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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的人,殷优还记得去年冬天,他的手心冰得可以跟露天的栏杆媲美了。“你发烧了?”殷优脑袋转得快,一下子就猜到了殷刹这异样的原因,果不其然,殷刹的额头也很烫,并且喘着粗气。殷刹摇摇头,欲要起身,“我没事,哥你离我远一些,怕传染给你。”这种时候还在担心别人。殷优无奈地笑了笑,赶忙把他按回床上,一副哥哥模样语重心长地说:“不行,我帮你请假,你今天得给我老实待着,病好为止不能出这间宿舍。”“不行!”殷刹听到殷优要离开,猛地抓住哥哥的手腕,力气很大,殷优露出吃痛的表情。“你不能离开我身边!”殷刹颇有些歇斯底里。殷优怔住,他是头一回看见殷刹情绪这么激动,据他所知,就算他抢走殷刹最珍惜的玩具的时候,也没有这种神情。他只好点了点头,放软了语气,半哄半安慰道:“好好,我不会走的。”得到了允诺,殷刹瞬间没了力气,瘫软回床上。“一定不能离开……一定……”殷刹喃喃着,握着殷优手腕的手始终没有放开。作者有话要说:确实和薛同志过了一个刺激的夜晚啊!XD(霍迅:=皿=第10章瘟疫(下)殷刹为何突然这么激动?这要从三天前说起……殷优和殷刹回到家后,爸妈就冲上来抱住他们,嘘寒问暖。当殷优被送到医院后,辅导员第一时间通知殷父殷母,知道长子出事后,殷母郁郁寡欢,殷父焦急万分,直到殷刹打电话说情况稳定了,他们这才松了口气。但他们还是不放心让殷优留在学校养病,就让殷刹在他出院后,带回家来养养身子。姜汤,人参汤,鸡汤,鹿茸汤,一切能补的东西,一锅粥得被塞进殷优的肚子里。这三天里,殷优被养得胖了五斤,身板结实脸色红润,一口气上五楼都不带喘了。但后果是从那之后殷优只要看到那些汤就会想呕。不仅如此,在家里的这几天里,殷刹形影不离。刷牙洗脸的时候,看电视的时候,午睡的时候,出门散步的时候,甚至是洗澡上厕所的时候也……殷刹全副武装,从表情到藏在裤兜里的小刀铁片和不知道从哪里买到的符纸,贴身保护殷优,让想要侵犯哥哥的凶灵恶鬼难以靠近一毫米。晚上,殷优擦着湿漉漉的头发从浴室出来,见殷刹靠着墙站着,便有些无奈。“殷刹……洗个澡而已真的不会有事的。”“不。”“家里很安全的。”“不。”“难得回来你不歇一歇吗?”“不。”目光十分坚定地拒绝了。殷优叹气。刚回来的第一晚,他们就坦诚了,殷优把自己身上发生的事,那些不被人相信的事情和自己是如何忍耐一个个痛苦的夜晚都说了出来。而殷刹则是静静地听,最后说出只要他在他身边,就不会吸引那些小鬼这句话。自那之后,他清楚自己招鬼体质,就像吸引饥饿的人的一块鲜美多汁的牛排,而弟弟殷刹则是驱鬼体质,像对付虫子的杀虫剂一样;所以殷刹到现在都黏着他,并不是因为把他当做可以依靠的哥哥,而是……而是想要保护他。但这明显反了吧!哥哥的存在,是要保护弟弟才对。殷优内心忿忿道。殷优虽然愤慨,又不得不肯定,在殷刹的身边,确实没有那些奇奇怪怪的事情发生。因此他在晚上睡了好觉。在早上满心愧疚地醒来。殷优又叹气,“你难道就没有想做的事情吗?比如玩游戏看书之类的,这几天你一直待在我身边,虽然我知道你的意思,但这实在是让我有点过意不去啊!”沉默。没有听到预想之中的回答。“有,那哥哥,你今晚陪我看美剧吧。”殷刹说。肯定的语气,不给殷优半点拒绝的机会。殷优:……吃完饭后,兄弟两回到房间,殷刹从背后抱着哥哥,带着耳机煲起了剧。殷优一脸别扭地被自家弟弟圈在怀里,动弹不得。殷优侧着脸,见殷刹一脸严肃,再看向屏幕血rou横飞脑浆迸裂的场景,最后把视线投向抱着自己的健壮的手臂。“明明小时候那么可爱的说……”心里想着,殷优似有些欲哭无泪。“算了,就让他任性一回吧。”这么想着,殷优靠着殷刹带着热度的胸膛,泛起了困意。殷刹低头看向昏昏欲睡的殷优,嘴角在不经意间翘起。在梦中多少次想要把殷优抱在怀里,现在终于实现了。与面上的表情不符,殷刹内心澎湃,圈着殷优的手臂紧了紧。只可惜这个细节没有被殷优看见。殷刹通宵煲剧,第二天直接将怀里的哥哥弄醒,两人洗漱一番,吃完早饭,就坐车返校。之后的事情,就如开头所写的那般。殷优找到殷刹所在的那个专业的辅导员的办公室,办公室门开着,里面站着很多学生。空气中弥漫着疾病的味道,能听到一两声压抑的咳嗽和打喷嚏的声音。当看到他们低头写的纸条是请假单,殷优露出明白的神情。但是这数量也太惊人了吧?殷优十分之困惑,此时有其他专业的辅导员抱怨着,从他身边经过。“今天是怎么回事,好几个专业都有十几来个学生请病假。”“是啊,我班上也是,病怏怏的过来请假,一副随时要倒下去的样子。”“难道是新型流感?”“不可能吧?……”那两人的说话声渐行渐远,留下殷优一头雾水。殷优回去后,殷刹听他的话乖乖躺在床上,薛景修状态似乎好了一些,已经下床吃起了白粥,霍迅在阳台打电话,站在门口都能听到他的怒吼声。“修哥,你好了些了?”“嗯,烧已经退了。”薛景修喝着粥,想起了什么,补充道:“你去了辅导员办公室吧,有没有见到奇怪的事?”“奇怪的事?”殷优是宿舍里唯一一个不知道薛景修是‘神棍’的人,对薛景修这么没来由地一问给问住了。“看到的,听到的。”薛景修的声音像是能够催眠一样,蛊惑着殷优。“确实有……奇怪的事……办公室请假的人太多了,而且有辅导员说这可能是新型流感……”殷优答。薛景修闭上双眼。“是吗。”“为什么突然问起这个?”没有殷优的命令不能下床的殷刹同志依旧躺在床上,听着二人的谈话,开口问道。“瘟疫来了。”薛景修说,同时心里暗想:那个蛊果然对外界有影响。“瘟疫?什么东东……”“我们该怎么做?”殷刹打断殷优的话。“我们吗?我们什么都不做就行。”薛景修会心一笑,“会有人处理的。”此时,被薛景修提到的那个人,正站在医学院教学楼一层的走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