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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考虑不周全,队伍里才发生了这样的事,他和张长乐商量了一下,决定下午给大家放假,中午搞一个团队建设活动,团队建设活动的别称也叫作吃吃喝喝一起玩,大伙聚在一起联络一下感情。男人的感情,就是打出来的,吃出来的,喝出来的。那伙人挨了军棍,段枢白拿着伤药每个人都探视查看了一回,将一手恩威并施玩的炉火纯青。中午,直接在广场上设宴,一坛坛红封酒堆积在草棚下面,段枢白坐在主位,身边是张长乐和四个队长,一小队队长王五,二小队队长支勇军,三小队队长江柏,四小队队长龚荣,其他将士们成团围坐,待所有人都倒满一大碗酒后,宴会开始了。段枢白先站起来,朗声道:“你们看这一栋栋木楼,山上那一亩亩田地,还有这石头铺就的道路,都是咱兄弟们看着一点一点建设起来的……不管是从北边来的,还是南边来的,到了新阳城,就都是一家人。”将士们举手欢呼道:“都是一家人。”“都是一家人。”段枢白和他们共饮一杯酒后,他继续道:“好了好了,我也不多说了,大伙儿今天难得在这里聚聚,身边还有不认识的兄弟就赶紧认认脸,交个朋友,别以后一个不小心伤着了自家人;之前有矛盾的,那就给我赶紧化干戈为玉帛,兄弟们之间还有什么恩怨是不能在酒杯里化开的?”刘东、梁雷、梁风那一伙之前闹矛盾的人,被段枢白特意安排坐在了一起,每个人身上都带着伤,龇牙咧嘴地喝酒,那副鼻青脸肿的模样,俨然成为了一道最靓丽的风景线。“嘶,痛死了。”梁风吃痛地抽气。“哈哈哈啊嘶,嘴裂了。”刘东笑话他,然而乐极生悲,捂着脸直抽气。“笑什么笑,活该。”都是一个个孔武有力的大汉,平日里威猛如虎,现今都肿成狗熊,两两互看几眼,全都哈哈大笑起来。说起来也是搞笑,刘东、梁风这两个始作俑者居然率先和好了,还臭味相投地聊了起来,“喂,我是种田小队的,你呢。”“我建房小队的,我跟你说,我可是先住上新宿舍的那一批人。”“听说你们睡在桌子上面?”“什么睡在桌子上面,那叫上床下桌,等会儿我带你去咱住的那地方看看,有床,有桌子,有柜子……”两人嘿嘿嘿笑着相约以后宿舍见,一起去那“桌上床”滚将一下,聊到兴头上,差点拜起把子来,梁风说道:“以后,你们都是我大哥,等我以后再和人闹将起来,我就可以说,我不但有哥哥,我还有大哥、二哥、三哥……”一旁的人听了他这话,笑得肚子都疼了。段枢白喝酒吃菜,他尝了一口摆在面前的腌萝卜,萝卜酸辣可口,爽脆怡人,正是上好的下酒菜,他不由得眼睛一亮,赞叹道:“这萝卜腌地好,哪来的?”张长乐道:“将军喜欢吃?我吃着也觉得好吃。”“不错,爽口,够味。”张长乐在人群里一看,然后向着右前方某处指了指,说道:“是董姑娘送来的,她送了好几缸子腌萝卜来,说是给将士们做下酒菜。”段枢白顺着他手指的方向一看,是个穿着蓝色素纹衣服,模样秀美的漂亮姑娘,那姑娘不但生得好看,身材更是一等一的好,胸大腰细,走起来屁股一摇一摆的,自带一种柔美的风韵,完全不像是乡下的姑娘,难怪秦海珠一看到她,就想尽办法把她弄回家做妾。段枢白知道她的身份,她的父亲正是那群瘟疫病人中状告秦海珠强抢民女的老父亲,因着段枢白除掉秦海珠,董月云幸免于难,还没有被那畜牲糟蹋了去,父亲董老爹也得到了救治恢复健康,她们父女俩感激段枢白的救命之恩,特意跟来新阳城住下。董月云时不时帮着军队做一些杂活,现在,她正帮着给将士们上菜添酒。董月云似是察觉到他们看过来的视线,回过身来冲着他们礼貌一笑。段枢白收回视线,垂下眸子嚼了个脆萝卜,轻轻道:“倒是有心了。”张长乐赞扬道:“董姑娘是个好姑娘。”段枢白随意地点点头,没放在心上。这时,梁雷端着酒碗来到了段枢白跟前,朗声道:“将军,我为我之前的狂妄道歉,在这里敬您一杯。”段枢白上下打量梁雷,梁雷眸光清正,一双鹰目极为英勇凶狠,虽然脸上挂了彩,但也不失为一个铮铮铁骨的硬汉,看起来早上输了的那一场并没有给他留下什么阴影。不沉湎于失败……他欣赏这样的人。段枢白笑道:“好,我来和你喝一碗。”两人仰面一口饮尽。梁雷的这一举动就像是拉开了一道阀门,后续的洪水怎么挡都挡不住,刘东、梁风、吴松、四个小队长、排长、班长……接二连三的人上前来给段枢白敬酒。段枢白一概来者不拒。不多会,就喝下数碗。“将军海量。”“我再敬将军一碗。”张长乐见状张开嗓门起哄道:“来来来,大伙都来敬将军一碗啊,咱们今天齐心协力,定要把段将军给灌倒了。”一众欢呼雀跃说要灌倒将军。段枢白笑着指了指这群以下犯上说要灌倒他的混蛋们,豪气干云地将桌上的杯盘扫到一边,整个人大开大合地坐在桌子上,“来啊,上啊,老子不怕你们,看我一个人喝倒你们一大片。”“好!”一众人喝彩。一时间喝得是酒香弥漫,酒水遍地,气氛炒到了最高点。段枢白和他们大战了三盏茶的工夫,突然有人急匆匆来报,“将军,夫人来了。”夫人?喝上头的段枢白一时没反应过来,夫人是什么?他有夫人吗?他不是光棍一条吗?段枢白愣了半晌,终于想起了家中的娇娇公子。回过神来的段枢白跳下桌子,银质长靴在地上站定,他嘱咐张长乐继续带着兵士吃吃喝喝,他自己去看看情况。山不来就我,我就来就山。段枢白向着来路没走几步,就见一辆马车匆匆而来,马蹄声急响,吁的一声,马前腿抬起,长鸣一声,马车停下,不多时,跳下来一个明黄色的身影,黄白相间的衣服衬地来人身姿俊美,腰细腿长,萧玉和背着一个小包袱,带着身后的秋然直冲冲向着段枢白而来。艳丽的容貌上面若寒霜,森然一身冷意和战意,那雄赳赳气昂昂的气势,活脱脱就像是要登台比斗的——大公鸡。段枢白被自己脑海中的想象给逗乐了,但他没敢笑出来。萧玉和快步在段枢白面前站定,凌厉的眼睛死死地锁定住段枢白,如果眼刀子能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