是治你身上的毒的。到这一句,愿宁国泰民安。他们之间,曾经亘着世俗礼法,曾经碍着身份地位。而今,他即将站在他的身侧,与他比肩而立。沈云郑重地跪了下来,从帝王手中接过权力的象征。那一方和田青玉所制的云玺,不同于以往的凤玺,其权力之大仅次于玉玺。两人手触碰上的那一刹那,彼此看着温润一笑。百官在台下群呼,锣鼓钟磬声喧天。这样的环境里,彼此依旧感知到了对方的心跳。是的,终于。宁云宫里,交颈引项,喝下合卺酒,便是礼成的夫夫。喜烛相照,两人对面而坐。大红的嫁衣,衬托地沈云妖冶的美。这是他第一次着红装,美得不可方物。他未施脂粉,璟泽已是看得醉了。沈云为璟泽摘下那旒珠帝冠,彼此直视时,竟有些恍然地不真实。复杂精致的盛装,一层层地被耐心地脱开,连情爱都变得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