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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al惨叫着,眼睛却死死盯着Lambert离开的背影,他看到那个背影在关门前佝偻了下去,一声声撕心裂肺一般咳嗽着,却依旧仿佛站得笔直的模样。他看着,就像仰望着神明的信徒。警方根据Hal给出的地址找到了昏迷着的受害者Glenn,他被放在了一个棺材里,一个预定在明天就会下葬的棺材里。受害者离开前是去国外出差的,因此直到他被救出来他的丈夫才知道自己差一点就要失去自己的爱人了。Lambert笑着站在医院外头看着着急忙慌满脸惊恐的男人冲进医院,匆忙地连自己的鞋掉了一只都没有注意。巫琮趴在Hotch膝盖上,问道:“你是不是养了什么动物?”那股子让他快当场昏过去的气息实在是叫人介意,这可是事关自己能不能变回人形的大事,容不得半点差错。“也不能叫养,它不怎么喜欢我给它准备的窝。”Lambert说道,“是一只很大的猫。”他比划了一下大小,“橘黄色的,有一点胖。”巫琮听他描述着外形,就知道自己这一次来拉斯维加斯的第二目标算是找到了。“它身上有死亡的气息。”Lambert微笑着说道,“非常美妙的死亡气息。”和那些不明就里无辜遭殃的普通人不同,Lambert显然是知道了对方的不同寻常还要故意靠近作死的那一类。“离得太近你也会死的。”巫琮说道。“离得不那么近我也会死的。”Lambert说道,“它最多也就让我少活个三五年罢了。”对于早就活够了的人来说,三五年和三五天,大抵也没什么差别。“它想帮你续命。”巫琮看着他,“你养了它三年?”“三年?差不多吧。”Lambert想了想,他还真的是在三年前捡到的那只猫,周身萦绕着诡谲的阴冷气息,骨瘦如柴眼眸凌厉,“你认识它?”“它是金华猫。”金华是浙江的一部分,因为有美馔金华火腿而闻名于世。相传金华地区的猫畜养三年以后便会生出灵智,会在夜晚吸收月华修炼,隐于深山幽谷寺庙佛殿,能够变幻出男女之姿,精妙无双。金华猫有时会潜伏入普通人家中,最先在那家的水桶里小便,人一旦喝了水桶里的水之后便会看不见它的身影,并且日益虚弱直到最后病死。巫琮抓住过一只金华猫,严格来说倒也不能叫做抓住,他去的时候那只猫已经害死了所有想杀的人,安静地蹲坐着等待巫琮来杀它。它是金华乡下私塾夫子养的猫儿,虽说仍多半时间以野猫自诩,却会在那穷书生膝头眯着眼打瞌睡,开启灵智后躲进了深山幽谷潜心修炼,不想害人,只想着修炼有成回去看上一眼那个蠢书生。然而它回去的时候,见着的是焦土一片。书生死了,之后它弄死了所有害死书生的人。再之后巫琮把它封进了魑魅魍魉图。Lambert觉得这样的猫儿很有趣,养着便是因此死了也不怎么在意,但是猫儿却是在意这个跟书生一样做派奇怪的人类,想着要救回他的性命。所以它去抢了九尾的灵药。两只猫咬得两败俱伤,不过九尾保住了自己好不容易从神农谷买来的药。之后它又被袭击了好几次,只得向巫琮求助。结案那天晚上,Lambert又迎来了那只胖乎乎的橘猫,仍旧是那副昂首挺胸的傲慢做派,大喇喇占据着他的膝盖打瞌睡。Lambert一边梳理着它的毛一边絮絮叨叨说了很多,也不管猫儿在不在听,他说了什么巫琮和Hotch不得而知,只不过从那天起那只猫儿就像是消失了一样。“这是秘密。”Lambert笑得很放松,今天是他预定了安乐死的日子。他的身体已经灯尽油枯了,再这么坚持下去也不过是拖日子罢了,与其把自己搞得骨瘦如柴不成人样瘫在床上狼狈地离开人世,他宁肯在自己还能清醒地处理一切的时候体面地选择离开的方式。他邀请了Hotch和巫琮在现场,和他的朋友下属们一起见证他的离去。药水推进血管,心脏一点点失去跳动,半靠在躺椅上的男人就像是陷入了一场永远不会苏醒的梦境之中。一只猫儿不知怎么跑进了房间,嘴里叼着一支半开半合的玫瑰,跳上了已死之人的膝头,闭上眼睛,逐渐消失于空气之中。屋子里除了巫琮和Hotch谁都没有注意到这只猫儿,像是什么都没看到一般,在猫儿消失后惊讶于落于Lambert膝头的那支玫瑰。半开未开,沾染着露水。巫琮眼看着Lambert的灵魂从身体里飘出来,Hotch也看到了,和rou体的外貌截然不同,灵魂状态下的Lambert纤瘦而年轻,脸色惨白比起病重的rou体更像是个濒死的病人,身上宽大的黑袍松松垮垮,手腕之上青筋毕露。别人都是死了之后活蹦乱跳,这位死了倒是比没死还要虚弱。巫琮趁着神父张嘴念叨经文之前将他的灵魂收进一块玉里蕴养着,以防西方地狱的突然对这么个新鲜灵魂感兴趣跑过来抢。接下来只要把人给宋瑕送过去,他的任务就算是完成了。心满意足地抖抖身上的毛,巫琮对恢复人形后的生活满怀期待。作者有话要说: 老粽子人形要回来了,鼓掌【啪啪啪啪啪Lambert和宋瑕不可能单开的,毕竟他们俩…属于狗血与rou齐飞,写个番外都要担心被锁的那种调教系【趴本来金华猫想写的更震撼一点的,但是想想橘猫那张胖脸……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第72章满怀期待个鬼。巫琮面无表情地翻了个身,觉得前段时间对恢复人形满怀期待的自己就是个傻子。这是他失眠的第三天,身边失去了某个人的气息让他晚上根本睡不着,总觉得空空落落像是少了点什么,莫名的暴躁和焦虑。但是他现在又不是同先前那般小团子模样,大喇喇爬到别人床上也没什么好害臊的,眼下恢复了人形,他那点子被本能冲击得不见踪影的矜持也成功回归了,要他死乞白赖地跑去蹭Hotch那张单人床,着实是抹不开脸。又是一夜即将过去,其实对他而言最难熬的并非夜不能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