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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品。「那我可以先来吃牛舌饼。」愉悦调。「还是红rou最美味了!」法希弗拿起一包牛舌饼,恶魔期待的表情让高翌翔忍不住停下动作,盯着他瞧。动作迅速,法希弗三两下撕开包装,抽出塑胶盒,但一见里面盛装的薄片饼干,果然皱起了眉头。「咦?!这什么?怎么是饼干!」意料之中的反应……「牛舌饼,不是牛做的。」高翌翔翻看了一眼包装背面的制作原料表,「是有牛奶口味的啦。」「不会吧?竟然没有牛……是饼干呀,而且都碎了!」法希弗摇了摇塑胶盒,碎屑在盒子里喀喀的响。薄片的牛舌饼稍微一捏就会碎掉,更别说他一路以超高速飞行,碰撞摇晃早就都成了饼干粉。「什么嘛──明明叫牛舌饼,竟然没有牛rou!没有牛rou就不要放牛这个字。」不满归不满,可肚子正饿着,法希弗还是将整包饼干屑倒进嘴里。「你们人类老是做这种多余的事,吃牛舌不好吗,做什么饼干……干巴巴的怎么吃啊,茶,给我茶!」边吃边抱怨。高翌翔从冰箱里拿出一瓶罐装红茶给他。「又是香料茶!我喜欢喝现泡的。」法希弗扭开瓶盖,喝下一大口。「什么牛舌饼……」他以指节轻敲饼干包装。「中文字太难懂了!」「我想应该……你中文很好了。」这跟中文程度没有任何关系,纯粹常识问题。知道健保、知道诚品的恶魔,竟然没吃过牛舌饼,真不可思议……「噗!」憋了一会他终于是忍俊不住,笑意无法抑制的在心头发酵蔓延,满溢胸腔,扯动嘴角。明明是在笑着的,为何眼眶会湿润?他有多久没有松动嘴角了呢。「呵呵……抱歉,我不应该……我没有笑你的意思。」怕法希弗误会,他连忙抿住嘴,转身走向厨房,仍是忍不住泄出笑声。「噗呜……不好意思。」法希弗恼羞成怒,「高……!」回头正想低喝个几句,火气提到一半,忽然意识到高翌翔在笑。相处将近两个月,这人类总是阴郁沉闷,成天绷着张脸,虽不讨厌他这样子,但难得见他放松表情,讶异这人原来也是会笑的。高翌翔背对着他,传进耳里的轻微笑声在心头激起滔天巨浪,法西弗立刻转身在沙发上坐正,赤目火光灼灼,停止不住四肢百骸的颤抖。笑、笑了……怎、怎么办?!这人类笑了!糟糕糟糕糟糕,怎么办,他现在好开心,想扭过高翌翔的肩膀看他绽开唇瓣的表情,但……不行,太危险了!若是看见高翌翔的笑脸,他便再也无法克制住自己。「非常,不好的预感……」法希弗身体往前倒,头靠在桌面上,正好瞧见桌上高翌翔看到一半的育儿书。,读这种书有什么意义,这人类根本不可能看到他孩子的出生……已经两个月过去,正常情况高翌翔的肚子应该要有个橄榄球这么大了,恶魔后裔随时会撕开他的身体诞生,但他的腹部依然只像个小丘陵微微隆起,体内胚胎的发育比预期中缓慢。法希弗考虑了几天,决定带他回魔界征询艾韦斯的意见,首先得上人界的大医院做检查,心里好有个底。无论是魔界或医院,高翌翔都赞成,但有个技术上的小问题需要解决。「挂哪一科好呢?……」他盯着T大附属医院的网路挂号系统喃喃自语,这间数一数二的大医院,每日病患人数不是普通的多,没先挂号的话可有得等了──就算先挂号也不保证不用等待看诊。这个月有名医师的门诊时间都已经排满,而且,他的「症状」是要挂肿瘤科好?还是胃肠肝胆内科?……高翌翔起码还有正常人类的自觉,知道若是直接走进妇产科,不是被保全请走就是转送到精神医学部门。摸了摸自己的腹部,要如何不被医师怀疑而让他帮忙做超音波检查呢?另一方面,若是检查结果发现他身体里的只是个特别好动的肿瘤或寄生虫,这一切都是他臆想加重的幻觉……控制不住愈想愈多,又陷入极度的低潮,「呜呜……」他抱着头,两手用力揪住头发,喉间发出细小的哀鸣。「你在做什么?」法希弗从后方搂住缩成一团的高翌翔,下颔靠在他肩膀上。「网路挂号系统?」拉开他的手,法希弗握住滑鼠,将网路页面全关闭。「还以为你在逛什么有意义的东西,决定去医院的话我们现在就可以出发,不用浪费时间挂号。」「不事先挂号的话,会等很久的。」感觉到法希弗真实存在的气息,高翌翔稍稍的放松身体,这时恶魔冷不防往他颈侧一咬。「嘶!」他痛得缩起肩膀,法希弗这口咬得很大力,尖齿几乎要贯穿皮肤,在他脖侧留下一圈齿痕。法希弗又以舌头舔过先前咬的位置,身体紧贴着他,吐出带有硫磺味的浊热气息。「真可恶,别一直散发出这么诱人的气味,好想将你一口吞进肚子里。」无论是哪个意义的「吞」。「我撕碎肢体的技术一向不是很好,会流出不少血,那就太可惜了。」法希弗轻咬他的肩膀,尖长的指甲划过他苍白的脸颊,「等你死后,让我把你整个吃入腹中,也算完成对你的承诺。」成为他身体的一部分,永远不会分开。高翌翔低垂眼睫,黑眸闪动迷幻的光点。「若能如此,我会很感激的……」即使法希弗要他不用担心,会安排好医院的检查,但怎样他都是个三十出头的大男人,瘦归瘦,走在路上不曾被误认为女性,要他戴上假发塞进洋装里,恐怕只会被当成性癖特殊,更何况若要男扮女装,以长相来说法希弗还比较适合……虽然是大只了点。走进T大附属医院,高翌翔的焦虑感更盛了,他紧张的不停交换搓揉左右手的手指,低垂着头视线不敢与任何人交会。T大医院的环境他并不陌生,半年多来他就是在这间医院看诊的,主治医师是个关心病患的好医生,仍无法消除他对医院的恐惧,相信没有谁会真正喜欢这里,虽然他是感谢的。一进门是个宽阔的天井式前厅,能直接看到二楼的走道,病患、家属跟医护人员人来人往。右侧的挂号处许多人在排队挂号、领药,法希弗领着他直接走过挂号处,进到后方的门诊区。仿佛地上划出条无形的分隔线,一走入门诊区域,虽然中央走廊仍有不少人来回走动,但气氛明显的沉重起来,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