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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开的合成信息素根本无法与真正的alpha信息素相比,怀孕的时间越久,沈舒云越感到吃力。孩子的胎动非常厉害,令沈舒云常常整夜无法入睡,他的精神状态也在这种持续的痛苦中变得很差,几乎是浑身上下都渴望着那股杜松子酒的香气,即便他再想忘记宁晚,他的生理反应每一秒都在告诉他:你做不到。沈舒云消瘦得厉害,全身上下似乎只有身前吹起了一个球,面颊和四肢都说得上是形销骨立了。他那双修长的手上,薄薄的一层皮肤包裹着骨骼,将他的指节都清晰地显露了出来,手上淡蓝色的血管凸起,里面流着的是**到了极点的血液。他从沙发上站起来,有些踉跄地走到厨房里,取出一瓶金酒,将盖子打开,放在鼻下,几乎是贪恋地闻着那股酒香。久违的酒香萦绕在鼻间,虽然这并不是alpha信息素,但沈舒云还是饮鸩止渴一般贴着那冰凉的瓶口,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杜松子发酵成酒精的味道令沈舒云脑子发麻,他想起这个味道曾在大雨天将他护在臂膀中,也曾在海滩边、椰树下,给过他一个悠长缠绵的吻。思念就像带刺的藤蔓,紧紧地缠着沈舒云的咽喉,让他喉咙里鲜血淋漓,却连一声痛都叫不出来。过了很久,沈舒云才头昏脑涨地将酒盖塞回去,他还没来得及将酒放回柜中,电话就响起来,他抬手看了下,是他爸爸打来的微信电话。接通后,那边传来熟悉又温柔的声音:“小云,最近还好吗?”里面包含的关切让沈舒云伪装出来的平静都碎裂了,他有些脆弱地垂下头,后颈一节节的骨头支起苍白的皮肤,让他看起来像是只走投无路的天鹅:“……还好,不用担心我。”他不想让两位父亲在这个年纪了还替他cao心感情生活,所以没有告诉他们离婚的事情,在此时更是撒了个无关痛痒的小谎:他很好。“那就好。”那边的声音带着笑,“今年过年早,一月二十八就是除夕夜了,你和小晚打算什么时候回家来?我和你父亲好做准备。”沈舒云手指收紧,过了很久才回答:“爸爸,我……我和宁晚今年就不回去过年啦,我们……我们去国外度假了,打算在外面过年。”他也想回家,可是带着这个孩子独身回去,无异于在过年添堵,何必在该喜庆的日子里弄得愁云惨淡的呢。只能等孩子生完了再回去。“在外面度假?”“嗯,学校放寒假的时候就走了,现在回不去。”沈舒云咽下苦涩的哽咽,努力保持声音的平静,“等三月份吧,三月份我再回去看看你们。”“好……”沈舒云的爸爸顿了一下,又说道,“那等你们三月回来,到时候给你们做好吃的。”沈舒云舌根泛苦,他想,以后就没有“你们”了,再回去也只会是他一个人。“好的。”沈舒云望着外头万家灯火,星光闪烁,轻声说,“爸爸,新年快乐。”“你也是,新年快乐!”第35章寻找“还没找到沈舒云?”罗骁随意地在宁晚身边坐下,从怀里摸出一包烟,抽出一根叼在嘴里,“一点消息也没有吗?”宁晚抬起眼皮看了罗骁一眼,沉默着从他发丝间摘下一张粉色的纸片。罗骁打开打火机的手顿住,看向宁晚手里的纸片,笑了两声,笑里三分尴尬七分甜蜜:“我来之前陪渺渺做手工课作业了,可能不小心沾上了。”说着,他将打火机扣上盖子,放回兜里,唇间的香烟也被拿下来,塞回烟盒。宁晚奇了:“怎么不抽了?”罗骁呵呵一乐,一番话里带了点炫耀的意思,嘚瑟得很:“突然想起来小寒最近不让我抽烟了,再说了,有了孩子,确实不能老抽烟,烟这玩意上瘾,一抽就停不下来了。”“你……”宁晚牙根泛酸,“戚知寒还真是有招,怎么就把你训得服服帖帖的?”“你还笑我?你要是遇上沈舒云,你也这样儿!”罗骁想起之前宁晚给他打电话,让自己去他家里一趟。罗骁虽然一头雾水,还是照去了,按了差不多十分钟的门铃,才有人来给他开门,还没等罗骁的埋怨出口,一具身体就咣地摔在了地上,声音之大让罗骁头皮发麻。宁晚倒在地上,面如金纸,意识不清,吓得罗骁蹲**,拍着他的脸:“宁晚,宁晚,你怎么了?”手指碰上宁晚的脸颊,才知道这人烧得有多厉害,guntang的热度贴着肌肤传来,让罗骁几乎以为这人被炭烤过。宁晚躺在地上,干裂的唇瓣翕动着,挤出几个字,罗骁俯身去听,快把耳朵贴在宁晚嘴上才听清他在说什么:“云哥……云哥……别走……”罗骁叹了口气,认命地将这个发小连拖带拽地带进车里,把人送去了医院。宁晚输了一晚上的液,因为他随时可能再烧起来,罗骁就在医院里陪了一个晚上,等到第二天早上,宁晚才睁开暗淡无光的双眼。他醒的时候先是呆呆地看了一会儿雪白的天花板,好像过了一会儿才意识到这是在哪里,转头看见靠在椅子上打盹的罗骁,眸子里滑过一丝失落:“你怎么在这?”罗骁本来有些昏昏欲睡的,听了这话一个激灵就给气醒了,他指着宁晚,两条眉毛都要竖起来了:“你个没良心的东西,昨天不是你打电话叫我过去,然后又倒在我面前的吗?要不是我把你拽到医院来输液了,你就算在家里烧死也没人知道!”昨天的记忆断断续续地回笼,宁晚慢吞吞地哦了一声,然后拉着调子道:“我是病人,你小声点,头疼。”罗骁被他哽了一遭,气呼呼地瞪了宁晚一眼,然而这一眼,又让他的气都消失得无影无踪——宁晚的模样实在是可怜,他和宁晚从小就在一起,到如今快三十年了,宁晚似乎总是精神奕奕、衣着整洁的,他倒还没看过宁晚这副惨兮兮的鬼样子。“你说你好端端的,和沈舒云闹什么离婚呢!”罗骁揉着眉头,试图将nongnong的倦意赶走,“离也就算了,你倒是去追唐意川啊!去追你心上十几年的白月光啊,搁这儿躺着算什么?”宁晚茫然地看着罗骁,看得罗骁后颈的汗毛都要立起来了,他驴唇不对马嘴地问:“罗骁,你说爱情到底是什么样的?”罗骁哼笑一声:“你怎么突然酸兮兮的。爱情这玩意,谁说得清啊!”“那你怎么收心的?你之前不是一直说,人生苦短,能多享乐就多享乐,千万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宁晚转了转眼珠子,似乎在很努力地把白眼压下去,“你现在怎么就可着戚知寒啊?先前人家上赶着追在你屁股后面,怎么你那时候对童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