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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想,可也反应了在那人眼里,自己就是这么个东西。被心上人这般看待,谁能好受?悲哀的是,他无法为自己辩解,最终脑羞成怒。他心郁,可药已停,仰赖外物终归有极限,更非真正强者所为,他努力压制,控制得当,偏偏今日乱了套,于是只能任由那些杂想盘旋。他们最初便是一场误会和错误,可又谁能料及眼前曾视若敝屣的,会是你后半生命根?很久、很久没这么痛了。可痛得好,历经整整四年的麻痹,他终于明白为何人要有五感知觉:因为痛,晓得危险;因为痛,晓得珍惜。爱情和健康一样,都需要提醒,痛过了,明白方向不对,才得以及时修正。不过眼下,他是真疲惫了,并非追人追得累,而是为自己的表现不佳感到心累,他让他爱的人怕他、求他,这是他要的吗?绝对不是。他走到窗台边吸烟,手机响动,台湾那边狐朋狗友电话来闹,萧蔽日:「老爷,奴家都搞定我家小太阳千百年了,您进度太慢了哟。」唐湘昔呛住。「……你又接啥剧本了?」「古代的性别倒错者。」「……」见鬼,什么题材。「我需要跟你经纪人谈谈人生。」萧蔽日笑。这蠢妻奴,唐湘昔实在很想把那些年提供给萧蔽日的攻略统统收回来,不过好友是真心关心,他明了,毕竟有段日子自己生活状况确实挺糟,他跟萧蔽日堪称难兄难弟,为搞定另一半各自吃了天大苦头。可萧蔽日苦尽甘来,他这儿呢?一切待定。听出唐湘昔言语中无力与沮丧,萧蔽日晓得他不会主动讲,只好扮演下总裁的贴心小棉袄:「什么情况,说一说?」他语调恢复正常,唐湘昔从前什么都不讲,可现在他专心治病,晓得事情闷着,只会恶化病状。于是捻熄烟,深深吐了口气,把这段日子的事简单讲了。萧蔽日听完,沉默三分钟,继而喷出一声笑,「哎唷儿,我的老天,老爷您当您在演?西雅图持枪合法吧?亏那兔儿没一枪蹦了你……」「够了。」唐湘昔咬牙,「我倒是有法子一枪蹦了你,你信不信?」「恼羞成怒了哟~我说,你多讲两句内心话会死?追人追得像讨债,你也挺行的,一副唷,大爷来找你了,要爱给爱,快来哥怀抱,那兔子要从了,那我就得怀疑他智商……」唐湘昔怒:「你这人怎么这么说话!他好得很!」「所以他不从表示很正常啊,你除了威吓他、占他便宜外还干了啥?你当你的爱情是施舍,他当你的爱情是垃圾。」萧蔽日一针见血,「你得先把你姓唐的事给彻底忘了,把主动权交付给他。」怎给他?他摆明什么都不要,就要他离远远,唐湘昔气苦,偏偏找不出话反驳。他不想问「我该怎么办」之类的话,毕竟那是他该思考的事,他叹息一声,想自己得好好沉淀沉淀,仔细思考,他跟苏砌恒一路以来,究竟哪儿出了岔……再一一修正。第67章11苏砌恒以为男人隔日就会来,未料足足一星期,他没出现。他想,自己不是完全不在乎,他爱过他,或许不是全心全意,毕竟他们之间掺杂太多隐瞒,孰是孰非难以分辨,可当下他以为自己是全心全意。曾有实验表示当人类大脑认定自己溺水,便会感受到其痛苦──即便周遭根本无水──苏砌恒想,他的情况大抵如此。又一个周末,城里开了新的百货公司,里头设有游乐中心,韦尔斯带小熙进城,尽管口头没讲,但其实有补偿上回失职的意义在,苏砌恒早说不是他的错,偏这孩子一根筋,苏砌恒只能随他去。他没跟随,嘱咐两个孩子晚餐前务必回来,小熙甜甜说:「好~」苏砌恒趁机打扫家里,扫完给院子浇花,西雅图人称雨城,不过这三天恰巧没怎下雨,有也是短暂小雨。花土干瘠,他捏着水管喷洒,阳光底下出现浅浅的彩虹轨迹,正欣赏之余,苏砌恒又瞧见男人伫立于门前街道上。「……」对他种种专业跟踪狂行为,苏砌恒着实不知该作何反应。不过历经上回,他倒没那么排拒他了。就……从不想看到的,变成了擦肩无妨的路人。无论如何,他救了小熙,是以在当路人看待前,还是得算一下帐。「要进来吗?」他问。唐湘昔似完全没料到,整个人发怔模样有点儿傻。可唐家人的本能是不会让他们拒绝任何好事的。呃……应该是好事吧?唐湘昔发现自己越来越不理解眼前这人了。或说他们从未彼此了解过。除了rou体。所以苏砌恒前会那番言论,倒也没错──他们之间,充其量仅是肤浅俗烂的欲望。唐湘昔再度踏入屋子,里头布置温馨,走美式乡村风,色彩温和,有些家具颇有年纪,苏砌恒刚刚把它们擦亮,他招呼唐湘昔坐下,问:「水、咖啡、茶……要喝什么?」唐湘昔:「……姜汤。」苏砌恒:「啊?」他有点尴尬,抹抹鼻子。「有点怀念你煮的姜汤了。」无言一阵,苏砌恒吁气,「算你运气好。」最近天冷,两个孩子出门前他煮了一锅,给他们路上带着,对于招呼客人方面苏砌恒一向不轻慢,既然有就给,倒也没什么。他热了汤,清点上回的医药费,用信封装好,一并递给男人。唐湘昔接过看了看,面色复杂,像要发火又感觉没什么道理,索性作罢。他喝了口姜汤,暖意涌上,窗外景色美好,他想及唐家祖宅那片由专业园丁打理的大院,逢深秋时节,海棠花该谢了一片,可惜一直以来,他都没好好欣赏过。好比眼前这人,如斯美好,他却没好好对待过。他问青年:「怎会想来西雅图?」苏砌恒:「我以为你无所不知。」唐湘昔摇头,「我还没强得能读心。」若不然他早施术觑瞧这兔子究竟什么想法,青年态度越平静,他越不安,爱的反面是恨,他宁愿青年对他充满怨气,同上回一般发泄,也不要好似一切过眼烟云。他心慌,手不觉发颤,他惯于看透人心,未想摸不准一个人心理竟是件如此可怕的事。尤其那人拿捏着你的心脏、你的后半生。苏砌恒觉察到他的异样。「你手……怎么了?」「没事。」臂伤留下的幻痛发作,唐湘昔想掩盖,忙端碗,结果不小心翻倒,洒了一地。……怎么这样呢?分明想好好表现,偏偏老是出岔,上回在青年面前失了风范,他足足一