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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正礼就站那不敢动了。脑子发懵。“别再打电话去问我怎么回事。”他听见任万成低声说。任万成的唇角还弯着,双眼却不快的眯了起来,紧盯着他。“我的事我自己处理,你别干涉。”说完,站直了身起身。尽管比他高不了多少,却是居高临下般的看着他,勾着唇角。接着,抓起她的手腕拉起来,把手机塞回他的手里。“记着。别、再、去、问。”最后意味深长的留下这么一句,走了。元正礼看着任万成离开,半晌都没反应过来。这算什么,威胁?他从没见过这样的任万成。这样……咄咄逼人。还有居高自傲。他觉得任万成说的那番话简直就像是青春期叛逆的小孩。他身为兄长,总觉得作为弟弟的任万成很小。就像家长们总觉得自己十几岁,哪怕几十岁,的孩子,都总是“孩子”一样。尽管他和任万成只差两岁。但他莫名放心了些。他觉得这样的任万成好歹还像个孩子的样:会生气、会有自己的秘密。而不是以前他总见到的那样,无死角无缺点到让他觉得虚假。那种藏着掖着才让他感到不放心。他想着也许真没什么事,所谓的不去上学也只是小孩子的别扭情绪罢了,过一阵就好。他甚至不打算细问——既然任万成这么胸有成竹信誓旦旦,那他也没必要去干预过多。说白了,他也不想去管什么。任万成的任何事他都不打算去管。劳神费心。于是他把这件事就真扔一边不再思考了。等到了夜里,元正礼躺上了床,盯着天花板,眉头不松。为了通风换气,他没有关门的习惯。他翻身看了看门外,所见的空间和卧室一样浸在朦胧的墨色里。没有看到从另一个卧室反射的任何的光。估计任万成也已经睡了。他总是有些不安,提心吊胆。没错,和任万成睡在同一个空间里,让他难以放松。尽管如此,疲惫感还是在不断地侵蚀着他。他觉得今天这一天都被任万成耗得快精疲力竭了。他没有多余的精力再维持神经的紧绷、而渐渐放松下来,昏昏欲睡。在恍惚之际,他脑海里模糊莫名浮现任万成之前拿着他手机拨号、然后手机放置耳边的场景,接着他迷迷糊糊地想到一个在他意识里已经很浅淡的问题:——任万成是怎么知道他手机解锁图案的?-未完-二.顺其自然元正礼一晚上没睡好。他隐隐约约感觉到某个不快的梦又回来了。他朦朦胧胧挣扎扑腾了大半个晚上。所以他大清早的感觉就很糟糕。至于昨晚上睡前的那个问题,刷牙的时候他才反应过来,认为那绝对是对方看到了——这是毋庸置疑的。起床的时候任万成卧室的门还关着,估计是还在睡觉。但今天是周一,他要上班。为了避免任万成出了门进不来,他把一对备用钥匙放到了门口的柜子上,在门上贴了个提醒的纸条,然后就走了。他一路都提不起劲,进了公司却又不得不带上再自然不过的笑容和同事们打招呼。要带着笑,要亲切,要热情,没事要多和其他人交流——哪怕是废话、哪怕他不想说话。这个笑话该笑,这个时候该给予回应,这个时候该表现出感兴趣的样子,这个时候不能露出不耐烦,这个时候应该关心……哪怕这些都不是他真的展露的。但他必须这样,而且还要尽可能表现得自然恰当。他从认识任万成后的十几年都一直在努力着,一直想像任万成那样善于交际,一直想像任万成那样能不知不觉的就让大家喜欢。当然,是他所认知的以前的“任万成”。不只是人际关系上,还有学习,还有能力……等等。任万成任何一项都比他好,任何一项都比他轻松。不止软件,还有硬件。除了辈分,他没一个是占优势的。如果硬要算的话,他写的字画的画可能会比任万成好看些,尽管任万成的也没差到难以直视。但这有多大意义?他又不是要当书法家或画家的人,这种技能而言对他,或者在其他人眼里,几乎没意义。最初他们见面的时候没人在意过那些优点缺点。那时他们也还小,小孩子只觉得有个伴儿一起玩就很开心,从来不会考虑其他的事。他小时候还挺喜欢任万成的。因为任万成的爸对他妈和他好,而且任万成长得也俊俏,又懂事,对他好、爱和他玩,而且常有很多有趣的新点子,所以他对任万成印象极佳,也就愿意和对方玩、当对方的哥哥、去考虑和照顾对方。但共同生活了一阵后,他mama就开始拿任万成和他对比了:比整洁、比听话、比认真、比贴心,等等等。不知是任万成自身习惯和性格就如此,还是为了讨人喜欢才去那么做。总而言之,元正礼被比下去了。这也倒罢了,元正礼最初只是不高兴而已,并不是那么的上心,过一阵儿就忘了。到后来,对比就越来越频繁,尤其是任万成上了小学后,虽然年级不一样,但对比起元正礼以前的学习及成绩,元正礼就又低一等了。任万成学习轻轻松松,班里名列前茅,所以出去玩母亲很少以学习的理由去阻止他,一般只会让他不要回太晚。而元正礼,名次不高不低。想出去玩,母亲一般都不会给好脸色,然后以学习的问题把他打击到没法出去。任万成很容易就能和同学们打成一片;而元正礼,在他母亲看来,几乎没有朋友。所以任万成常常交朋友交一群,而元正礼交朋友,都只是比较熟而已,没有真能算朋友的。任万成是个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好少年。而元正礼,在他母亲看来不是凑合就是不行。于是他的母亲就开始了:你看万成怎么怎么样,你看万成怎么怎么样。任万成似乎就真的如其名:任万事都能成。元正礼最开始还是和以前一样,不高兴,不高兴一阵儿就忘了。但母亲说的太频繁,让元正礼的不悦和压力开始累积起来。他感到烦躁,看任万成就觉得不顺眼。他曾经学习上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