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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他跑到实践部门前,听到里面传来隐隐约约的说话声。“抖什么,又不会少块rou……”说话的人声音有些嘶哑,还怪怪的,像是含着什么东西说出来似的。袁宁听得浑身不舒服。那感觉既像是有毒蛇在耳边吐着滑腻可怕的红信子,又像是看到大大的蛞蝓从眼前爬过。他听到了隐忍的抽泣声。是丁师兄的声音,带着颤抖和绝望。除此之外,四周非常安静,黑暗和寂静无声无息地往四周蔓延。袁宁想起了丁师兄的模样。丁师兄比游师兄、林大石他们瘦小很多,看着显小,至少比十三岁要小一些。袁宁想起以前查资料看过的案例,有种人非常可怕——恋童癖。他们对成年的异性或同性没有兴趣,喜欢对年纪和长相都很小的幼童下手。这种家伙根本不是人,是畜生!很多小孩懵懵懂懂,连被猥亵了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还有一种更残酷的情况就是,明知道正在发生什么事,却没有办法阻止对方逞凶作恶。袁宁咬牙敲门。屋里静了一下。袁宁听到衣物摩擦的窸窸窣窣的声音。屋里。带着无边眼镜的男人正压在男孩身上,手放肆地在男孩身上游动,似乎因为有人敲门而兴奋了。男人压低声音说:“是谁来了呢?你应一声?”男孩咬着唇,身体直发颤,脸因为害怕被发现自己这么模样而绝望地惨白着。他攥紧自己洗得发白的衣角,眼泪一颗一颗地往下掉。谁会想到呢?一个学历高、长相斯文、博学多才的中学老师,居然会学生做这种事。就算说出去,也没有人会信、没有人会管的吧?即使去报警,也没有会理会,因为法律上只规定猥亵女性和女童是犯罪……他是拿着奖学金进的华大附中,还要靠勤工俭学赚学费,这些钱都在这人手里卡着,更别提部门的事……男孩被固定在身后的手被松开了,却依然僵直着没有动。敲门声再次响起,这次袁宁开口了:“有人在里面吗?”男人听见这稚嫩的嗓音,眼睛燃起了一簇火苗。虽然不知道长得如何,这声音却是真的妙极了,尤其是还没到变声期,听着就很令人兴奋。他把自己的裤子穿好,拍拍男孩的屁股:“提起裤子,别让人给看见了。”男孩恍然回神,把裤子给提起来,掩住大腿上那青青紫紫的淤痕。他像是在梦里一样,恍恍惚惚无法思考。等看见男人往门边走去,男孩蓦然想起门外的声音属于谁。想到白天看见的小小的袁宁,男孩慌慌张张地站起来,想要阻止男人开门。可惜已经晚了。男人已经把门打开。看清门外站着的袁宁长什么模样后,男人浑身的血液都快凝固了。长得可真好啊!好久没有见过长得这么可爱的孩子了!那白白嫩嫩的脸蛋,水汪汪明又亮的眼睛,挺挺的小鼻子、嫩嫩的小嘴巴,简直是他见过的最吸引他的孩子!光是这样看着,他的身体就已经兴奋起来,恨不得能立刻把这孩子带进屋里为所欲为……不过,好东西要慢慢品尝才行。而且还得弄清楚这孩子有没有什么背景——有些家庭别说孩子被猥亵了,就算是轻轻拍了一巴掌也会叫你吃不了兜着走。要是有背景的话,就只能靠哄了,哄得这孩子心甘情愿……男人推了推鼻梁上斯文的眼镜,脸上带着和善的笑意:“你是今年的新生吗?叫什么事?我刚才在和你们丁师兄‘谈事情’。”实践部这个姓丁的男孩也很对他胃口,长得好,家里穷,性格怯弱,遇到什么事都不敢跟别人说,对他什么都不用担心——他比你还担心被发现!若是袁宁刚才没听见屋里的动静,肯定会以为这斯文禽兽真的在和丁师兄说正事。这斯文禽兽一点都不像坏人,长得还挺不错,人也高大,就是笑得太虚,叫人看着就觉得浑身不舒服。袁宁没有往里看,而是向对方说明自己的来意:“我白天好像掉了支笔在这里,想回来找找。”“这样啊,”没套到袁宁的名字,男人也不要心急,伸手就要拉袁宁的手,“那进来吧。”“不要!”丁师兄已经走了过来,说话时身体晃了一下,脸色比白天更加苍白。男人警告般看向丁师兄。丁师兄强自镇定,咬着牙在男人的逼视下赶袁宁走:“我刚才整理过了,里面没有多余的笔,你不用进来了。你快回去上课吧,晚修马上要开始了!”他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他已经够不幸了,不想别的人再遭遇这种事。袁宁避开男人抓过来的手:“这样啊。”林大石察觉情况不对,跑了过来,看看袁宁,又看看那男人,说:“宁宁,要上课了,笔找到了吗?找不到我们直接回去了。”“丁师兄说里面没有。”袁宁一把拉住丁师兄的手,“丁师兄也要晚修吧?不如我们一起过去吧!我有很多关于实践部的事情想问你呢!”男人目光始终盯着袁宁,听到袁宁这样说以后笑呵呵地说:“都回去晚修吧,门我来锁。”一直到下了楼,丁师兄都垂着眼、看着袁宁抓在自己手腕上的手。那只手那么细、那么小,却把他从噩梦里拉了出来。可是袁宁把他拉出来的代价,会不会是让自己陷进去?丁师兄一阵心慌。下了楼,被冷冰冰的晚风一吹,丁师兄整个人都清醒过来。林大石是胆大心细的。他见丁师兄面色古怪,也不多问,只听着袁宁询问丁师兄一些部门的事务。等丁师兄去了初二的教室那边,林大石打发走其他体育生,才问袁宁:“怎么回事?刚才那家伙看着令人挺不舒服的,不会是想对你们做什么吧?”袁宁一愣,没想到林大石会那么敏锐。林大石冷笑:“我什么都不好,就是鼻子好。我在刚才那家伙身上闻到一股sao膻味儿!我以前住的地方比较乱,什么人都有,这种混账东西我见得多了,有的人对上什么都能发情——”他看了眼袁宁稚气的脸蛋,意识到自己说的东西不适合小孩子听,猛地住了口。林大石说,“华大附中这么好的学校,不会也有这种家伙吧?”袁宁安静。“艹!”林大石忍不住骂了句粗口。他想到袁宁差点被那衣冠禽兽拉进屋,一阵后怕。再想想那丁师兄是从屋里出来的,顿时明白袁宁沉默的原因。林大石说:“既然你喊刚才那男生师兄,那他应该已经初二了吧?过去一年都被那禽兽为所欲为吗?没想过和别人说吗?”袁宁拧起眉头:“我也不了解。”“下课后我和你去找他!”“林子,谢谢你!”袁宁很喜欢林大石的仗义。林大石伸手揉揉袁宁的脑袋:“谢什么啊,看着你我就想看着我弟。我弟被判给了我爸,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